“杜哥。”陸巧琢喊人。
“人怎么樣?沒出事吧?”杜平問道。
“周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陸巧琢道,“茉茉他們倒是沒有什么事,不過,茉園里又多了一位客人。”
“哦?”杜平好奇了起來,“是誰?”
“姓談,談允賢。”
“談允賢?”陸巧琢離開后,杜平搜索了一下這個人名,又給徐勝打過去了一個電話,對方沒接。
想到網(wǎng)絡上熱度飆升的未山鎮(zhèn)當街行兇事件,杜平也明白,現(xiàn)在徐勝那邊估計忙得很。
旅游景區(qū)當街砍人,而且還引發(fā)了一定規(guī)模的恐慌,幸好當?shù)靥幚淼睾芗皶r,沒有讓恐慌繼續(xù)蔓延。
反正等會兒老徐忙完了,也會打回來的。
杜平收起手機,正準備離開,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按下接聽鍵,“忙完了?”
對面徐勝的聲音有些疲憊,“還沒,你那邊怎么樣?”
“被拉去演匈奴,算進展嗎?”
“什么?”徐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杜平嘆了一口氣,原本他是借著群演的機會來調查那個叫霍去病的年輕人的,然而,越是觀察,他越是心驚。
如果說都是演出來的,那么這個年輕人的演技,去拿個影帝都綽綽有余了!
甚至,杜平感覺,這個叫做霍去病的年輕人,是真的拿那些群演當士兵用的。
也難怪莊灝導演之前拉來的投資很快就要捉襟見肘了,真人、真馬、真景,而且在群演的挑選上也十分苛刻。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漢代的服飾與盔甲需要重新定制,包括漢代宮室、民居也都根據(jù)霍去病的意思做了調整。
要是換了別的導演,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換主演了,但莊灝似乎還挺高興的。
雖然確實是花錢如流水,但杜平卻不得不承認,即使是站在一個觀眾的角度,他也覺得熱血沸騰。
沸騰完畢,杜平忽然意識到,不對啊,自己在電視劇里扮演的是匈奴人,被霍去病暴打的那種。
“沒什么。對了,你那邊到底怎么回事?”
“傷人的是她丈夫。”徐勝嘆了一口氣,“我們走訪了未山鎮(zhèn)的居民,都說那個男人很久之前就離開了,之后就一直沒在未山鎮(zhèn)里見過他。周杏的兒子也是她自己辛苦拉扯大的。”
杜平眉頭皺了一下,“看最近未山鎮(zhèn)火了,回來找她要錢的?”
“不僅僅是要錢。”徐勝語氣嚴肅,“他還在外面欠了賭債。而且,我懷疑他是故意砍人的。”
“怎么說?”
“他動手傷人,要是周杏死了,他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而如果周杏沒死,他也會被抓進警局里控制起來,從而避開催債的人。或者說,他坐牢了,催債的人就會去找周杏了。”徐勝道。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誰說不是呢?”
醫(yī)院里,聽周杏講完后,段珍眉頭狠狠皺起,“算盤倒是打得挺好。依我看,還是得盡快離婚。”
“離婚肯定要離婚的。”程安茉也贊同地道,“但不知道能不能離得掉。”
此言一出,段珍和談允賢都齊齊看了過來,“離不掉?”
“周姐這種情況,協(xié)議離婚肯定是沒可能了,只能上法院。”程安茉道,“會很折騰,而且還得請個厲害的律師,說不定拉扯個兩三年都不一定能離得掉。”
“再麻煩也得離。”忽然,一道急促的年輕男聲從門口處傳來。
眾人扭頭看過去,門口正站著一個年輕男人,看輪廓和眉眼,和周杏有點兒像。
難道那就是周姐的兒子?
“媽,以前是找不到人,根本離都沒法離,現(xiàn)在人回來了,不管多麻煩這婚都得離了!”馮碩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跑過來的,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周杏想起身,但是被段珍給攔下了,“行了,你傷得那么重,躺著就行,來的又不是別人是你兒子。”
周杏無奈,她看向走過來的馮碩,介紹道,“來,小碩,這位是你段阿姨,這位是談阿姨,還有這位,是程安茉,年紀和你差不多大。”
“你好。”程安茉點了點頭,一旁的段珍和談允賢也起身告辭,給這對母子留出獨處的空間。
從病房內離開后,談允賢和段珍都沒有多留。
程安茉也準備離開,忽然,她的手機響起,上面顯示著三個字,“程家榮。”
沉默了一會兒,程安茉接起電話,“喂?爸?”
電話里,程家榮的聲音有些著急,“茉茉,我剛聽說未山鎮(zhèn)那邊出了事,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程安茉道,“受傷的是我的鄰居。我正在醫(yī)院里探望。”
“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和你喬阿姨都很擔心,什么時候回來看看?”
沉默了一會兒后,程安茉道,“等有時間吧。”
程家榮似乎還想說點兒什么,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