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坐起直覺胃里翻江倒海,她跑到洗手間,不停地干嘔起來。許久,她才能起身,發(fā)現(xiàn)暈眩的癥狀已經(jīng)減輕許多,她拿起手機看到是小帆的電話,便回撥了過去。
“向晚,你男朋友好像在找你?!彼吐曊f“我同事小吳對接的一個客戶的頂頭上司問過你有沒有在藍田入職?!?
林向晚一時間有些晃神,她來申市,他確確實實猜到了。
“小帆姐,你說的那個頂頭上司,姓什么?”
“好像姓夏,夏總!”她若有所思的說,“是你男朋友嗎?”
“不,不是?!彼纳駬u曳,“但是估計跟他是有關系的?!?
“你為什么這么怕他找到你啊?他家暴嗎?”
“沒有?!绷窒蛲聿恢涝趺锤忉?,“我欠他錢…”她冥思苦想編了一個理由。
“你在躲債啊”她驚訝道“妹妹,你不是卷錢跑了吧?!?
“不是…”她越描越黑“我和他的事很復雜,謝謝你告訴我,如果他找到我,我就真的完了。”林向晚只得夸大其詞。
“好吧?!毙》珖@了口氣“你攢了錢就趕快還給人家吧,真的被追上門也不好看啊?!彼凉M口說教,不禁對這個看似純真的小妹妹有了些別樣的看法。
“嗯,謝謝你?!绷窒蛲聿莶莸貟鞌嗔穗娫?,坐在原地緩了很久,她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是絕對的隱蔽安全,她甚至想回到他身邊,結束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扇绻痛嘶厝?,等待她的會是什么結果?她能想象得到的是密不透風的圈禁,是他憤怒暴虐的侵入,還有她最怕的他無盡的冷漠和叛離中只剩她一人的長夜。
林向晚有些后悔自己馬上就找工作的決定,如果先隱藏蹤跡,讓他平靜一些,或許過一段時間他就對自己的熱情褪去了,再重新生活。想至此,她胸口漫過凜凜寒意,就像戚素揚問的那樣,她放得下嗎?她舍得這般深情的他嗎?即使知道是他贖罪的情深,即使知道他終會放下,林向晚依舊無法甘心。
突然一種胃里被掏空的餓感襲來,她到廚房里找到一包餅干,撕開,機械地往嘴里塞,吃下去后又是一陣壓制不住的惡心,跑到洗手間吐了個干凈。不知是因為劇烈的嘔吐還是心事積壓,胸口憋的生疼,她決定出門走走。
從這個小弄堂走出去幾百米就是地鐵站,林向晚看著路線圖,最近的一站宇盛廣場,這是申市最繁華的地方,站在廣場上,往來的人有的高傲冷峻,手托著咖啡,快步走過,有的妝容精致,嬌憨迷人,一身著裝價格不菲,林向晚深吸一口氣走進一層,路過一個個高級化妝品柜臺,她靜靜感受著物欲的滋味,是一種自我激進的力量,她也要這種生活,不用渴盼任何人的憐憫,自勉自立的立足于世間。
就在林向晚路過一個柜臺時,她的心口猝然一悸,是熟悉的木質香氣,是他身上的氣息。不過,這個香氣要忍過烈酒氣味,沉淀到尾調(diào)才是那種香氣還夾雜了一些煙草的味道,不是他身上那種如一的木質香,她喜歡埋到他胸口嗅聞這股氣息,他說過這是專人特調(diào)的香薰,靜心凝神。但就是尾調(diào)那股夾雜了煙草氣味的木質香,與他身上的一般無二。林向晚停下腳步,走到柜臺前,詢問起香水的來歷。一千多的價格,她咬了咬買了下來。
深夜,林向晚在床上輾轉反側,香水被她隨意放在書桌上,自從回來就沒敢再去觸碰,她拿出來打開,撳下,淺淺噴灑在枕頭上,臉深埋進去,嗅著,不多時枕頭被淚水洇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克服不了想他的沖動,這種感覺還要有多久能結束。
她起身,拿出筆和本子,在上面畫著他的眼睛,他的唇,他的手,她只學了兩年素描,根本就畫不好他,她一遍一遍地畫著,畫他金絲邊眼鏡鏡片下深沉的眼神,畫他擅長親吻她的薄唇,畫他攪弄風云的手,畫他凌厲如削成的輪廓,線條纏亂,心緒冗雜,果然一片傷心畫不成。
林向晚洗去手上的筆污,回到房間,關上燈,消沉地躺倒在床上,那股香氣繚繞著她,仿佛魏晉就在她的周圍,她輕咬著下唇,一只手慢慢探入兩腿間,揉捏起花心,林向晚想著他的樣子,輕淺地喚著他的名字“魏晉…”越念這個名字,洞穴越發(fā)濕潤,她微蹙著眉,另一只手放在乳房上,她輕揉著,感受到乳房的微微脹痛,似乎是比之前更加飽滿渾圓了一些,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讓她隱隱有些不安,她走近洗手間脫掉上衣看著鏡中的自己,乳暈比之前大了一些,也不再是之前的淡紅色,更深了一些。
她想到了半年前那次,轉念一想不大可能,上次體檢驗血都沒有問題,應該不會…想著想著睡了過去,她夢到了魏晉走進她的房間,輕柔地擁起她,放肆地做愛,忽地小腹上鉆入一條白色小蛇,她嚇醒,天已大亮,眩暈感復又席卷而來,內(nèi)褲上一片濕滑,小腹微微抽痛著。林向晚強撐著身體的種種不適,去了最近的一家三甲醫(yī)院。
在進行完一系列檢查后,她取出血液報告拿給醫(yī)生。
“你這是懷孕了?!甭牭结t(yī)生的定論,林向晚驚詫不已。
“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