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安跟月攬對視了一眼,笑的悄咪咪的說了一句:“可不是忙完了,是沒得忙的了。”
嗯?什么意思,顧有枝疑惑的看過去:“你們兩個打什么啞謎呢?”
桑安跑過去扶著顧媽媽坐著,一邊給顧媽媽捏著肩,一邊說道:“顧媽媽一直待在姑娘屋里,怕是還不知道呢,那林三太太早上給氣暈掉了,剛不久就帶著人氣沖沖的離開林府了。”
“走了?”
“可不是,見討不著好,灰溜溜的就跑了唄,把屋子里的東西砸的稀碎,真是可惜了那些瓷器,雖說不上貴重,但也是值好些銀子的了。”月攬一臉惋惜的說著,恨不得把那林三太太拉回來,賠了錢財才放人。
桑安戲虐的看了月攬一眼,吐槽道:“呸,你可真是掉進錢眼兒里去了。走了還不好?要我說啊,她早該走了。”
“行了行了,不要在背后議論這些是非,走了也好,清凈。”顧有枝歪了歪脖子,示意桑安差不多了,捏了捏感覺身子舒服了不少。
“對了,王嬤嬤呢?”顧有枝自從前院回來就沒見著王嬤嬤的人,正打算跟她商量去京城的事情呢。
桑安點了幾滴玫瑰香露擦了擦手,看向顧媽媽說道:“王嬤嬤從前院離開就沒回這邊來,去廚房那邊了,說是幫忙看著點段嬤嬤那邊,免得出了岔子”
顧有枝聽了點了點頭:“也行,那你們幾個這幾天注意點,我估摸著沒幾天姑娘就要啟程去京城了,你們這些天怕是有的忙了。”
桑安和月攬一聽均是不舍,她們無法陪著姑娘進府,再見面的時候,怕是都要等著姑娘出嫁了。
月攬遲疑的看了看顧媽媽,說道:“要不還是換我跟著姑娘吧,點酒跟雪雁都還小,就弄弦一個,怕是顧不過來。”
顧有枝哪會不知她們的心思,細心安慰道:“還真當讓你們留在府外是躲懶呢?你們可比點酒她們幾個任務重多了,我可不敢把你們手中的事情交給她們,那幾個皮實丫頭的就該在王嬤嬤手里磨礪幾年才行。”
“喲,我可都聽見了,顧媽媽在嫌棄我們呢。”點酒從門后悄摸的探出頭,看著身后的雪雁,一臉得意地望著屋里幾人,悄聲說道。
顧有枝幾人見狀,好笑不已,連忙將兩丫頭拽了進來:“好你個大膽的丫頭,居然敢偷聽媽媽講話,看我怎么罰你。”
點酒、雪雁連連告饒,到底是在老爺喪期,幾人也不敢隨意胡鬧,沒一會兒便消停了下來。
雪雁抱著月攬的手臂,依依不舍的對著桑安說道:“兩位貴人姐姐,可不能只顧著在外面逍遙快活,把我們幾個給拋到腦后去了。”
桑安戳了戳這死丫頭的額頭:“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最不省心的就是你了,去了國公府可不能馬馬虎虎的了,仔細聽顧媽媽和王嬤嬤的話。”
“嗯。”
說著說著顧有枝就見這幾個丫頭悄悄摸著眼淚。
“嗐,有什么可哭的,又不是見不著人了,現在呀,你們是個自有各自的任務,等這邊忙妥了,日后月攬幾個也去了京城,就會時常見著了。”
月攬抱著點酒寬慰道:“顧媽媽說過的沒錯,沒準兒你們前腳剛到京城,我們后腳就趕過去了呢,我可也要去看看那繁華的京城比這揚州是多了哪幾分絕色。”
第17章
因著姑娘即將啟程前往京城,這幾日林府上下都忙的不可開交。
顧有枝忙里偷閑回了一趟后院,拿了幾兩銀子就去后廚房尋段嬤嬤,剛跨進院兒里,見人正在指揮著清掃廚房,將鍋碗瓢盆的擺放了一地。
段嬤嬤偏頭見著人,連忙高聲止住:“顧家妹子,你且在那兒站站,這里面灰大,仔細弄你一身。”
說完便隨手拿了條帕子,撣了撣衣服,見差不多了就抬腿走出廚房,伸手抹了一把頭發。
“顧家妹子怎的這會兒子來了?姑娘那邊可是有什么吩咐?”
顧有枝站在遠角,見段嬤嬤走近,在廊下的大茶壺里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見段嬤嬤身上還有灰,便從袖子里抽出挑帕子幫著搗拾了一番,調侃的說:“沒事兒還不能來看看老姐姐了?非得給你下個令才能來那么一遭?”
段嬤嬤聽著連忙將茶碗放在地上,拉著顧有枝說道:“巴不得你天天來行了吧?”
顧有枝也不磨蹭,掏出幾兩銀子遞給段嬤嬤,見段嬤嬤疑惑著看著不收,這才說道:“這不是想著大家馬上就要散了,下次見著指不定什么時候去了,也是這會子不方便大操大辦,還得麻煩段嬤嬤準備幾桌素席面,招呼著大家伙吃一頓。”
段嬤嬤聽是這個緣由,這才伸手接過銀子揣懷里,拾起地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這才抬頭點了點院門外:“前面可知道?”
“曉得的,就是姑娘吩咐下來的,那我先忙去了,晚點再過來。”顧有枝吃了碗茶便離開了,回到了下人院那邊,自從顧富貴父子離開,她便一直住在姑娘院里,大半個月沒有回來。
因著顧山的原因,他近幾年怕是都要留守在鎮江,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