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溶月問道:“你是那人的徒弟吧,他做的這些你之前都不清楚嗎?”
陳溶月看著宮九的眼神四處飄忽了一下,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想要營造出幾分運籌帷幄的感覺,卻很像哈士奇皺眉頭的那個表情包,他將聲音壓的低沉:“我其實隱隱約約有點發現了,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
“那你為啥只來找我一個不多找點人啊?”
還沒等宮九張嘴,陳溶月說到:“你是不是想說你不認識什么人,而且猜到我會叫很多人來幫忙。”
宮九:“這都被你猜到了。”
行了,你不用說話了。
“我覺得結合他的行為來看,他很有可能會在這里。”無情指著一個地方道。
“那我們就往這里跑,我相信你的經驗判斷。”
“你們接下來面對的就不會是這座島上普通的雜役了,而是他精心培養的殺手。”宮九道。“他收集了許許多多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秘籍,這些殺手就是這般秘密培養出來的,他們做過很多任務,但是從來沒有被人查出來過。”
失傳已久的秘籍,說明他們的應對手段很有可能不足。而多次任務,證明他們經驗豐富。
再加上外面雨幕的干擾只是對他們單方面的,而且不知道那人還設下了多少層陷阱。
陳溶月心里一沉。
雖然早就已經強調過了這里有多么危險,她也知道沒有人會退出,但是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里壓力前所未有的大。
要拼上性命才行。
在統一意見之后,大家運起輕功向那地跑去。
在跨過了茂密的矮灌木之后,在閃電的光芒下,那巨大的身影若隱若現。
四周統一制服的黑衣人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冒了出來,三人一組向眾人攻擊而來。
“武器上大概率猝了毒。”
大雨下,幾個勇士向不詳的巨物發起沖鋒,底下祂的走狗和死士拼命阻攔。
人害怕猛獸,害怕天災,害怕黑暗。
同樣的,害怕巨大的東西。
這是刻在基因里的。
但是總有人會去征服這些。
“你們快走,我們攔在這里。”
四個人沖出了人群。向著那巨物沖鋒,像是撲向火焰的飛蛾,不刻便會化為灰燼。
也可能是咬死獅子的鬣狗。
幾個人望著他們跑向前的背影,很像刻在壁畫上的史詩。
腳下的陷阱和配合著訓練有素的殺手。就像是兇猛的毒蛇一波一波襲來。
“這到底有多少殺手?”
他們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火焰,四周的殺手是聚集的飛蟲。
利爪一般的武器幾乎是擦著人的頭皮,冷血的劍出鞘,白色的光芒閃過,砍下了那偷襲他大師兄的手臂。
像是被針扎破的水球,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
無情盡力躲開飛濺的血液。
打斗中不可能不沾到對方的血,只能祈禱他們吃下的萬能解毒藥能撐住了。
“先將他們打散,逐個擊破,然后去布陣。”
聽到無情冷靜的話語,宮九的內心都感覺平靜了不少。
他算是里面最無知的一個。其他人至少在陳溶月的推斷下做了不少的預案和心里建設,而他呢,這事情確實是他挑起來的沒錯。但他是真的知道的不多啊,看到那么大的玩意,最懵的就是他。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后悔了,你那么清高干什么,早和他們打成一片你是不是也能知道點啥。
以為是要去迪士尼樂園,結果進了巨山精神病院大逃殺。
他們做了這么多準備不至于團滅吧。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再說點什么,幫他們擋著殺手也算是有點用吧。
“你們心里有章程就行。”
他握起劍,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共同對抗著不怕死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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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我的命來賭。”
聽到女子的這句話,其他的三個人都不覺得有什么驚訝的。
在江湖上的人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只要抓住他的本體一次就行。”
這里的四個人,除了蘇夢枕的刀以外,陳溶月和西門吹雪的劍其實并不適合大力劈砍,他們用的又不是重劍。
但是上面纏繞的元素可以幫他們解決這些弱點。
水母陰姬在到了這片地方后,就一直在和對方爭奪水元素的控制權,在對方還要應付三個隊友的情況下,也算有些成效。
她引動的水流和她的內力一樣,一層一層,像是海浪一般蹭蹭疊加。她揮力將水流打到了那巨型異常上。面對可以卸力的對手,她操控的水流在快速波動,漣漪一般的波紋在半空中層層擴散,開始慢慢向里面深入。
于此同時,其他三人正在對抗異常匯集成的觸手攻擊。
但問題還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