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溶月道:“主要是我的靈性直覺告訴我,這次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那你們要不要帶上我?”一陣聲音響起。陳溶月回頭一看,是嘉榮。
“并非是我有意偷聽,只是湊巧要去送東西,我聽聞你們這次可能會對上軍隊,就算你再怎么天縱奇才,萬一被圍攻也會遭重。我在制毒上還有幾分心得,可以對付很多人。”
陳溶月和司空摘星對視一眼。
沒有聽到回應,嘉榮又道:“我聽到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參與不是嗎?只是去看看。而且我也真的很想幫上你的忙。”
陳溶月一想,似乎也有點道理,她的司空摘星都覺醒了風元素,就算是要跑要趕路帶一個人也不算太麻煩。而且有一個會用毒的好像真的會很方便。
她點點頭:“那就麻煩嘉榮姐姐了。”
嘉榮似乎很開心,她道:“怎么會麻煩呢?能幫到你就好。”
他們三人還未到東京,就買了三匹馬,向河北走去。
從河南到河北,聽著不遠,但是走起來可太費時間了。
陳溶月又接到了飛鴿傳書。
“是傅宗書派過去的那幾個人的名字,黃金麟、駱駝老爺鮮于仇、神鴉將軍冷呼兒。還有一個人,在江湖上無甚名聲,所以太傅讓我們要更加注意這個人,叫顧惜朝。是傅宗書義子。你聽過這個人嗎?”
“好像有點印象。”司空摘星道。“我認識不少市井中的朋友。他們給我講過一個八卦,是當今探花被革除功名,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他為什么被革除功名?”
“因為他是賤籍出身。”
陳溶月點點頭,這是一個被時代耽誤的人。明明是賤籍出身,但卻能夠考到探花的位置,可見這個人是下了大功夫的,一朝被革除功名,只怕是要反社會。如果他真的有本事的話,給當今好好說說,應當會不拘出身,畢竟現在皇帝很缺人手。
這人說不定可以被爭取。
古代的消息總是傳的很慢,他們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
幾日前。
滄州,連云寨。
“我今日來是想與諸位兄弟商量一番,朝堂現在的變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現在的那位,看著是個好的。聽聞今年遼國邊境的軍餉也沒有被克扣。這個冬天東京城里的狗官也被殺了不少。”戚少商道。“朝堂,似乎真的不同了。”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聽大哥的。”底下的幾人說道。
“我們兄弟都是好漢,聚在一起也是為了抗遼。但是你們也知道,背靠朝廷總是好的。”戚少商沉思道。“要招安也不是不行。但不可以是這一次。”
“賽諸葛”阮明正說道:“這次確實不可以,帶隊的官員是那位傅系的黃金鱗。他只怕是打著要用我們來撈功的心思。畢竟誰都看出來傅宗書不受當今圣上待見。”他頓了頓,“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守住了,等到當今將傅宗書收拾了,再詔安也不遲。”
其余幾人都說是,對于古代人來講,能夠從良自然不愿意當賊。何況他們都覺得自己是為了大義,自然也想被世人認可。
阮明正不愧為賽諸葛之名,他猜的當然是對的。
傅宗書之所以那么著急,就是看出來了皇帝不想給他留后路,因此想著先把那把柄拿到手,到時候能成事,就扶持一個糊涂宗室上去,那樣才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可是他沒有想到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想到了,他也沒有辦法。
黃金麟確實是接到他的命令清除連云寨,也確實是傅宗書寵信之人,但他現在并不想為傅宗書買命了。
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打算將那證據拿到手之后,先不殺戚少商,而是將他逼到毀諾城,然后自己帶著大軍將這座城圍住。這樣就有借口不去東京了,如果傅宗書成了事,他就立刻回去,他還是他的好心腹。如果他不成事,那他就去將這個證據獻給皇帝,這樣說不定還能在皇帝面前留個好臉。
黃金麟是這么想的,顧惜朝又何嘗不是,而且他就沒有覺得傅宗書這次能成事,他當初認義父的時候先帝還在,誰能想到先帝死的那么快,而且小皇帝還那么強勢。不過沒事,聽聞這個皇帝不拘于身份,都打算給一個女子封爵位,那么說不定他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要拿到那人手里的東西。
不要說他們,就連駱駝老爺鮮于仇都有自己的打算。除了冷呼兒,他的胞姐是傅宗書十二個媳婦之一,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脫身,他沒得選。
這次出征,一共有四個領隊,也有四種心思。不過他們的目標倒是一致,那就是戚少商一定要死。
為了營造出自己暫時不能回去的樣子,黃金麟放縱手下官兵燒殺搶掠,踐踏農田,故意逼反四個縣的百姓。不僅是營造出這里已經糜爛的假象,也是為了補充炮灰。
其他三個看到他的做法,也沒有說什么,就當沒看見。
到了連云寨下,幾人本來是想要誆騙其朝堂想要詔安打開門,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