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盯著她看了許久,道:“正是此理。幾日后便是我同雷損的會談。”
陳溶月道:“我也一同去。”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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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半堂。
“那位陳姑娘果然去金風細雨樓了。”雷損摸了摸他那三根木質指頭。“那位神侯總是如此?!?
“她來是為了解決異常。到哪里都一樣?!碧栕拥?。
“那可未必,那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女人?!?
司空摘星:這個老東西想說什么?
看著太陽子疑惑的眼神,他說:“仙師有所不知,那位陳姑娘剛剛出道時和偷王之王廝混在一起。但是這段時間卻又沒有兩人一起的消息。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那人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但是蘇夢枕不同,我二人雖然敵對,但他確實是個響當當的英雄人物。”
司空摘星道:“我記得那是你準女婿吧?”
雷損道:“誰都知道,他們兩個不可能真的成親的。美人愛英雄,這是逃不過的定理。說到底,偷王與她相差太多,蘇夢枕足以在其他地方補足。”
司空摘星好氣。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比別人差。能將一兩門技巧修煉到極致的,誰不是天資聰穎之輩。他和陳溶月是有差距,但是他并不覺得自己自卑。重點是,她并不排斥他,而且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開心,她總是笑著的。他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卻一起經歷了許多。
“我到覺得不會,她足夠強,并不需要英雄?!碧栕诱f。
雷損不置可否,“那樣最好?!彼皇菗?。
不行,還是好氣。但是他又想到了那位皇帝的安排,瞬間又有一些同情。
但是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別人,他也會為她開心的。因為并不是你喜歡,對方就一定要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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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樓,全稱白礬樓。
這是朝廷的產業,用招標的形式承包給商賈。和談在這里,可以算得上中立。
這里是整個東京最貴的酒樓,但是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出手,直接包下了整個。
樊樓有五層,是整個東京城中最高的樓,和談就在第二層。
而之后對戰關七,也會在這一條街上。
陳溶月抱著自己的劍,換了一身黑色短打,在這里等著關七。她看了看一旁的雷損,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長。從那天和談就感覺到了,帶著幾分的欣賞與放心?。你也別怪我和司空摘星坑死你了,主要是皇帝看你不順眼,你自己也不干人事。
這條街已經沒人在了,但是總有一些不要命的江湖人會找機會旁觀這場大戰。能看到這些一流高手同時出手,這樣的機會,可以說僅此一次了。這條街上,不會武功的,只有雷純一個。
【統子,你確定你可以把關七送回去?】
【差不多,只要你們兩個打出來真火,我能夠用溢出的能量打開通道。】
那樣最好,陳溶月想到,“關七的元素應該是雷,他十幾年前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應該是作為外星人的能力。而且這個人是真的瘋啊?!?
來了。
誰都能知道這個人來了,就算是隔著半個城的普通老百姓都能知道。
無他,他的陣勢太大了。他頭上的天空變了顏色,烏云翻滾,似乎隱隱有雷霆。他的身上并沒有帶鎖鏈,穿的衣服也很整潔,和之前見到的囚徒不同,應當是有人給他裝扮了一番。但他仍然披頭散發的,眼睛中充滿了暴戾。
這很不對勁,之前司空摘星說現在關七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純潔的孩子,而他現在……這樣,難道是被人操控了不成?
雖然他的出現每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可是他的存在卻讓人感知不到。
天人合一。
雷純看著關七,道:“請你不要……”
還不等她說完,一道粗壯的雷霆裹著他的先天劍氣就像陳溶月劈過去了。
四周刮起狂風,而后形成了一陣小型風暴,風暴外圍一股股青色劍氣飆出。
“劍刃風暴。”
兩方能量對撞到一起。傷到了不少藏在屋里看戲的江湖人。
陳溶月的還好,畢竟能夠控制其威力。但是關七的不同,他的先天劍氣簡直亂飛。
陳溶月趁著壓力不大的時候,沖到了雷純面前,“請你不要什么?你到底是來干啥的???”說罷,就將人用風托著扔了出去。
就不能和司空摘星一樣,說我不擅長戰斗,就在外圍圍觀嗎?
“小白……”關七呢喃道?!澳惆研“撞氐侥睦锶チ??”
“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就是知道?!?
陳溶月皺巴著臉,看著那一位一嘴一句小白,一劈一道雷的關七,奮力應戰。
她感覺打完這一場,她的面相都會變了。
陳溶月:瑪德,戀愛腦去死啊,離我遠一點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