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島面色毫無變化,只是嘆了一口氣。
“……那小子真讓人沒辦法啊……不過反正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們隨意享受吧。”
三郎,真島用鴉片肆意控制的傭人。
原本是天海鏡子家的傭人,和鏡子發(fā)生過關(guān)系。某日因為和傭人發(fā)生爭執(zhí)持刀攻擊對方,被逐出天海家。
然后就來到了野宮家。
三郎是個重要又討厭的角色。
真櫻記得三郎導(dǎo)致百合子出過車禍,試圖襲擊百合子被反殺然后百合子被真島賣身,還有百合子被三郎□□然后精神崩潰和鏡子一起放蕩生活的多種結(jié)局。
他是一個蠻橫莽撞猶如野獸的男人,總是喜歡用窺伺的目光看著百合子姐姐和真櫻自己。
自從三郎來到這個家以后,真櫻的警覺性就更高看,宛如家里進入了野獸一般可怕。
不過原來最開始玩游戲的時候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么早的時候就有線索透露了真島和三郎之間的不一般了嗎。
女傭見他態(tài)度如此冷淡,不甘地道:“為、為什么啊……你也太無趣了吧……”
真島淡淡開口:“不是針對你,我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真的?”
“沒錯。”
“怎么可能,你想騙誰……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這家的哪位小姐了吧。”
“……”真島瞬間僵硬住了。
女傭見他平靜的面容被自己打破,得意地乘勝追擊道。
“誰?百合子小姐還是真櫻小姐,不會真的是真櫻小姐吧,原本以為你們只是關(guān)系好而已……也是,真櫻小姐對你確實很特殊,這個家誰不知道啊。
你野心好大啊,連真櫻小姐都敢窺伺嗎?那位大小姐可是搶手人物。”
真島眸子越來越冷,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少說蠢話。蠢貨。”
說完他就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從敞開的后門快步走了出去。
“你?!等等——”
女傭剛剛氣急敗壞地想追上去,被突然出現(xiàn)的管家藤田一臉嚴厲地攔住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
女傭瑟瑟發(fā)抖:“藤、藤田先生……”
眼看著真島就快要沒影了,真櫻知道百合子大概剛才也躲在哪里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但是她并不在意地站了出來,往后門走去。
“你快去廚房幫忙,人手不夠了——”藤田話還沒有說完,就因為看到了真櫻吃驚停下了,“真櫻小姐,您怎么在這里?”
“真、真櫻小姐!”女傭一臉忐忑心虛地看著真櫻,心里砰砰直跳。
真櫻小姐不會剛才聽到了她和真島的談話了吧……
真櫻微微點了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有在意女傭的態(tài)度。
“不用在意我,我先走了。”
她原本跟這個家傭人的關(guān)系就沒有太親近,即使知道藤田對這個家忠心耿耿,也對他沒有太大興趣。
真櫻就這樣在一眾人的目光中走出了后門。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想要往庭院深處走的真島芳樹,拎起了裙擺快步追了上去。
真櫻和百合子不一樣,一直都很習(xí)慣穿洋裙,即使穿著高跟鞋也可以行動自如。
不過真島似乎因為女傭的話說得心情很不好的模樣,在前面走得飛快。
他感官一直很敏銳,但是由于今天宅邸太過熱鬧,聲音蓋過了真櫻的腳步聲,加上兩人隔了一段距離,他才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真櫻。
真櫻擔(dān)心高跟鞋崴腳,追了一會兒后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就提高了音調(diào)叫住了他。
“芳樹君,等等我。”
身前纖細的背影微微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真櫻。
“真櫻小姐……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轉(zhuǎn)過身快步往回走,看著真櫻有些微喘的模樣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難道您剛才一直在后面追著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不過剛才真櫻小姐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吧。
這樣一想他的呼吸就驟的急促起來。
“從你們在門口談話的時候,大概是從‘這么冷冰冰的,你不是喜歡我嗎’開始的。”真櫻不打算瞞著他。
“……”真島芳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剛才那個女人說了那么多污言穢語,都被真櫻聽到了嗎。
“但是芳樹走得太快了,我原本是想直接追上你的……是因為剛才那個女傭說的話嗎,生氣了嗎。”
真島眼睛微垂,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撒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如海浪翻滾一般都情緒。
他輕聲說道:“真櫻小姐不生氣嗎?”
他猶記得當初自己說了‘我這種人’之后,真櫻生氣的樣子,后來也再也沒有那樣說過話了。
但是這么優(yōu)秀的小姐,被傭人喜歡上的話,一般都會覺得惡心惱怒吧。
那個女傭說得很對,從客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