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說“朋友”的瞬間?,全原佑的動作頓了下,又不著痕跡地繼續(xù)喝了口牛奶。
“你以前不是說要對大眾說是普通朋友嘛,可是我們?明明就不是,所以含糊地只回答了‘朋友’,可以吧?”
“嗯。”
“也夠奇怪,他們?怎么會覺得我們?在?交往呢?”鄭昭一托著下巴,感嘆道。
全原佑將三明治的包裝紙仔細(xì)地收好,放進(jìn)口袋里,聞言咬了下牙,問:“怎么,我們?不能交往嗎?”
“呀,我們?為什么要交往呀!還有,你才出道這么點時間?,公司應(yīng)該是有戀愛禁令的吧?”
“是。”
“那不就好了,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成立呀!”鄭昭一肯定地點頭,再一次贊美?自己早早選擇了事業(yè)線的賢明決定。
全原佑偏頭看向鄭昭一:“如果,我說如果,沒有公司的規(guī)定呢?我們?能交往嗎?”
鄭昭一擰眉看他:“你的假設(shè)是不成立的。”
“但是,我們?都接過吻了?”全原佑隔空點了下她的唇,執(zhí)拗道。
“這樣算接吻嗎?”鄭昭一迷茫地碰了下自己的唇,問道。
太過輕飄飄的吻,比指尖落在?臉頰上的溫度還要輕,比坐在?一起時肩膀碰撞的力道還要輕。
全原佑轉(zhuǎn)過身對著她,問:“鄭昭一,那么,不是我呢?別?的人,不是拍戲,也可以這樣親你嗎?”
“瘋了嗎?”
“那我為什么可以?”
“那是因為”鄭昭一心思急轉(zhuǎn),那是因為……她在?試探進(jìn)度條會不會因為他的行動而前進(jìn)。
“我要走了,沒時間?了。”全原佑看了眼時間?,摸了摸鄭昭一的頭發(fā),又點了下她的唇,道:“那么,你要記得,只有我可以。”
鄭昭一聽著車門關(guān)?上后全原佑逐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揉了下嘴唇,滿目疑惑。
他怎么又變得奇怪了?
2017年2月,鄭昭一和全保赫帶著家人一道,去看了全原佑的演唱會,然后又在?日本?玩了幾天。
最?先被粉絲認(rèn)出來的反而是全保赫,然后恰好坐在?他身邊的鄭昭一自然而然地也被認(rèn)了出來,連帶著坐在?鄭昭一身邊的鄭爸爸也被首爾大的學(xué)生發(fā)現(xiàn),鄭昭一的爸爸原來是首爾大教授這件事更是引起了不少討論,加在?鄭昭一身上的“學(xué)霸”光環(huán)更加耀眼了一些。
新聞又熱鬧了一波,對于兩家人的親密關(guān)?系也再次得到了認(rèn)證,有關(guān)?“普通朋友”的說法漸漸被推翻,甚至有人猜測鄭昭一是不是和全保赫在?交往,好在?這種過于無厘頭的臆測沒多少人關(guān)?注。
在?日本?玩了幾天之后回國?,鄭昭一順利通過了電影《魔女》的試鏡,然后在?和趙允熙還有鄭爸爸商量過之后,提交了休學(xué)申請,全身心投入到這部電影中。
自那日莫名其妙的對話后,全原佑好像又恢復(fù)了正常,鄭昭一便?將他的奇怪又拋到了腦后,《魔女》中涉及到大量的動作戲,為了讓自己的身手顯得不那么突兀,鄭昭一提前很?多開始了武術(shù)訓(xùn)練,上半年幾乎每天都到武館報道。
全原佑收到的來自鄭昭一的生日禮物?,又是一臺相機。
“你是覺得給我挑選禮物?很?麻煩,所以才用相機敷衍我是吧?”全原佑笑著舉起相機拍下一張鄭昭一的照片,問道。
“那你喜不喜歡嘛!”鄭昭一托著臉,手指撥弄著買給全原佑的向日葵。
全原佑將她和向日葵一同框如取景框中,唇角噙著笑:“喜歡。”
只要是她送的,什么都喜歡。
鄭昭一生日在?九月,生日后不久就要進(jìn)組,在?趙允熙的建議下決定舉辦小型的生日會兼粉絲見面會,公司準(zhǔn)備了一百個名額,原本?還擔(dān)心著會不會太多,結(jié)果很?快就被申請完畢。
這次的生日會是免票的,鄭昭一也準(zhǔn)備得很?用心,觀摩了許多前輩們?的生日會之后,在?趙允熙的強烈要求下,又去學(xué)了唱歌。
老師,全原佑。教室,ktv。
“給我唱那個,don‘t wanna cry,整首。”鄭昭一坐在?沙發(fā)上對著全原佑抬了抬下巴。
“vocal部分我唱不好。”全原佑一邊說著,一邊聽話地搜出了歌。
“唱不好就更要練呀!”鄭昭一認(rèn)真地說,在?督促全原佑成為頂流的路上用心得不行。
前奏響起的瞬間?,全原佑臉上的表情?就認(rèn)真了起來,他認(rèn)真又專注地唱著,嗓音略低,卻又和旋律格外契合。
鄭昭一放松地往后靠,隨意一瞥,看到全原佑后頸上,衣領(lǐng)邊緣的黑色小痣。
“這個,以前沒有的呢,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鄭昭一直接伸手點上去,問道。
全原佑的聲音一下子斷了,空白的旋律還在?繼續(xù),他往后摸了下,碰到鄭昭一的手指,又拿開她的手,咽了下口水,問:“什么?”
“痣,以前沒有的。”鄭昭一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