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離開了好一會,屋子里依舊沒人說話。
牧場主和大兒子對望了一眼,他們的眸子里鼓動著野望和貪婪。
這很簡單,不是嗎?
克勞德又不會對他們怎么樣,低風險,高回報,有什么理由不干?
然而突然間,星球英雄那張消瘦沉默的面容在他們面前閃過。
野望和貪婪慢慢被羞愧和堅定取代。
牧場主挪動肥胖的身體,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可以貪便宜,但我不能爛到根子里啊。”
大兒子沒說話,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掙扎的很艱難。
最后,他點頭:
“我們……我們搬家吧,去另一個大陸。”
“我們有手有腳,有經驗,總能東山再起的。”
“是,自己踏踏實實賺來的錢,用的才踏實。”
一家人很快達成了協議,開始收拾行裝。
很快,他們低調的離開了。
薩菲羅斯的情緒沒有半分波動。
如果他們真的打算來責罵侮辱克勞德,那么薩菲羅斯會在他們見到克勞德之前讓正宗染上鮮血。
現在他們走了。
他們心中剩余的善意為自己掙來了活命的機會。
這就是普通的人類。
沒什么特別的,和薩菲羅斯曾經研究過的人類如出一轍。
薩菲羅斯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克勞德全程一無所知,薩菲羅斯也沒有告訴他。
他往克勞德面前擺了一瓶鮮奶,言簡意賅:“喝。”
克勞德:“……我不喜歡喝牛奶。”
“我是個成熟的男人,我喜歡喝酒,越烈越好。”
然后他因為對薩菲羅斯撒謊被訓了。
“你可以對任何人說謊。”薩菲羅斯平淡地打開瓶蓋,把牛奶瓶推過去:“除了我。”
“同樣,我也不會對你說謊。”
我們是互相唯一的同族,關系是不一樣的。
克勞德謊言被拆穿,耳根紅的滴血,最后還是默默的把牛奶喝了。
在他窘迫的不行的時候,薩菲羅斯補充:“從明天開始,神羅會派人每天送牛奶過來。”
“銀行卡給我。”薩菲羅斯繼續道。
克勞德只有一張卡,里面裝著路法斯打來的分紅和他自己的全部積蓄。
他交出卡的時候,心里還挺慶幸:
幸好只是讓他交卡,不是逼他交出銀色地毯或者逼他在銀毯上踩一腳。
“這幢房子太狹小了。”薩菲羅斯向克勞德說明了他的意圖:“我要建造一幢新的。”
或許克勞德狀態不佳是因為居所的面積問題,住所太過狹小會讓人感到焦慮不安。
而克勞德則把薩菲羅斯的話自動理解為:這里太小了,我要住在大一點的地方。
好吧,克勞德沒有異議。
反正他攢錢本來就是給薩菲羅斯用的,薩菲羅斯紆尊降貴在這里待了這么久,現在才提出要換,已經忍耐得夠久了。
財產的支配權落到了薩菲羅斯的手里,隨后木屋里的冰箱堆滿了各種食材。
不過他進廚房的時候并沒有讓克勞德在外無所事事的待著。
“進來。”薩菲羅斯命令:“學習必需的生存之道。”
作為首領,他要教導克勞德很多東西,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盡管薩菲羅斯樂于照管克勞德,但這并不代表克勞德就不用學習了。
會一項技能但不想使用,和根本不會一項技能而無法使用,完全是兩個概念。
可惜克勞德在廚藝上真的沒有太多天賦,盡管有薩菲羅斯在一旁指導,他做的菜仍舊只是馬馬虎虎。
克勞德把飯菜端出來,把自己的做的菜擺在自己面前,把薩菲羅斯做的菜擺在薩菲羅斯面前。
薩菲羅斯把它們調換了位置。
“雖然口感不好,但營養價值是相等的。”
克勞德不想讓薩菲羅斯吃自己做的菜,他找理由:“我要吃我自己親手做的,這有意義。”
薩菲羅斯嚴厲地看了他一眼:“說實話。”
克勞德:“……我做得不好吃,不想你吃。”
“是嗎?”薩菲羅斯笑了,決定把這作為一個要挾手段:“如果想要讓我滿意,你就要勤加練習。”
他吃了克勞德做的菜。
克勞德很愧疚。
他不得不開始勤加練習。
是的,克勞德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殺死薩菲羅斯,但克勞德不能讓薩菲羅斯吃難吃的飯。
一段時間后,經過高強度的練習,克勞德弄出來的東西也有模有樣了很多。
去第七天堂時,也有能力幫蒂法分擔一點了。
蒂法將切好的食材放進鍋里,看著克勞德表情嚴肅,卻動作熟練的炒菜,突然有點想笑。
她沒有忍,直接笑了:“克勞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