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穗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撐著環顧四周,看到熟悉的人她才放心下來。
一想到夢中的場景,她心跟著砰砰跳起來,臉似熱氣熏過一般透紅。
男人潮熱旖旎的瘋狂仿佛還回旋在耳邊。
她煩躁的揉頭發,大呼一聲發泄精力。
“好煩啊!”時清琂你個臭變態。
蔡思思剛睡著,這高亢的音調吵得她一抖醒了,她怨氣極大地抄起枕頭砸過去。
“老娘遲早要被你嚇死。”
不行,方穗安不敢待這了,她忙拉著蔡思思起來收拾要回去。
“你發什么瘋。”
方穗安抱住蔡思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有男鬼要xxoo我,再不走我要命喪在此了”。
她不著調的話讓蔡思思嘴角直抽抽。
最后蔡思思跟著她下了船直奔道觀。
“道長啊,你救救孩子吧,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后有私活我保證第一時間推給你。”
方穗安就差跪地磕頭了。
吳序有些為難地看著她,“不是我不幫忙,這個世界沒有鬼。是你的夢魘太深了。”
“那他怎么纏著我”方穗安剎住車,難以啟齒。轉而求道,“有沒有辦法解夢。”
蔡思思慷慨地從包里抽出一張卡拍到桌子上。
“錢不是問題。”
“這”吳序思考了會,“我想想辦法。”
半晌過去,吳序去而復返,將一青灰布袋遞到方穗安手上。
“這是祖師爺開過光的紅線,可斷孽緣。”
方穗安懸著的心落地,千恩萬謝地離開。
一直沒說話的小道士看著出了觀門的兩人,問。
“師傅,她們便是您說的大福主。”
吳序搖頭,“準確來說,只有一人”。
小道士想到出手闊綽的蔡思思點頭認同,隨即臉上又浮上擔心和愧疚。
“用普通紅線騙她們是不是不太好。”
吳序慢悠悠喝了口茶,“無礙。”
開始方穗安還隱隱擔憂,一個月下來她徹底放下心。
現在是吃嘛嘛香,睡嘛嘛棒。
以前走在路上看見流浪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今天她心情頗好地從口袋里扣出一枚硬幣放到了他碗里。
流浪漢委委屈屈的問,“能多給點嗎?”
凌亂長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一張臉臟兮兮看不清五官。
……她發回善心就被訛上,方穗安攏緊錢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派大唾沫星子:呵呵太太神醫馬良,男主殘疾這么久都能再次行走,不去當醫生可惜了。]
她能說被男主冤魂索命了嗎?方穗安做噩夢做怕了,安排的新女主今晚就上位。
[時清琂渾身燥熱,看到那杯紅酒明白過來。
是方寶寶下的藥。
這女人嫌他殘廢無情拋棄,現在又想挽回。
裝可憐不成便使用下三濫招數。
他今天就是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讓她得逞。
時清琂極力壓抑體內竄動的火,他艱難逃出房間。
此時突然出現一個女孩,熱心地詢問他用不用幫忙。
清甜的味道不斷飄向他,時清琂最后一絲理智斷弦。]
方穗安正文思泉涌,可窗邊突然呼嘯過一陣風,嚇得她立馬鉆進被窩。
熬夜不好,她明天再戰吧。
熄完燈,黑暗四面八方襲來,方穗安蒙頭蜷在一起。
她催眠自己,可長久的靜謐下,心頭的怪異和懼意越深。她頂著被子下床又把夜燈打開。
第二天,方穗安差點遲到。
這月中旬,他們拍攝的節目第一期就要上線。
開會的時候領導把發行的工作交給了組里其他人,方穗安則被安排到了一檔新節目。
“穗安,你去陽市下面的時候可得注意安全,窮山惡水出刁民。”旁邊的同事湊過來。
她埋頭整理資料,隨口應道,“謝謝提醒哦,知道了”。
今天突然接了新工作,方穗安忙到很晚才回去。
沾床就睡,哪還記得更新。
半夜,睡夢里的她突然一陣心悸,在臨醒的邊緣,她依稀感到背后有一股溫度貼近,像擁住了她。耳畔,隱約捕捉到一縷短促而微弱的呼吸聲,輕得像夜風拂過樹葉,卻讓她的心跳加速,
這股不明所以的恐懼感,似陰風沿著脊椎緩緩滑落,直至腳底。
她猛地睜眼,大口吸著空氣,想要將那份壓抑和恐懼排出。
過了好一會兒,隨著心跳漸漸平復,那股詭異而令人不安的感覺才緩緩退去。
這次拍攝在偏遠大山。
梁山唯一一所高中正是他們這次要采訪的羅英創辦。
來之前雖然溝通過拍攝安排,但羅老師這幾天出去了,原本的計劃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