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詩韻只是冷冷望著他顫動的睫羽與潮紅的耳尖,沒有任何動作。
剛才被打斷了,可她不會忘記。
【你們進展怎么樣?】
——同桌在嫉妒她和養(yǎng)父的感情。
她又怎么能讓他心碎呢?
猶豫片刻,林詩韻側過頭,唇瓣與他的唇瓣遙遙擦過,她躲了過去,將頭埋在了他的肩側,聲音依舊是甜的,可埋在慕黎頸側的眼神冰冷到仿若寒冰。
“爸爸,不要。”
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散盡了,慕黎深深呼出一口氣,早就能猜到是這樣的結果的……不是嗎?難過什么?
哭的話,還算個男人嗎?
只是為什么,鼻尖這樣酸澀?
慕黎苦笑一聲,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以后不用再為她緊張了,也不用擔心她是否會愛上別人,心里也不用每時每刻牽掛著她了。
他笑著,又哽咽,生生將心底那點澀意吞噬下去,任由整顆心都仿佛被撕碎了再重縫,勉強能跳動卻又痛得那樣徹底。
“抱一會吧……”他連出口的聲音都在顫。
“嗯。”連回應甚至都那樣絕情、簡短。
慕黎緩緩將頭垂下,靠在她的頸側,鼻息間全是她的味道,卻進不去心里,唯有眼眶濕熱迷離。
林詩韻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抬手取過他因無力握住而放在座椅間自己的手機。
心顫著,打字道。
【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有跟他發(fā)生過,我在等你,我一定會把第一次給你的,還有……這兩年你去哪里了?為什么消失了?告訴我、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那邊顯然是等得急了,匆匆發(fā)來一句。
【2年了,我快等不下去了!你進度為什么這么慢?】
又似乎意識到什么,便很快撤回。
林詩韻只是呆愣愣地看著手心里的手機,如墜冰窟。
進度……慢?
他在說什么?她為什么看不懂?
情感似乎是會蔓延的,從慕黎沉重的鼻息聲中,她的心也染上了一絲迷惘,眼角也不由得濕潤了,太多問題積壓在心底,她需要一個宣泄口。
可還好,那邊再一次發(fā)來的消息已經(jīng)明顯脫離了情緒,變得平靜。
【慕黎說過的“周末的派對”,你來參與吧,這兩年我在國外,才回國,有可能會來,到時候會把事情跟你說明白。】
隨之,他強調(diào)。
【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他,聊天記錄請刪掉。】
出國?原來是這樣……
等一下!他說了什么!?林詩韻再一次將視線聚焦在文字上——只要去那個‘派對’就有可能會見到他!
淚霧凝結在眼角,她瞬間瞪大了雙眼,眉梢都染上了一分喜色。
2年了!她終于可以再見到他了!
一瞬間像是所有陽光全部灑在了她的身上,整個人沐浴在了柔軟里,所有的疲憊、疑惑、委屈全部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極致的平靜與安心。
【派對】
她一定會去的!
林詩韻飛快回了個好,然后將聊天記錄刪除,手機扔在一邊,她從慕黎的懷里坐了起來,濕漉漉的杏眼里快溢出來的喜悅。
“爸~我想去你說的那個派對。”
慕黎愣住了,心思還徘徊在她拒絕自己的表白上,一時沒回過神:“想去什么?”
林詩韻眨了眨眼:“派對呀……”
“剛才不是還不想去嗎?現(xiàn)在怎么又想了?”他問。
“哎呀!”養(yǎng)父太多疑了,她真是被迫一次又一次撒謊,都快成了個小騙子。
林詩韻在心里嘆氣,只能討好般蹭蹭他的肩,又心疼般用袖子擦去慕黎眼角溢出的點點水漬,像是很在乎他般嬌滴滴道。
“爸爸~你在難過,我不想你難過,所以我不能再拒絕爸爸的要求了。”
“而且……去派對的話,可以散散心,我想彌補你……好不好?”
她在關心自己。
慕黎悲切的目光中隱約透出一絲暖意,還好,她還是有心的,能記著他一點就好,男人收緊手臂將人緊緊抱在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好,爸爸到時候跟你一起去。”
“只是……再讓我多抱一會兒。”
“好吧。”
派對日的前兩個小時。
林詩韻已經(jīng)洗完了澡,三個化妝師正在慕黎的別墅里給她打扮。
她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柔順的黑發(fā)從耳尖繞著垂落在身后,粉白色的肌膚在水晶燈的照射下仿若白玉,細膩柔順不見一絲毛孔,隨著煙粉色的眼影被化妝師涂在她的眼皮上,少女睜開了眼,鏡中那雙勾人的杏眼反射著自己的倒影,眼底星光熠熠,美得自然又乖巧,和2年前的“小野人”比,完全變了個樣。
當然,這樣大的變化也得益于慕黎給她請的教導老師,有藝術老師教授她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