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瞥了眼那邊看著像是要碎了的林承辭，對顏灤道：“走吧。”

顏灤這孩子挺聽他師父的話，立馬就收回了動作，屁顛屁顛地跟在季哲的后面，顏庭簡直沒眼看了，他這弟弟，要是身后有一條尾巴，估計此刻就要搖晃成螺旋槳了。

顏灤路過林承辭的時候見林承辭一副被打擊得不輕的樣子，這位大明星此刻身上全是那種破碎的，看著像是要碎了的感覺，顏灤見這人和他師父差不多的臉，鬼使神差地心軟了幾分，“林二哥，你要不換個弟弟吧。”

“我師父就不錯，那個……心太壞了。”

他這委婉的話不亞于在林承辭的心臟上扎了一刀，林承辭勉強地勾了一下嘴角，正要說話，就聽他另一個弟弟開口，“別忘了我的精神損失費，還有你的小命費。”

林承辭：“……”

他這兩個弟弟看著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顏庭同情了林承辭一秒鐘，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顏灤就在季哲的旁邊，很明顯地聽到了他師父的手機響了。

顏灤：“？”

他哥好像在發什么消息。

這孩子不確定，偷偷摸摸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瞥了眼，發現他哥在和一個備注小學弟的人發消息，他的視線又落在他師父的身上，他師父好像比他哥小，算是學弟吧，他又偷偷瞥了眼，然后被他哥抓住了。

他哥涼涼地看著他，顏灤感覺自己要完，他尷尬地笑了一聲，“哥，我嫂子給你發消息了嗎？”

嫂子季哲：“？”

聽著嫂子這兩個字，他心底生出了微妙的情緒，嫂子……

視線在顏庭的身上劃過，季哲忽然發現顏庭的手背處帶著鮮紅的痕跡，他眉頭微皺，走過去盯著那兒看了眼，“你受傷了？”

顏庭隨意瞥了眼自己的傷口，“沒事。”

季哲道：“我給你處理一下？”

顏庭眸光暗了一下，隨意嗯了一聲。

顏灤看著他哥近乎溫和的態度，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是，他哥什么時候對人這么溫和了，他哥被人奪舍了？

顏灤一時間搞不清楚他哥的態度為什么變化這么大，于是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哥身后，季哲從車里面拿出碘伏轉身就看見了他鬼鬼祟祟的徒弟。

季哲覺得這徒弟不能要了。

他繃著表情，走過去仔細地為顏庭擦拭了一下碘伏，對他道：“注意點。”

這雙手很好看，這么破壞了可惜了。

季哲心底惋惜。

顏庭嗯了一聲，“走吧。”

季哲頓了一下，“去哪？”

“警局。”

顏庭和警察幾乎是一起來的，而且他來的還在警察后面，所以可以不用去的，這位可真是一個小時萬金的霸總，陪著他去警局？

“當然，你別多想。”

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壓低了很多，“我只是去裝裝樣子。”

“我只喜歡0。”

季哲心底的感動消失了，顏庭這人是不會說話是吧，不過也是，他和顏庭的關系，到時候再看吧。

“不用提醒我你不行，顏總。”

旁邊摸過來的顏灤聽到這話，用震驚的眼神看他哥，這孩子看著震驚得不知所措，喃喃地開口，“所以，我是該叫姐夫？”

顏庭涼涼地看著他，顏灤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哥，我錯了。”

他哥身上的氣勢冷了幾分，看著像是想凍死人似的，季哲像是沒有感覺到，朝著顏灤示意了一下，顏灤立馬屁顛屁顛地拋棄了他哥，爬上了他的車，季哲轉身正要上車，就聽顏庭道：“別什么事情都在顏灤面前說。”

他道：“這家伙一根筋。”

季哲問，“所以顏總不會真不行吧？”

顏庭：“……”

他企圖用眼神殺死這個讓他在親弟弟面前身敗名裂的家伙，但是他沒能殺死，反倒聽到他弟一句嘀咕，“所以我哥和師父是不是有可能？”

顏庭沒頂住他弟的嘀咕，轉身走到季哲的車前，抬手把他弟從季哲的車上薅下來，“我有事情和你說。”

顏灤朝著他師父投去求救的手，“師父。”

他師父目不斜視，徑直上了自己的車，車隊浩浩蕩蕩地朝著警局而去，季哲的車子里面，只剩下一片安靜。

“對不起。”林承辭壓抑的，沙啞的聲音響起，他似乎很難想象他那位弟弟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垂著視線，“對不起。”

季哲沒說話，他沒必要接受林承辭的道歉，他穩妥地開著車朝著警局而去，心底思索著這次的劇情。

看樣子林承墨是沒跑了。

就是……宋余，宋余知道多少？

他開著車，等到了警局門口，他拿出手機看了眼，顏庭發了兩條消息給他。

樹洞學長：怎么樣了？

樹洞學長：我已經報警處理了，我看這邊都散了，你沒事吧？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