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動靜,要是有人來阻止,就能保住這門鎖了。”郁歡自言自語道。
不過到最后,那門鎖都被郁歡徹底砸壞了,也沒人上來阻止他。
郁歡這時候,也有些疑惑了……郁繁星有這么大能力嗎?
他不是懷疑郁家不夠資格,在寧港的特權不夠,他只是單純的覺得,以郁繁星給自己立的人設,他應該做不到這種程度。
郁繁星應該也想不到這么縝密,當然,沒有說他蠢的意思。
郁歡力氣大,砸了幾下,石頭先碎了,他又回假山池,重新找了兩塊兒,砸了七八分鐘,才把門鎖砸開。
砸壞了門鎖,郁歡剛拉開門,便聽到樓下傳來裴放鶴和徐倦秋的聲音。
裴放鶴喊,“郁歡,你在哪兒?”
徐倦秋說,“你別吼,墻上那么大個‘靜’字你看不見?”
裴放鶴不理他,又喊了一聲‘郁歡’。
大概是很嫌棄他,徐倦秋目露不耐的直接往二樓走。
郁歡從走廊出來,在中庭的欄桿處從剛要上樓的兩人道,“在這里?!?
聽見聲音,裴放鶴抬頭,只看見個人影,就迫不及待的沖了上來。
“你怎么樣?”裴放鶴看著郁歡的樣子,擔心的問。
郁歡現在的模樣,著實有些狼狽,他身上濕了一大片,那是淌假山池打濕的,頭發凌亂,手上還拎著一塊石頭。
“你跟人打架了?”
郁歡搖了搖頭,徐倦秋卻上前一步,從口袋里摸出一包手帕紙,遞給郁歡,并在郁歡拒絕前,開口警告道,“裴二少,請你有點邊界感,離別人男朋友遠一點?!?
他原本計劃得好好的‘英雄救美’被裴放鶴搞黃了,心里本就氣兒不順。
郁歡被他這話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和他的關系,遂接過了紙巾。
他還擔心裴放鶴會多想,結果后還特意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快擦擦啊!”裴放鶴沒心沒肺,完全不把徐倦秋的警示放在眼里,一心只關注郁歡的舉動。
“嗯?!庇魵g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也是想太多。
裴放鶴除了性取向是彎的,其他地方和直男都沒什么區別,他身上肯定不會帶紙巾……
而他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吃醋,或許,他還是更在乎郁歡的狀態。
郁歡回到廁所,把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沾到的碎石,裴放鶴和徐倦秋則在門口研究那扇被砸壞的門。
徐倦秋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
郁歡還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看來,今天就算沒有裴放鶴攪和事兒,他也沒辦法達成目的。
裴放鶴則是感嘆郁歡的力氣,這力氣換他挨揍,都受不了吧?不過郁歡看起來沒有暴力傾向,應該不會家暴自己。
郁歡收拾好后走了過來,問了一句‘怎么了’,也是在這個時候,圖書館的工作人員才姍姍來遲。
“你們三個,在這里做什么?”他走進一看,看見已經壞了的門鎖,還有一地的碎石,簡直是兩眼一黑,“你們別跑!破壞公物,把你們班主任叫過來!”
和郁歡所想的一樣,這片兒沒有監控能證明他是被鎖在了廁所里,被逼無奈才破壞的公物。
那管理員說,之前圖書館的防盜系統癱瘓,導致監控也癱瘓了一段時光,他們剛剛就是去搶修系統了,所以才沒聽見這邊兒的動靜。
他還教訓郁歡,“再怎么樣,也不能直接砸壞門啊!你只需要稍微等待一下,就會有人發現你被困的?!?
郁歡當然不會相信,這些都屬于馬后炮了,真要老老實實待著,到時候他們說不定嘴里的說辭就換了,會說出現了別的意外,導致沒人檢查到這里的情況呢。
管理員見郁歡不說話,也知道他不信自己說的話,但在他的視角來看,又確實是他說的那樣,“你是不知道那假山石有多貴,現在都得由你賠償,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很不劃算?被你家長知道,指定還得教訓你的。”
打工人覺得,明明只需要耐心等等的事情,現在憑白搭進去幾千塊錢,屬實是不劃算的,想以這個方式讓郁歡產生悔意。
郁歡一聽,正要皺眉,裴放鶴這時候走過來,一把搭在他肩上,很是無畏道,“錢能解決的事兒,那都不算事兒?!?
幾塊破石頭能賠多少錢,也值得為了這么點兒小事兒把自己關廁所里消耗情緒?
郁歡一想,感覺也對。
他現在的媽媽是譚靜了,她和唐鳳蘭不一樣,不會在他摔碎碗時,第一時間不是關心他是不是被燙到,而是先罵他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就算要賠償,譚靜一定也會問清楚緣由,不會無緣無故責怪他又闖了禍,害得家里要多出一筆支出。
有譚靜這樣的母親,郁歡的情緒都穩定得多,心里也有了底氣。
后面班主任了解了事情經過后,告訴郁歡,雖然他也是被迫損壞的公物,但該賠就得賠,別的處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