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課,沒人為難你吧?”很顯然,裴放鶴也是知道郁歡去了理科a班的事兒的。
“嗯?沒有啊?!扁g感力能強的郁歡,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己都經歷了什么。
裴放鶴半信半疑,最后囑咐道,“我在你隔壁,你有事兒就過來叫我?!?
郁歡當然知道,裴放鶴是擔心他,他人的惡意,郁歡可以完全屏蔽,但別人的好意,就總讓他不知所措……
遲疑了一下,郁歡點了點頭,“知道了?!?
中午兩人也是一起回的教學樓,他們現在在同一棟樓了,裴放鶴直接把人送到了教室門口,這才回了自己班級。
午休的時候,郁歡后面兩個同學沒有休息,反而破天荒的主動找郁歡交流了。
后邊兒的人用筆戳了戳郁歡的背,然后丟了個小紙條兒到他桌子上。
郁歡為了下午上課更有精神,壓根兒沒看那砸他桌上的紙條。
后邊兒的人不死心,又用筆戳他背,郁歡干脆把書包背身上,然后繼續趴著睡,反正教室里有空調,背著書包也不會熱,還能保個暖,免得他被吹感冒。
“郁歡你——”后邊兒的人剛一出聲,就被班長警告了。
“安靜,不許打擾同學?!?
謝蒼的威懾力還是很足的,他不僅是a班的班長,還是學生會副主席,那男生就算再猖狂,也不敢在獅子頭上拔毛。
無奈,他只好看著郁歡睡,拿他沒有別的辦法。
郁歡從臂彎里露出眼睛,看了看說話的男生,正好和他眼眸對上……好冷寂的眼神,郁歡覺得,他看自己像是在看一只螻蟻。
兩人只對視了兩秒,郁歡眨了眨眼睛,謝蒼便別過了頭,郁歡則把臉埋回臂彎里,繼續午休。
午休時間結束后,郁歡一抬頭,發現自己課桌差點兒被搓成團的小紙條給淹沒。
他回頭看了眼后排的同學,對方精神奕奕,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很顯然,他這個中午沒有休息。
郁歡沒有歉意,很淡定的站起來,從課桌抽屜里摸出一個塑料袋,把那一堆紙團掃了進去,系了個結然后扔到了雜物間的垃圾桶里。
這一系列動作,看得那幾個同學到抽一口涼氣。
張文濤不可置信的看向郁歡,似乎不太敢相信,竟然有人這么不識好歹,“你都不拆開看看?我們寫了一中午的!”
“你們為什么寫紙條?”郁歡問。
“當然是有話跟你說,午休不能打擾別人休息,寫紙條就不用發出聲音了?!?
“哦?!庇魵g點了點頭,“現在已經不是午休了,有話你們可以直接說,我為什么還要看紙條?”
“……”張文濤沉默。
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好像被碾壓了。
“還有什么想說的?”郁歡又問,大有‘你們沒話說,我可就不聽了’的意思。
張文濤想了想他們的計劃,只能咽下這口氣,僵硬的扯出一個笑來,“這不是想著,你是新同學,放學后想約你一起打球,增進一下友誼嗎。”
郁歡面上的表情有點冷……
因為身體特殊,打球對于他來說,也是一項危險活動,他好幾年前就已經不碰了,還被唐鳳蘭嚴令禁止靠近球場這種危險的地方。
所以他說,“我不會打球?!?
這便是明確的拒絕了。
張文濤本想示個好,拉進關系后帶郁歡玩玩兒,最后再跟他說從來沒看得起他過。
結果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接連下他兩次面子,這就讓張文濤有些受不了了。
“你,好好好……”他指了指郁歡,眼底滿是陰翳。
郁歡其實還沒搞懂,他為什么好像生氣了。
畢竟他不會打球這是事實,他只是實話實說,雖然不夠委婉,但如果是真心想和別人交朋友,那接下來的流程,不應該是說:不會也沒關系,我們教你嗎?
郁歡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得罪了人,但又感覺,得罪的那人好像也沒對他抱有什么善意的念頭。
不得不說,在對他人情緒的感知這一方面,郁歡真的是有著極強的天賦。
下午的時候,衛生委員通知郁歡今天要值日,因為別的同學都是排好了的,郁歡新來的只能插別人的隊伍,衛生委員怕后面會忘記,就趁今天把人先安排上。
理由聽起了有點牽強,但好在郁歡不在意。
衛生委員見郁歡點頭,悄悄松了口氣,看了一眼張文濤……他實在不太會耍這種小手段,還是會心虛。
郁歡給裴放鶴發了條消息,告訴他自己下午要做清潔,不要等他帶飯。
看著對方回了個‘ok’,郁歡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他這個老板好隨和,自己都不像被奴役的那個。
不過,他穿越到這個世界至今,好像也就和裴放鶴關系好一點,現在竟然發展到,每天都要見面不說,線上聊天也是最多的。
而且,他還是自己來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