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嚴喻看了一眼,“這個是定制的。”
“怎么辦?要吃掉嗎。”陶琢說,“好殘忍。”
“不吃就會化掉。”嚴喻只是這樣平靜地道。
陶琢說那好吧,摸出手機反反復復給兩個小人三百六十度拍了無數張照片,最后把小嚴喻放到自己手里,小陶琢交到嚴喻手里。
“喂,你怎么先吃頭啊!”過了一會兒,陶琢怒道。
嚴喻面不改色,把整個陶琢吃下去。
“陶琢。”嚴喻忽然說,摸出一個包裝好的正方形禮盒。
陶琢正在吃蛋糕,把芒果咽下去:“也是禮物嗎?”
嚴喻點頭,交到陶琢手里。
陶琢連忙用紙巾擦擦手,然后打開包裝。
是一只非常可愛的金毛玩偶,毛茸茸的,正頂著兩顆黑亮亮的眼睛打量陶琢。
嚴喻淡淡地說:“不是想要小狗嗎……暫時先養這個。以后再養別的吧。”
陶琢怔住了,抱著小金毛愛不釋手,揉揉腦袋捏捏耳朵,忽然發現金毛屁股上沒有商店里出售的玩偶該有的商品標簽。
陶琢一頓,意識到什么,抬頭看嚴喻:“這不會是你自己縫的吧?”
嚴喻把布滿小傷疤的手塞進褲子口袋,別開視線:“不是。”
“……”陶琢說,“你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嚴喻不看,但是嘴上忍不住浮起一個笑。
“嚴喻!”陶琢明白了,笑起來,湊過去在嚴喻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很可愛,我很喜歡。”
“生日快樂,陶琢,”嚴喻垂眼,輕聲道,“天天開心。”
“我知道的,”陶琢很認真地說,“我剛剛許的愿就是,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一直天天開心。”
陶琢忽然想到了什么,把金毛往嚴喻手里一塞:“等我一下!”
陶琢轉身就跑,蹬蹬蹬沖下天臺,嚴喻把吃不了的蛋糕用盒子裝好,抱著金毛等陶琢回來。
過了一會兒,樓梯間傳來那少年三步并作兩步,小跑著飛上來的動靜。
陶琢推開鐵門,走到嚴喻面前,身后背著那個黑色吉他包。
“給你唱首歌吧,”陶琢說,“只彈給你聽的。你想聽什么?要是不點歌的話,我可就直接唱了哦。”
嚴喻只是點頭:“你唱吧。”
于是陶琢搬過椅子,抱著吉他坐下,輕輕一掃弦,少年人干凈的嗓音在夜空中慢慢飄向遠處——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i close y eyes and the fshback starts i&039; standg there”
“on a balny sur air”
只是最簡單的和弦,和最柔和的唱法,那旋律卻像汩汩流淌的暖河,一瞬間將嚴喻的胸膛全部填滿。
陶琢低頭輕聲唱著,不時敲一下吉他打節拍,在副歌到來時驀然抬眼,看著嚴喻的眼睛——
“roo take where we can be alone”
“i&039;ll be waitg all there&039;s left to do is run”
“……”
“it&039;s a love story”
這是一個美好的愛情故事,親愛的,答應我吧。
歌聲終將消散于夜空,這一刻的心意卻會被凝結為永恒。
他們在輕柔的晚風中對視,聽不見任何其它喧鬧。
陶琢輕聲道:“嚴喻,你會帶我私奔嗎?我們私奔吧。”他湊過來,用額頭貼住嚴喻的額頭,通過皮膚感受另一個人心跳的共鳴。
然后聽見嚴喻輕聲說:“好。”
“那我們私奔去哪里呢?”
“你想去哪里?”
“天涯海角,都要去的。”
嚴喻笑起來,陶琢也跟著笑。
陶琢收好吉他,伸了個懶腰,拉著嚴喻一起站到天臺邊緣吹風。少年人靠著欄桿,無言眺望遠處南城夜色燈火。
寂靜的珠江像一條玉帶,自天幕奔騰而來,挾帶萬千晚星,在所有人間喜樂中搖曳而過,又繼續奔向遠方的大地。
陶琢凝望著這樣美麗的一幕,一時間心生萬千感慨,很難用語言來描述,嚴喻的手輕輕搭在他手上,將他整個人握住。
“我們約好了吧,”陶琢扭頭看向嚴喻,“要考同一所大學的。”
嚴喻點頭:“約好了。”
于是嚴喻再一次俯身過來,單手攬著陶琢的腰,低頭認真地和他接吻,陶琢的手自然抵在嚴喻肩頭。
咔嚓聲倏然響起,嚴喻不知何時設定了定時拍攝,拍下了一張兩人相擁接吻的照片。
陶琢被嚇了一跳,隨即推了嚴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