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的聚餐持續(xù)到十點多。
舒宓喝了酒,開車的事,給周七七打了電話過去。
結果臨到時間了,周七七過不來,今晚舒右棠睡得不踏實,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給嚇到了,睡覺也是一驚一乍的。
她也不敢讓周七七走開。
老舒夫妻倆她更不會叫,太晚了,老年人開車怎么都不放心。
其實她可以麻煩韓存,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太好,所以沒有點開韓存的通訊號碼。
最終是給舒展發(fā)了個信息,問他睡沒睡。
舒展說沒有,還在沒有。
正好,舒宓問他:【能不能順路接我?】
結果舒展說他今晚估計很晚,甚至回不回都不一定。
跟舒宓說完之后,舒展給儲行舟打了個電話,“你和研究室的一起吃飯嗎?”
儲行舟語調(diào)如常,“我跟研究室沒關系,吃什么飯。”
舒展:“舒宓喝酒了不能開車,回不去家了。你知道他們聚餐的地址?”
儲行舟沉默了一會兒。
他從老趙那兒聽了地址了。
酒店門口。
舒宓看著儲行舟的車停在跟前,皺了皺眉,“舒展讓你過來?”
他已經(jīng)下車,給她開了門,“我順路。”
“你在擺弄花園,來這兒順路?”
他也不客氣,補充完整:“專門順路。”
“上車吧。”儲行舟略頷首,“已經(jīng)很晚了,你再不回去,說不定孩子就鬧了,這地方打車也不好打。”
車是多,但是去青頂壹號那邊的少,因為回來基本上是跑空車,這個時間很少有人去。
如果是別的理由,舒宓可以不考慮,但是一帶上孩子,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坐在車里,舒宓沒喝多,但是幾乎都閉著眼試圖睡著。
顯然失敗了,沒有睡意。
儲行舟開著車,他那個沒知覺的手看起來也挺方便的,然后中途打破沉默,開啟話題。
“黃寶寶還在蒙城,她來找我,是想知道周覓的病還沒有治,能不能給她介紹醫(yī)生。”
舒宓沒搭腔。
“周覓原名不是這個,這個名字,是他進了一區(qū)也就是跟我碰頭過之后才開始用的。”
周覓進一區(qū)之前,蒙城這邊就跟我接洽過了,他進一區(qū),我從這邊去一區(qū),因為他有病,正好替代他的位置,而他只能在地下室里每天喝藥活著。
“周覓從黃袍軍出來的時候就生病了,所以背著黃寶寶走的,結果黃寶寶又追到了一區(qū)。”
“每次黃寶寶來一區(qū),見她的人,都是周覓不是我。包括上次你在的時候,是周覓接待她,我整夜外出,凌晨才回來的。”
舒宓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開始解釋這個。
但她那個時候確實就發(fā)現(xiàn)了,她看到周覓和黃寶寶在一起的時候穿的衣服,和來見她時候的周覓穿的不一樣。
她當時以為他是故意換的迷彩服。
儲行舟繼續(xù)開著車,“我手上沒有直接沾過人命。”
說是為了她顯然太冠冕堂皇,但也確實有這方面因素,每次他都會極力的避免出人命。
她以前說過,孽債太多容易牽連家人。
也是因為這一點,他不得不讓以前的儲行舟消失,注銷身份證,即便現(xiàn)在回來,也完全換個身份,過去的所有行業(yè),他都不再涉及。
只留了舒展那個軍工廠。
第602章 太自然
嚴格來說,那個軍工廠舒展經(jīng)營著他也不管,所以他現(xiàn)在就是個單純的花匠。
“你也不用多想。”他低低的道:“我說這些,只是想說出來給你聽,讓你知道我這些時間都做了什么,雖然之前還是隱瞞了,時效已經(jīng)過了。”
舒宓自然也不會插話,聽著也就只是單純的聽著。
然后聽到他說:“韓存跟我說,你們當初只是領了證,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離了。”
舒宓這才皺起眉。
現(xiàn)在想讓韓存給她保留一點秘密也挺難的了。
韓存最近也正在奔波著給儲行舟找醫(yī)生,看看半身不遂的情況能不能改善。
“說這個做什么?”她終于睜開眼。
提到婚姻,難免想到孩子,一想到孩子,她就警惕。
儲行舟從后視鏡看了看她,“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所以,就算孩子對我有好感,我也不會自負自大,自我感覺良好。”
舒宓微扯嘴角,倒是挺識趣。
“他們兄弟倆都還小,也沒有喜不喜歡誰的嚴格劃算,只是誰給了好處,就會對誰有好感一些而已。”
言外之意,你確實不必自我感覺良好。
說到這里,車里有了片刻的安靜。
然后舒宓的手機響起。
是周七七打過來的,舒宓看到來電顯示就已經(jīng)有點兒緊張了,肯定和孩子有關。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