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樓好像也不驚訝她會做這個提議。
他過去關了門,回來坐下后表情就鄭重了許多,看了她,“你的這個想法,你是不是第一次想到?”
她當然是第一次想到,她身體一直正常,月經也算很規律,對促排卵這些東西,根本沒想過去了解。
“但是有人在你之前很早就想過了。”江月樓眼神略深的看著她。
那種眼神,舒宓第一時間就能猜到,他說的那個人,只能是儲行舟。
她這才微不可見的蹙了眉。
江月樓看了她,感嘆的挑眉,“他跟我說了,其實最開始他出現男科方面的問題,就跟我電話咨詢過這些事了,我當時也跟他說,讓他和你商量,試管現在技術很成熟了。”
第496章 說的像活著一樣
“他從來沒跟我提過。”舒宓表情很淡,淡得有一些些清冷。
他不跟她說事的習慣由來已久,即便約定過,也根本沒有改。
江月樓點頭,“我知道,但是他之所以不和你說,是知道你不會同意,因為要試管或者要自然受孕,前提都一樣——他必須停藥一段時間,你不同意。”
舒宓那時候確實不同意。
如果她同意,他們倆最后那段就自然受孕了,也不至于逐漸變得彼此不愉快。
這些事,江月樓都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儲行舟在很多事上,肯定會遷就舒宓的感受。
就好像最開始他吃那個特效藥的時候,不敢告訴舒宓藥物會有副作用,讓她誤以為特效藥和生物制劑一樣安全。
因為他不吃那個藥也不行,那時候情況那么糟糕了,每晚疼得死去活來,那副樣子舒宓看到都會被驚嚇,他是真怕嚇到她。
所以,他必須吃特效藥,也不讓舒宓為難的去求韓存,他真的太為舒宓考慮,都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第二位了。
旁觀者說不好聽一點,他這愛得又蠢又過分,放在古代,舒宓這樣被極度偏愛的妃子,估計活不過半集。
“還有一點。”江月樓看了她,“你會對促排卵針過敏。”
舒宓聽到這話,滿是狐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江月樓笑了笑,“但是儲行舟知道。”
她那時候沒有表情,覺得不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過敏的事情,憑什么他會知道呢?
舒宓不也有理由懷疑,他當初不和她說這件事,不讓她嘗試試管,就是為了踢開她,和別的女人有染呢?
江月樓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信,不知道。
他在自己的辦公桌底下的抽屜翻了一會兒,翻出來的東西給舒宓遞過去,“你認識這個不?”
是一張照片,或者可能是什么雜志、報紙上剪下來保存的一角,上面確實是一種針水。
都有些模糊了,只看到藥盒其中的“芬酸”字樣,但是舒宓看著樣子是有些眼熟的。
“這什么?”她問。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常用的藥,現在已經全面禁售、禁產了,市面上是沒有了的,不過,它其中的一些成分,如果你試管的話,針水中就有所涉及,你過敏。”
從儲行舟那兒知道舒宓對這個藥某種成分過敏的時候,他就沒再勸儲行舟他們做試管了。
知道勸不動儲行舟,他肯定不會同意舒宓用藥。
舒宓:“我長這么大,不記得自己對什么藥物過敏。”
江月樓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清楚他怎么知道的了,你平時是不是很少去醫院?或者你問問你父母?”
有一點他說的對,舒宓長這么大,身體其實都很好,很少因為生病就上醫院,一年到頭,她連感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要不是這樣的好身體,她最開始創業的時候估計也撐不下來。
再看看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身體什么時候這么差了?好像很突然,又好像有跡可循。
她當天,也確實跟舒太太打電話問了一下,她小時候有沒有去過醫院,有沒有什么過敏的藥或者針水。
舒太太倒是不用太回憶就記起來了,因為她進醫院的次數確實少,生病很少,受傷那就更是幾乎沒有了。
唯一的一次受傷入院,就是高中出事的那一次,外傷加上心理創傷。
那時候這藥雖然逐漸停售,但少數地方還能買到,醫生一開始給她用了半支,結果她就出現了反應。
但是那次之后,再沒有過類似情況,到現在,那個藥早沒了,不用再擔心過敏問題。舒太太也沒再發現舒宓有什么過敏的東西。
當時醫生也只推測出來她對那支藥過敏,具體哪個成分沒辦法準確到位,當時過敏原檢測里頭都沒有它。
舒宓依舊存疑,“為什么儲行舟會知道這樣的細節?”
她入院,她對某個藥物過敏這種事,不接觸主治大夫根本無從得知。
江月樓攤手,“誰知道呢,他做事有自己的一套。”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