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口,但是嚼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要靠喝水才能送下喉嚨。
這個細節,舒展注意到了,眉心有些深,大概和江月樓說的一樣,她這段時間并沒怎么吃飯。
仔細看,確實瘦了。
再這么下去,恐怕都能得厭食癥。
舒宓不經意的抬眸,發現舒展注意力在她身上,倒也沒有不自在,反而很坦然,“我跟你長得沒有一點像的地方。”
堂兄妹,按理說,應該會一定程度上相像。
舒展以為她介意這一點,會亂想,道:“你和小嬸長得像,不像小叔。”
舒宓笑笑,“我還想著,長得這么不像,我是不是只是你們的一顆棋子呢。”
舒展終于微微蹙眉,“為什么會這么想?”
她又在喝水,“這么想不對?利用我回最氏,對韓存起到牽制作用,也對你那個什么軍工廠起到輔助作用,我再不回最氏,光靠你們花那么多錢去壟斷原材料,不說破產,也要白白大放血?”
舒展看了她一會兒。
知道她聰明,沒想到她想了這么多。
這才坦然的看著她的眼睛,“沒這回事。”
她點點頭,繼續吃飯。
好一會兒。
“我準備做個試管,你會反對嗎?”舒宓冷不丁的問了這么一句,然后才抬頭看著舒展。
舒展確實被問得有點突然。
不過也回答得沒什么猶豫,“這都是你的自由。”
又道:“你這個年紀,確實該生一個了,再拖就晚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舒展一會兒,這話,不是儲行舟原話的模子么?
她莫名的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沒了表情,也抽了紙巾,“飽了。”
舒展略蹙眉,他說錯哪句話了嗎?
“你最近都這么吃飯?”他問。
她習以為常,“不用這種眼神,我一直吃飯胃口都不怎么樣,并不是因為你老板沒了,我就茶不思飯不想。”
她柔唇微扯,“他哪來那么大魅力。”
舒展:“……”江月樓說的對,老板那段時間對她大概是過分了。
出餐廳的時候,舒展看她拿了手機在打車。
“你沒開車?”
“違規扣分,禁駕了。”她視線在手機屏幕上,眼皮都沒抬。
她態度冷淡,舒展都能感覺自己受了儲行舟的牽連。
但他的注意力不在這個上,而是,她說得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但是能被扣分禁駕,是出過車禍?
“什么時候的事?”
舒宓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那種風輕云淡的表情,并沒有細說的打算。
舒展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但是又一想,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早看不出來了。
舒展陪著她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車還沒來,也不敢直接叫她上車,因為很明顯,她對他比較冷淡。
至少沒有那種剛被親生家庭認回去后,對家庭成員的那種親近和激動。
他當然也理解,除了儲行舟的緣故外,畢竟這對她來說,算不上喜事。
“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的。”舒展還是說了句。
舒宓倒是回應了一個過得去的微笑,“謝謝。”
然后看向那邊的一輛白色別克,“我的車來了,改天聊。”
舒展點頭,目送她上車。
第492章 誰的孩子
跟舒展去曼哈頓之前,舒宓要安排的東西不少。
除了公司方面,還有她父母這邊。
這還是第一次,她跟二老提起身世的事兒。
舒應欽沉默的抱著手,不說話,舒太太倒是不驚訝的笑了笑,“你知道挺長時間了吧?”
舒宓笑笑,“也沒有。”
舒太太握了握她的手,“我們不是刻意要瞞著你,早年,我們確實已經知道最氏了,還去過一趟。”
他們夫妻倆那個年代能把簽證辦下來,能出國一趟,可想而知花費了多少精力和積蓄。
可是到了那邊,去悄悄接觸了最氏,看到的就是極端的重男輕女。
那時候他們夫妻倆就知道,舒宓絕對不是不小心走丟的,而是被人有預謀的扔掉了。
而且,明明是生在國外這么個大家族里的女孩,最后是被丟在國內一個游樂場。
可見,那家人丟掉孩子的決心。
如果不是他們夫妻倆撿到,如果不是舒太太剛好姓最,天底下壓根就不會有人想到舒宓和隔著太平洋的最氏有什么關系。
當初,夫妻倆知道華爾街這家最氏的時候,最氏已經小有名氣,所以舒太太才會知道跟自己同姓的最氏。
“我和你爸不是胡編亂造來騙你,當初我們過去的時候,最氏一個男孩不知道是過百天還是過周歲,陣仗很大,但是同樣一個最氏的女兒卻連宴席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