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太還真以為有喜事,一家三口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舒宓起身一人倒了一杯果汁,端著杯子,一本正經,“我宣布,我恢復單身了。”
舒太太笑臉一僵,悄悄的看了她,從她進來開始,皮囊輕快,內心沉重,她這個當媽的看出來了,還以為是婚前恐懼癥。
舒應欽看了女兒,“閨女你是不是沒睡醒?”
舒宓柔唇彎彎,“我跟儲行舟分了,所有計劃全部取消。”
“知道你們要問原因。”她想了想,“應該是不快樂吧,談愛情是為了快樂,但是我們倆彼此都不開心,所以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其他的就別問了,也別去找人家。”
“我挺好。”她笑著補充,然后跟父母挨個碰杯。
那頓飯,舒宓吃得風平浪靜,只有舒應欽夫妻倆膽戰心驚,結果最后是真的什么事都沒有。
甚至之后的日子,也一切如常,好得 跟做夢一樣。
舒宓也碰到過儲行舟。
就在醫院里。
他旁邊,還是那個女研究生吧?她忘了上次見的那個長什么樣,反正都挺好看,青春洋溢。
江月樓還特地來跟她說了會兒話,解釋:“他的學生,痛經嚴重直接暈了,他作為導師,當時也沒別人,送過來也是人道主義。”
舒宓笑笑,“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江月樓攤手,“就是想說話了,一整天都在做手術,人都麻了。”
她笑著把江月樓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們醫生天天這么忙,不是門診就是手術,有空談戀愛嗎?”
江月樓一本正經,“有的,我都跟手術刀結婚了。”
舒宓:“……”
兩人聊了會兒,舒宓率先道別。
江月樓也擺擺手,最后道:“有空再聊。”
她不以為然,有空也跟他聊不上,認識是認識,但不熟,何況是儲行舟的朋友。
啟動車子的時候,舒宓看著不遠處。
男人和女研究生并肩站著,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車。
她的車,就在他和女研究生面前開過。
女研究生好像認出她的車了,指了指。
第484章 他沒了
她的車,和儲行舟現在開的是同一款,除了車牌號,其他幾乎都一樣。
車是國研院給配的,紅旗,這個型目前能開的人不多,所以放在車流里確實很惹眼。
從那次之后,舒宓一直就再沒有見過儲行舟。
明明同在蒙城,居然好像真的可以老死不相碰面。
她那段時間很忙,三個公司輪流轉,三邊的發展都一起抓,清完債務后就是拼命攢錢,因為暫時想不出別的愛好。
其余時間,自然就是在家陪父母,有時候可以一個周末四十八小時不出門。
她以為,這個人,從她生命里也就這樣過去了,再出現,也就是在夢里、回憶里。
那天,她去國研院,季度會議,她作為研究室負責人是要參加的。
院長馮秀藍在,副院也在,許林啟看起來一臉疲態。
她掃了一圈,也并非刻意關注,只是看到“研究部長”的位置上是空著的,只有桌卡擺在那里,寫著“儲行舟”。
一直到會議開始,都沒見人。
再到會議結束,馮秀藍過來親切的和舒宓說話,問她最近怎么樣,然后邀她晚上一起和國研院的幾個人吃飯。
這其中,當然有許林啟,只不過他一直不聲不響的跟在后側方。
從國研院側門出去,這兒車少。
“怎么又下雨了?”馮秀藍抬頭看天,嘆了一口氣,“要是儲工在就好了。”
這話聽得人不是很舒服,可是她沒問什么。
馮院的助理跑去給大家拿傘了,就在門口等一會兒。
馮院再一次嘆息,“儲工一走,研究部長這個位置,真是虛左以待,無出其右。難怪說天妒英才,他要是能活個長命百歲,國家軍航研究都能上幾個層次。”
舒宓突然感覺很冷。
冷得腦袋都有點木木的,她抬起手抱了抱自己,然后才僵硬的轉過去看馮院,“他,去哪了?”
馮院也看了她,帶著那么些不解。
然后又看了許林啟。
她不知道嗎?
舒宓站在那里,腦子反應過來他死掉的消息時,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但又可以特別清晰的看到天空中掉下的雨點兒,一大滴一大滴,清晰無比。
去世了。
她抱著的手臂掐了掐自己,還是會疼的。
怎么會呢?
她腦子里好像沒辦法思考了,但又特別的亂,才分手多久,他當初身體都那么好了,怎么可能沒了?
“這玩笑開大了。”舒宓看向許林啟,眉眼彎著笑。
許林啟眼圈都是烏青的,倒沒說話,只是看著她抬手摸了摸臉頰,自言自語:“誒這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