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于這些,舒宓還沒回來的時候,在電話里就和民政局這邊核對過了。
從民政局離開,定了新的酒店出來,他們先去逛了商場,夫妻倆身上的衣服比較舊了,舒宓先給置辦兩身。
兩人可能平時不舍得這么逛商場,進門開始就一直嘖嘖稱貴,在舒宓給買了一套衣服后,死活不肯要別的了。
農婦心疼的看著舒宓,“閨女啊,你這么花錢可怎么行?女婿也不管管?”
儲行舟微微勾唇,“她管錢。”
舒宓被婦女稍微拽了一把,走到旁邊,把衣服放回去,不讓她再買了,順便問了她一句:“女婿給了多少彩禮?”
舒宓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怎么問這個,剛剛說儲行舟是女婿,也沒多解釋,她估計以為他們已經(jīng)結婚了。
只聽婦女繼續(xù)道:“看著你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但女人畢竟要留些本錢,彩禮你都得好好藏著,萬一哪天人家變心了,你怎么辦?”
舒宓這才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儲行舟,“我自己能掙錢的。”
“那也要省一省,女人值錢期太短了,以后一生孩子可就沒收入了。”婦人操心的看著她,“彩禮給了多少?你自己拿著嗎?還是給你養(yǎng)父母了?”
舒宓張了張口,總覺得這些問題,有些不合時宜。
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儲行舟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邊,像是知道她這會兒的處境。
這會兒,他才走了過來,“先去吃飯?”
舒宓順勢點頭,“確實有些餓了,這附近有個不錯的特色餐廳,過去嘗嘗?”
婦女還是那句:“貴不貴?”
儲行舟:“我請客。”
婦女:“你不是說她管錢?”
儲行舟:“私房錢。”
這一來一回的幾句對話,之后空氣突然安靜,婦女看著儲行舟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很驚愕,以及不高興。
舒宓被婦女嗔了一眼,就好像在借機教育她:看,連男人都知道藏私房錢,你還不藏著、省著點?
舒宓也不知道儲行舟怎么突然是這么個態(tài)度,一直到去了餐廳,吃飯中途,他去衛(wèi)生間。
而舒宓在飯桌上接到了他的電話。
“喂?”她一臉狐疑,隨即又轉為擔憂,以為他突發(fā)什么狀況需要幫助了。
可他打電話的又不是舒展,舒展還在她桌上坐著一起吃飯呢。
“吃完了道個別,直接走?”他說。
舒宓愕然,他在說什么。
然后又聽他道:“他們倆不是你父母……算了,我過來接你。”
等儲行舟回來的幾分鐘里,舒宓感覺有點兒縹緲,偶爾看看坐在對面的兩個人。
聽儲行舟說不是她父母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她反而覺得輕松得多,對他們,面對他們好像也因為沒有心理壓力而升高了友好度。
可能也因為,他們真的挺淳樸的,開始的時候吃菜都小心翼翼,怕不會吃,還要經(jīng)常看她怎么吃的。
這會兒倒是放開了很多,時不時兩口子還湊一起說話。
儲行舟回來后,看了對面的人,“阿姨。”
婦女也抬頭看他,一邊擦了擦嘴角。
儲行舟專程給兩人倒了水,然后端起自己那杯,以茶代酒,說話直接易懂,“今天能坐一起也算緣分,這個飯呢我請,就當是相識一場的序章,吃完咱們也就揭過去了,您二老繼續(xù)找親閨女,我們得先忙其他事。”
婦女聽完卻變了臉色,“我閨女就在這兒,你這不是胡說嗎?”
儲行舟自顧抿了一口水當禮節(jié),放下后直接問:“是有人讓你們來跟她認親的么?”
第442章 小心思
婦人皺著眉,“不知道你在說的什么,我們可是通過警方找到的她,這還能有假?”
儲行舟點點頭,“確實巧,可能您女兒跟她有不少相似的地方。但據(jù)我所知,您二位這么些年都沒找過女兒,唯獨今年,上個月開始,突然就熱衷這件事了,而且這么巧、這么快就找到了。”
婦人聽完顯然不樂意了,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誰說我們沒找閨女,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
儲行舟很淡然,也很篤定,“全國但凡尋子超過一年的,我不知道的極少,沒查到過二位。”
他關注這個領域這么多年,對一些灰色販賣領域的了解,已經(jīng)到很多人都想不到的深度。
儲行舟還怕結果不準確,除了網(wǎng)上查詢之外,就這幾天,特地找人去實地了解了情況的。
這夫妻倆確實沒找過自己的女兒,但他們有一個女兒也是實情。
至于女兒是丟了還是自己不要了,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舒宓本來就覺得突然,對這件事屬于被動接受,現(xiàn)在這個情況弄得她反應不過來。
從餐廳離開的時候,場面多少有點不太和諧。
婦女對儲行舟明顯從剛開始的友好變得鋒利了,“你是不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