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舒宓聲音帶著幾分不悅,“他是病人,有時候想法不正常,他不想讓我知道,你也要幫他瞞著?”
“我本來就在這邊走不開,你還不告訴我實情,是打算急死我?”
舒展抿了抿唇。
舒宓再次開了口:“楚畫都跪到韓存面前了,你還想瞞我嗎?”
楚畫那個人,有時候犯傻犯蠢,但是僅限于關乎儲行舟的事情上,相反其他時候,她精明得很。
這樣一個人,又怎么可能大清早跪到韓存家門口去,都讓八卦新聞爆出來了?
舒展騰出來一個手去翻了八卦。
大清早的,果然,韓存人在國外,但是蒙城那邊關于他的緋聞已經滿天飛了。
都在說韓存最近國外休假,有不要臉的私生飯追到了國外,把楚畫寫成了求而不得的愛慕者。
舒展只能實話實說,“不太好,一直失眠,導致各項身體機能紊亂……”
“又吐血了嗎?”舒宓一下子把話接了過去。
“吐過。”舒展實話實說。
“還有呢?”能聽出來舒宓聲音里的情緒一下就緊張了。
舒展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包括晚上他要想熬過去,畢竟用繩子捆住這樣的細節。
之后舒宓久久沒有出聲。
舒展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好久之后才從她聲音聽出了鼻音,“能給我拍個照片嗎?”
她知道儲行舟最近一直借口不接視頻了。
掛了電話之后,舒展打開主臥的門,隔著有點遠,偷著拍了一張儲行舟睡覺的照片。
他瘦了很多,搭在被子外的手皮膚拉白,青筋可見,骨感越是清晰。
【他的頭發一點都沒長?】舒宓看完照片后發短信給舒展。
舒展看了看。
他其實沒有留意到這個問題。
舒宓說完之后,他才發現,儲行舟的頭發好像真的沒長,發根都沒黑。
但是長度明明長了一些的,頭發一長,頹系感更明顯,躺那兒像一幅漫畫。
舒宓握著手機,盯著照片。
只能說明,他并不是沒長頭發,而是他現在頭發估計差不多全白了。
舒展只能稍加安慰:“你別太緊張,我這邊已經在找人弄藥了,不會很慢。”
舒宓很糾結,“我爸必須做手術,切掉一小塊肝,手術做完我才能放心,還是……他手術前,我過去看看他?”
舒展皺了皺眉,“叔叔身體也要緊,這邊有我,你還是先別兩頭跑了。”
“手機給我。”儲行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后。
舒展被嚇了一跳,他這么有警覺性的人,可見他走路有多輕。
回過身,舒展看了看 他,“是舒老板。”
“聽到了。”儲行舟剛睡醒,人看起來還有點兒蔫蔫的,伸手把電話拿了過去。
然后,舒宓聽到了他的聲音:“我很好,你先照顧好叔叔別過來了。”
舒宓鼻頭一酸,“你現在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愛信。”
儲行舟薄唇輕輕的勾了起來,慢慢走回臥室。
“我愛你,信不信。”他緩緩道。
舒宓半晌說不出話,也不知道怎么,頭一次眼淚這么失控。
聽到男人似笑非笑的不滿,“你不應該回答說也愛我么?”
她壓著哽咽,“好啊,等你好起來,我天天趴你耳朵邊說。”
男人略略的笑,“要不你再說一遍,我好錄音?”
舒宓輕哼一聲,“女人一言,駟馬難追。”
問問軟軟的親昵里,舒宓還是決定:“我這兩天過來一趟,我爸暫時不手術,排到下個月。”
儲行舟也認真道:“不用,找到藥了,不信你問胡教授,你不是有他聯系方式?”
第434章 說好不準騙
舒宓半信半疑,之后她確實找胡教授問了,才確切了這個消息。
問完之后,她才又給儲行舟打過去的,“那楚畫去韓存家里是因為什么事?”
舒宓不知道儲行舟讓胡教授調的藥是生物制劑的退而求其次,儲行舟也沒打算說,免得她再多想。
對于楚畫的事,儲行舟只能簡單解釋為:“她不知道胡教授那邊有其他的藥,想叫韓存把藥轉讓過來。”
舒宓聽完表情明朗,“那不是也挺好的嗎?韓存現在也用不到那個藥。”
“那是他的事。”儲行舟語調淡淡,“怎么處理也是他自己的權利,我懶得欠人情。”
既然他這么說了,舒宓也不再多問,顯然他不太喜歡提韓存。
“胡教授的藥具體什么時候下來?”舒宓算了算時間,“我爸做完手術要下個月,到時候我過去,等他要復查了我再回來。”
她想著,儲行舟第一次吃藥的時候,她最好在那邊,能看看他吃完會不會不舒服之類的。
“不好說,但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