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長時間不見楚畫,感覺她還有點兒精神不佳,不知道都在忙什么。
好一會兒,楚畫都是看著外面。
然后才悠悠開口:“這么多人,每個人雖然行色匆匆、忙忙碌碌,但是一到晚上,應(yīng)該都有可以回去的家吧?”
然后笑了一下,看向舒宓,“這么大個城市,我居然連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沒有。”
“不怕你敵意,我這輩子,好像除了他在的地方,就不知道該去哪了,別人都有家人,父母,阿姨,舅舅,或者大伯,叔叔,還有表姐妹,堂姐妹,我不知道有這些親戚是什么感覺,有時候很羨慕。”
楚畫看著她,“舒老板,他跟我一樣是孤兒,而且是找不到來源的孤兒,我會這么孤單,我想他也會,我對他,已經(jīng)是另一層意義的家人,你幫幫我,我以后絕對不再犯錯,不會惹他生氣,我保證。”
“可以嗎?”
舒宓聽得都覺得心酸,可是,她真不敢替他做主。
第419章 但是丑
“你要是真覺得只有在他身邊,才感覺有家人,那就應(yīng)該好好找他談,關(guān)于以前的一些事,該道歉也是找他道歉。”
舒宓說的也是真心話,不帶什么私人色彩,“你找我,反而會顯得他對你沒那么重要。”
“當(dāng)然不是。”楚畫一蹙眉,“他甚至比我自己都重要,我這些時間,雖然都沒在他身邊,但是也一直在擔(dān)心他的身體,我也已經(jīng)想盡辦法的要幫他找到匹配的腎源,找到對他最好的藥。”
楚畫根本就沒有閑著,所以她才會知道這個生物制劑的事。
說起腎源,舒宓看了她,“有合適的捐贈者之類的么?”
楚畫遺憾而失落的搖頭,“目前一直都沒有消息,因為他身體的特殊性,上一個能做手術(shù),就很難很難了。”
所以,要再找一個腎,讓他恢復(fù)以前一樣的正常,希望好小。
楚畫甚至做夢都想幫他找到家人,這樣匹配起來肯定就容易得多。
可惜,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概,真如他自己所說,這世上已經(jīng)沒他的血親了。
舒宓也嘆了一口氣。
然后看了她,“我出來不能太久,得回去了,你要是真的想幫他,想讓他原諒你,那就親自找他聊聊?”
楚畫顯然是有點怕見他的,嘴巴動了動,也沒說出什么來,最后只能勉強(qiáng)的沖她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謝謝你今天肯見我。”
舒宓略點頭,“你盡快吧,就這兩天找他,他迫切需要這個藥,越早越好,如果你這邊行不通,那我要趁早想別的辦法。”
“好。”
舒宓回到酒店的時候,儲行舟還沒醒,當(dāng)然也不知道她出去過。
他醒來的時候,她在客廳處理郵件。
舒宓的視線從筆記本屏幕上越過去看他,愣了一下,然后彎起笑,“刮胡子了?”
男人果然,剪發(fā)和刮胡子就跟整容一樣,眼前一亮,整個人又帥回去了。
儲行舟欲言又止的看她。
舒宓合上了筆記本,“怎么啦?害羞啊?”
男人這才沖她招招手,“你過來。”
她起身過去,微微的笑,“干嘛?”
儲行舟給她把腦袋低下來,舒宓還沒看清,他就又站直了,看起來難得的一臉拘謹(jǐn),“怎么辦?”
舒宓一臉懵,什么怎么辦?
她又仰著臉看他的五官。
挺好的啊,雖然偶爾會浮腫,但是最近因為每天都會增加康復(fù)的體能訓(xùn)練,所以他現(xiàn)在整個氣色是回升的。
儲行舟只好又低下身子給她看。
這回舒宓看明白了,他有白頭發(fā)了。
之前她沒注意這個事情,“今天才有的?”
儲行舟也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的,前額這一片好幾根白的,后面也許也有。
舒宓看了看他,一切如常,不給他心里壓力,“就幾根白頭發(fā)而已,那好多人還少年白呢,這不影響你的魅力。”
“但是丑。”男人嘴皮子碰了碰,衰著臉。
舒宓一下子有些好笑,他現(xiàn)在居然還這么在乎形象?
嗯,也是好事情,沒有自我頹廢。
她想了想,“那不然,染個顏色?你的身體允許染發(fā)么?”
他看起來已經(jīng)非常認(rèn)真的在考慮這件事了。
道:“我讓舒展找個發(fā)型師問問。”
舒展辦事一如既往的快,當(dāng)天就給問好了。
人家說可以用純植物制劑來染,沒什么害處,染的時候再精細(xì)一下,保證盡可能的不碰到頭皮,沒什么問題的。
染發(fā)是個大工程,還要漂頭發(fā),所以需要的時間很長。
那天舒宓陪著他很早就去了發(fā)型工作室,人家專門在等他,前天為他服務(wù),說整個過程可能需要六七個小時。
儲行舟倒是無所謂的,他睡覺就好了。
他平時沒重要的事兒幾乎不出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