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行舟漫無目的出神的視線一下子收了回來,回頭就看到了舒宓豎著好看的眉。
他再一次看向剛剛自己沉思的方向——
還真有個美女。
忍不住笑了一下,“比較了一下,沒你白,腰也沒你細(xì)……”
舒宓瞪了他,“你還真看?”
“都病成這樣了,還能看美女,你能消受得了么你?”
儲行舟唇畔一個弧度低低的笑,沖她伸手,“扶一下,站不住了。”
舒宓白了他一眼,“看女人看到入迷成站不住,可真是該鑿入你的歷史典故 !”
話是這么說著,她還是挺快速度的過去給他搭手。
他長得高,舒宓在他手里就是個人形拐杖,而且他現(xiàn)在沒以前那么瘦,壓下來挺沉的。
舒宓想打趣他是不是又胖了?手捏在他腕背的地方,結(jié)果捏下去,就略凹了個坑,明顯是因?yàn)橛行└∧[。
她還沒出口的話沒有痕跡的咽了回去,連同壓下去的還有一瞬間涌起的酸澀。
他這手術(shù)并發(fā)癥怎么這么多,這么久,也不知道哪天就蹦出個新癥狀。
然后仰臉看他,帶著笑的,“我下午也想去看個帥哥,怎么樣?”
男人低眉下來睨著她,“哪里癢你就直說,我給你撓。”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你能看,我不行?”
“別人入不了你眼。”
兩人聲音逐漸走遠(yuǎn),保鏢拎著早餐在后面慢慢跟著。
之后儲行舟在醫(yī)院一共住了一周,既然決定了不透析,做完所有檢查,拿了藥就出院了。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儲賀川直接在門口等著。
舒宓看他坐在輪椅上,沖他們這邊招招手。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儲行舟。
儲行舟下來的一路上都沒什么表情,但又有點(diǎn)兒心事的樣子,這會兒才眉頭一蹙,說了句:“他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舒宓噗嗤笑出聲。
男人也挺能裝,他明明很開心,從病房出來就心事重重,應(yīng)該就是想的此后和儲家無關(guān),以往儲賀川和李珠會接他,今天估計(jì)沒人。
儲賀川把輪椅滾了過來,瞥了他一眼,“要說壞話也小點(diǎn)聲,我腿壞了耳朵好著。”
李珠把手里的花遞給儲行舟。
儲行舟又把花遞給舒宓。
其他人扶著儲行舟上車,把行李放后備箱,都各忙各的。
司機(jī)則幫忙把儲賀川和輪椅弄到車上。
儲行舟坐在車?yán)铮霂兔筒簧希炱ぷ記]閑著,“你這德性非要出來,還得麻煩別人搬上搬下。”
儲賀川表情如斯,嗓音溫雅,“你嘴巴要是溫柔點(diǎn),病肯定好得快。”
儲行舟:“我對女人溫柔,你要不去趟泰國割了?反正也不用。”
儲賀川終于沒保持住熟男風(fēng)度,瞪了他一眼,“看來是恢復(fù)得挺好,你的能用,你倒是造個侄兒給我抱抱,我億萬家產(chǎn)全給他,怎么樣?”
第406章 這幾年,你辛苦
儲行舟聽完眉頭動了動。
舒宓倒是一上車,先把話接上了,“我聽見了哦,記下了,我當(dāng)真的。”
儲賀川倒也不在怕,“你們能生我就真給。”
他那么嚴(yán)肅認(rèn)真,倒是沒人接話了。
李珠率先打破安靜,“一會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沒有的話直接回家?”
都搖頭。
路上。
儲行舟指著路過的一個酒店,“這地方是不是不錯?”
儲賀川抬頭掃了一眼,“一般。”
“改天定個房間住。”儲行舟道。
李珠看了看他,“家里那么多房間,住著你也習(xí)慣,還方便,家庭醫(yī)生都在的,出去住干什么?”
儲行舟把鍋推給了她,“我一個人當(dāng)然住哪都無所謂,兩個人,辦事是不是不太方便?”
儲賀川:“……”
李珠:“……”
舒宓:“……”
真是張嘴就來。
車子到了蔚來府外面,儲賀川才看了儲行舟,“本來是準(zhǔn)備回我那兒,老頭說這邊做了飯。”
先前老頭對儲行舟看起來又氣又恨,實(shí)際上還是不可能把他完全當(dāng)陌生人的。
來都來了,儲行舟也沒說什么。
下車進(jìn)門的時候,沒見著儲老,是舒宓抬頭的時候,看到了二樓那個小陽臺上站了個人。
等第二眼再看的時候又沒見了。
午飯還有一會兒,幾個人就現(xiàn)在客廳坐著。
百寸的大屏幕上播著不知名的肥皂劇,幾個人好像都不是愛聊天的主,一共也沒幾句話。
后來儲行舟去了衛(wèi)生間。
過了幾分鐘也沒出來。
舒宓去了門口,“你還好么?”
里頭傳來他一句:“需要幫個忙,但是你不方便。”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