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最近在蒙城活動,而且還是作為藝人這樣的公眾人物,當然會引起楚畫的注意。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之間又有過那么多曲折故事,楚畫會找過來,一點都不驚訝。
所以韓存可以說,早幾天就想過要讓她見到楚畫了。
“你真的,是一個藝人?”舒宓問了一句。
作為藝人,韓存這樣的心思和思維,真的有時候縝密到讓人害怕,換個角度,又覺得他這樣的腦子,當個藝人是真浪費。
“當然。”韓存好像是笑了一下。
然后就像他之前所說的不想騙她,補充了一句:“但同時也有別的身份,你想知道的話,我都可以詳細跟你說,買了哪家股份等等。”
這話讓舒宓忍不住笑起來,這么說,他應該還是某家公司董事之類的。
“不太有興趣。”她看了一眼紅燈,馬上就變成綠燈了。
然后接著開車。
那一路,感覺很安靜,通著的電話誰都沒有出聲,路上不見行人,車子也很少。
到了金鑾公寓下面,舒宓停下車,坐在駕駛位上看了好一會兒的遠處霓虹。
冷不丁的自顧一笑,“有時候很納悶,做人這么辛苦,到底圖什么?我現在吃喝不愁,錦衣玉行的,關注那么多,豈不是庸人自擾么?”
韓存已經下了車,電話還是沒掛,不過他已經出現在舒宓的視線里,站在她的車窗外。
“聽過一個說法。”他語調平平的,低沉的,“人活著,活的就是為各個器官部位。”
“四肢要穿好,胃要吃得好,心要過得高興等等。”
“所以除了吃喝住行,就為了一個高興。”
舒宓笑了笑,“倒也是,所以還是那句話,我現在過得很高興,除了吃喝,其他不關心。”
她這話的意思,其實也很明顯了,韓存能聽明白,她不想成為他做任何事情的介質甚至是工具。
“我最近挺忙的。”舒宓再一次開口:“所以,類似這樣的事,你要么直接跟我說,圖個樂呵,要么就不要神神秘秘的安排這么多。”
韓存握著手機,又看著車里的她。
“我送你上去。”他移開了話題。
舒宓笑笑,“不用,我坐會兒,聽聽廣播,有個深夜電臺挺不錯的。”
韓存依舊是沉默的看著她。
因為知道她這么說,完全是借口,坐車里聽廣播,難道要比回家沖個澡躺下還舒服嗎?
“你不用對我有所懷疑。”韓存很坦然的看著她,“我說過的,不會騙你,也不會傷到你,只是有些事,我沒辦法三言兩句就說完,只能慢慢來。”
他這么一說,舒宓微微的笑,轉過頭隔著車窗戶看了他,“我很好奇,什么原因,讓你跟楚念合作的?你跟儲行舟有什么仇?”
韓存還真是沒有太多猶豫,目光也是毫無躲閃,“確實有,但具體經過,憑我一張嘴說了反倒像編故事,楚念跟你聊了那么多,你也不見得全信,不是么?不如讓他親自跟你說。”
舒宓神色頓了頓,然后掛了電話,直接開車門下去。
她站在了韓存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聽你這個話,儲行舟最近是會回來的意思?”
語調依舊是平靜的。
舒宓不是對儲行舟還存有多少好奇,或者想弄清楚過去那一段到底幾分重。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其實是把公司還回去。
這作為的大恩大德,現在她覺得有點燙手山芋的味道了,又累又不討好。
她如今的經濟條件,這輩子怎么過都是富足的了,雖然,她曾經有過當千萬、億萬富翁的夢,但前提是這條路沒有危險因素,不會一夜財富歸零。
“或許。”韓存把手機收了起來,一句模棱兩可,“除了他自己,誰也無法確定。”
第262章 神經病
這話聽得舒宓笑了,“聽楚念的意思,你應該對儲行舟非常了解,當初能確定他一定會去支援維修,怎么會確定不了他會不會回來?”
韓餐顯然是默認她前半句猜測的,所以,并沒有什么解釋。
只是道:“他能不能回來,要看有沒有輻射量致死,或者維修失敗。就算能回來,也要看他被不被允許和外界接觸,又或者回來能生活多久,這些客觀因素,確實不是我能預料的。”
舒宓點了一下頭,不打算再繼續問了。
臨走前留了一句:“他要是回來,記得通知我一聲,有事找他。”
她對儲行舟算不上特別了解,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既然他當初選擇對楚念的情分而不是她,那往后,他是不可能主動找她的。
舒宓進了公寓,上樓,進了家門,放下包直接去洗澡,然后睡覺,沒有任何多余的分支事件。
而且她這一覺躺下睡得很快,一晚上幾乎沒有怎么醒過,也沒有做夢。
再睜眼就已經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