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申了一下,“別給我找護工,不習慣被照顧,尤其是女人。”
舒宓點了一下頭。
不過,之后每天飯點,她都會點個外賣讓送到病房去。
那一周的時間,舒宓極少跟儲行舟聯系,或者說,一次都沒有。
儲行舟每天在醫院,無事可做,聯系她是肯定的,但是她回復的很簡短,電話基本是都是不接,過后才會說在忙,沒看到。
按理說,他應該做個乖巧的小白臉。
但是他不傻,能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疏遠了。
理由無非,還是不太信任項太這事與他無關。
或者,怕跟他牽扯得過深。
她在刻意保持距離。
他看著這么些天,女人一共回復的文字沒超過十個,眉頭微微沉著,然后抬手按了床頭呼叫器。
他已經下床了,病號服人換下了,正在往上套自己的衣服。
護士進門,看到的就是他完美的腰身,臉紅了一下,“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儲行舟拿了手機,“辦出院。”
——
舒宓知道他出院,是因為在公司門口看到他了。
她送羅總離開公司,儲行舟就等在門口,她還蹙了一下眉。
然后發現他是找羅總的,羅總跟她打完招呼,就過去跟儲行舟聊什么去了,一邊上了車。
進車里之前,儲行舟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已經轉身進去了。
羅總似笑非笑的看儲行舟,“你也覺得舒老板是尤中極品?”
儲行舟上車,一笑,“不是我們這種身份能高攀的。”
羅總挑眉,“那不好說,你這單位國內頂尖,上面又看重你,保不齊哪天你就是行業大拿,身份算什么障礙,是不是?”
儲行舟微微勾唇,沒接話,而是投入聊工作。
他對什么都有把握,但是對她沒有。
要不是倒貼當她的小白臉,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近。
眼下,不就又出難題了?
舒宓這種看著正常,實則疏遠,持續了半個多月都不止,加上儲行舟那段時間也忙,兩人的聊天對話框都快被淹了。
一直到四月底。
儲行舟打過去的電話被她掛了又掛。
他黑著臉,把手機扔回工裝口袋。
過了會兒又沒忍住,繼續打了一個,結果她關機了!
彼時。
舒宓把手機放回了包里,抬頭看了一眼傅司遇,“走吧。”
傅司遇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也沒這么緊張,你可以開機,震動就行。”
舒宓沒說什么,上了車。
雨薇的廣告剛拍完,還沒開始正式投放,今天本來有點公事需要對接聊一下,結果發現雨薇聯系不上。
連她的經紀人都慌了。
舒宓只能找了傅司遇幫忙。
這會兒,傅司遇直接給了她答案,“我知道她在哪,以為你沒興趣。”
“她現在是我這個廣告的代言人,關乎我公司幾千萬的后續收益,你覺得我有沒有興趣?”舒宓一邊系上安全帶。
傅司遇微微動了眉峰,也是。
又道:“但,可能會有點得罪人。”
舒宓看了他,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她被人綁了。”傅司遇說,“也不算綁,只是送到一個能讓她以后都聽項太話的地方。”
舒宓微微蹙眉。
等到了地方,她才覺得心驚。
這不就是一個淫窩么?
都不屬于蒙城,馬上出境了。
更讓她皺眉的是,儲行舟為什么在這兒?
“挑人來了?”儲行舟雙手插在工裝兜里,目光是看著她的。
看那意思,他知道這個地方,還知道富婆會來這個地方挑男人?
舒宓沒搭理他,只示意傅司遇繼續帶路。
儲行舟走到了她身側,“非得進去?”
她這才看了他,笑了一下,“怎么了,里面有你熟人?”
儲行舟低眉瞧了她一會兒,倒是是不說了,而是陪著往里走。
傅司遇都是打點過的,一路暢通無阻。
這地方看起來是不錯的酒店,里面的氣息卻讓人覺得曖昧到窒息,偶爾有的房間沒有把門關好,傳出來的聲音,讓舒宓都覺得臉紅。
她看了看傅司遇,他倒是戴了面具一樣,一點波動沒有,只儒雅的用方巾掩著鼻尖。
到了其中一層,差不多最盡頭,傅司遇挺了下來。
房間里傳出了比剛剛還過分的聲音。
女人不斷的“嗯嗯”、“啊啊”著,聲音都快破了。
舒宓抬手稍微推開門,都沒來得及看那人是不是雨薇,聲音直接撲面而來。
隱約的床板或者什么的撞擊聲中混著“快一點!”、“用力”之類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