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黯又問:“那你現(xiàn)在是怎么轉變的想法?”
邢峙笑著看向他道:“因為如果你不夠喜歡我,按你的性格,你一定不會來參加這種真人秀。
“除了宣傳電影、介紹電影的時候,你連采訪、訪談節(jié)目都不接。你很不喜歡在鏡頭面前袒露真實的自己,這些我都知道。”
江黯:“…………”
——壞了,如果他知道了那六個億的事兒,他會不會可憐兮兮地覺得我是為了錢,而不是為了他上的節(jié)目啊?
“嗯?哥哥這表情……怎么了?”
“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
“什么事兒?”
“……算了,改天再說吧。讓我想想怎么說。”
“嗯?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怕你自閉,再鉆牛角尖什么的。”
“哥哥?”
“好了,帶我繼續(xù)看星星吧。”
“好。帶你看星星。接下來想去哪里?”
江黯腦中靈光一閃,說了句土味情話:“去你心里。”
他成功把自己尬住了。
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邢峙,江黯發(fā)現(xiàn)他抬頭盯著星空,并沒看自己,不過明顯耳根紅了。
然后江黯的臉跟著紅了。
他開始用調(diào)侃掩飾不好意思:
“年紀輕輕的,對土味情話還很受用?”
只見邢峙忽然放下遙控器,然后一把攬過江黯,再低下頭,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誒,邢峙你這是……”
下一刻,江黯聽見邢峙在耳邊沉聲開口道:
“哥哥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
由于工作忙碌,江黯和邢峙是四組嘉賓里,最晚完成這項跟童年有關的約會任務的。
而在他們完成任務后的當晚,一起去到了2號小屋,迎來了第二次的八人聚會。
2號小屋是影后沈和靜和導演蔣齊住的地方。
聚會開始前,愛竄門的甘蕾蕾給邢峙和江黯送來了一些水果,順口告訴了他倆她得知的最新八卦——
沈和靜在和蔣齊結婚三年后,懷孕了。
蔣齊非常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對沈和靜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務必注意注意再注意,還幫她推了所有的戲。
不過沈和靜沒當回事,她不允許孩子影響自己的狀態(tài),仍然堅持跳舞練瑜伽,仍然照常出入酒會、商務活動、晚宴等場合。
后來,孩子三個月大的時候,沈和靜流產(chǎn)了。
蔣齊把這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認為自己失去孩子,全是她的過錯。
兩人因此生了罅隙,以至漸行漸遠,最終分道揚鑣。
2號小屋內(nèi),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品,幾乎都出自沈和靜之手。
走進餐廳的那一刻,江黯立刻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和邢峙上次弄的火鍋局有些草率了——
沈和靜做菜的精致程度,居然堪比法式大餐。
落座的時候,邢峙先幫江黯拉開椅子,而后自己拉開椅子坐到了他的旁邊。
“謝謝。”江黯朝他一笑,幫他把一張餐巾鋪到膝蓋上。
邢峙笑著對上他的目光,也說了一聲:“謝謝。”
“哎呀,你倆可太甜了。”
沈和靜笑著坐上主座,然后道,“你倆和好了吧?你看,我發(fā)現(xiàn)同性情侶挺好的,你們兩個誰也不能懷孕,就不會鬧出我這種問題。懷孕的是我,流產(chǎn)受苦的是我,到頭來被指責的,還是我。”
在知道沈和靜的故事后,來到2號別墅的江黯和邢峙雙雙禮貌保持沉默,權當自己沒聽過這個沉重的故事。
但他和邢峙不提,沈和靜倒是主動提了。
不過她這話分明是沖著蔣齊說的,字字句句綿里藏針,分明是想扎得蔣齊不安寧。
估計兩人今天剛吵過架。
只見蔣齊臉色果然變了。
他本來在教身邊的男士謝寧,怎么把餐巾疊成白天鵝的形狀。
這會兒他把手里的動作停了,看向沈和靜道:“與你在這節(jié)目里見面后,我已經(jīng)和你解釋過無數(shù)次,也道過無數(shù)次欠了!
“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醫(yī)學常識,不知道三個月內(nèi)流產(chǎn),其實是正常的優(yōu)勝劣汰現(xiàn)象,我不該把那一切歸罪于你……
“但我真的是因為愛你,想和你有個孩子,所以……”
“愛我?你只是想滿足你的控制欲而已。你想讓我在家乖乖生孩子,把我當生孩子的機器,我沒聽,出去了,你這才大發(fā)雷霆。孩子的事不過是你發(fā)飆的借口。”
沈和靜的語氣頗為不屑。
蔣齊的一雙拳頭握緊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和靜。“我想和自己心愛的老婆生一個孩子,我把老婆當生育機器,這完全是兩碼事吧?
“沈和靜,當年我只幫你推掉了一部電影,勸你那一年不要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