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看。我會請全公司的人看,算員工福利。”
“看《兇》是可以,至于《金陵春》……”
江黯瞄邢峙一眼,捂著嘴甕聲甕氣地說,“你現在職位是執行總裁一類的?你這當總裁的,請你員工看你演床戲???奇奇怪怪的。”
說完這話,江黯沒聽見邢峙回話,便抬眸朝他看去。
然后他看見邢峙在看著自己笑。
那笑容笑顯得非常發自內心,與此同時還帶了點如釋重負的味道。
江黯問他:“怎么了?”
邢峙注視著他的眼睛道:“好高興?!?
“高興什么?”
“你沒有和我生疏。我感到好高興?!?
“……”
“江黯。”
“嗯?”
“我看看你的臉。”
“不要。”
“所以……戴著這樣既能擋臉,又不影響錄歌的口罩,不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只是不想讓我看。為什么?”
“…………別老是那么多問題?!?
“好。我不問。讓我看看曬傷的嚴重程度好嗎?有做什么治療沒?不要盲目去美容院。應該去三甲醫院的皮膚科。”
“……還教育上我了?”
邢峙走到江黯面前,用手指勾起他的口罩。“我看看?”
“行行行,看吧看吧。”
江黯不耐被念叨,但又有點不自在。
于是在任由邢峙把他的口罩脫掉的時候,他皺起眉來,并且移開了視線。
好一會兒過去,邢峙都沒說話,江黯挪回視線,這便發現他一直在專注地盯著自己的臉看。
邢峙修長的指尖懸在江黯臉頰前,是一副想要觸碰卻又不敢的樣子。
“疼嗎?”
“有點刺痛。也有點癢?!?
“錄完歌跟我去秦家的醫院。我現在聯系人。”
“……不去,已經好很多了?!?
“江黯?”
“好了,錄歌了。別讓人久等?!?
反正邢峙看都已經看見了,江黯也不再理會的事,抬步走向了工作間,繼而與邢峙對了幾遍歌。
很快,正式錄制開始了,江黯與邢峙各自戴著監聽耳機,站在各自的麥克跟前。
麥克與麥克的距離頗為遙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就并不近。
江黯從未與邢峙一起唱過歌,配合起來倒還算默契。
江黯先唱:“南城的煙火已散?;粓雠f夢難酣。把過往揉成胭脂,還能再香?”
邢峙跟唱:“血色被戲臺埋葬。舊戲在唇齒流淌。畫一幅丹青成像,也許能將他珍藏?!?
之后兩人合唱副歌:“情濃如酒,向來苦澀灌于喉,灼了腸燒了骨肺腑再淬烈火。
“今春別后,風雨卻為他人收,徒留香拂滿袖,原是情深不壽。
“思念也瘦,誰還取一顆紅豆,握了手生了熱再看著它冷透。
“錯許當年,欠他多少個春秋。衣衫舊,換做誰,守他百歲無憂……”
這還是江黯第一次聽邢峙唱歌。
他不知道邢峙唱歌竟這么好聽。
邢峙的聲音低啞、有磁性、而又極富有感情。
江黯幾乎在轉瞬間,就被歌詞、被旋律、還有邢峙此刻看過來的眼神,重新帶進了《金陵春》的故事里。
他想起了兩個人臺上臺下的對視,你進我退的追逐,想起了邢峙用血在后腰上寫下的字,想起了他殺青后目送他離開時自己的心情……
緊接著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江黯還想到了他們之間許許多多多的親熱戲。
在酒店套房內試戲時的第一次親吻;在劇組安排的房間里一次又一次的磨合;以及他們在片場時當著無數鏡頭、導演、所有劇組成員的面,以李屹南和冷玉梅的名義,一次次情不自禁地耳鬢廝磨……
也不知道是不是唱得久了,江黯感到唇舌間有些渴。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放到了邢峙的唇上,隨著唱歌上下滑動的喉結處,隨后目光落到了他的眼眸深處,最終又回到了那張一開一合的嘴唇上。
邢峙也在看江黯。
他先盯著江黯的眼睛看,其后幾乎是不可自控地看向了他的唇。
“胭脂香,太過滾燙。
“是深愛,或只是兒戲一場……”
他們共同唱出這句詞的時候,盯的都是對方的唇。
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明明很遠,卻好像當著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在錄音室里接了一個吻。
第96章
“好,咳咳……那什么,感謝兩位老師的演繹。兩位老師可以和我們一起聽一遍。
“先聽一遍,然后我再說問題!還是不少細節要調整的!”
監制李洋如是說道。
李洋是音樂圈很有名、也很有天賦的制作人。
此刻他的語氣有些不自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