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這事兒都有點預謀已久的味道。
不過ada暫時放了心。
只因江黯的回應和她一致。
只見他有些驚訝地看向宋思柔:“我出海散個心而已,怎么回來就要向誰求婚了呢?我不要,太奇怪了。
“vg那采訪還沒過去多久呢,當時我在鏡頭里說,我和邢峙只了解彼此的身體,彼此還沒有進行精神層面的溝通。我現在求婚,豈不是打我自己的臉?”
聞言,宋思柔語重心長地勸道:“澄清這種事,宜早不宜遲。這是最快能解決問題、將一切風波平息的辦法。
“再說了,你和邢峙已經是深度綁定的關系了,現在無非是加個訂婚,沒區別。又不是真結婚,沒有法律效應的呀!”
“別。”江黯果斷道,“再想想其他方法吧?!?
江黯自己其實無所謂。
反正都是演戲,多一個訂婚不多,少一個不少。
但他有其他方面的顧慮。
江黯和父親關系不好,他們話不投機半句多,三觀愛好生活習慣全都不同,很難在一起生活。
因為一些過往,他們之間也確實存在一些隔閡。
但江黯心里清楚,父親不是自己的仇人,而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親人。
江黯跟男人炒炒cp,也沒什么,他爸那些學歷高的同事朋友未必會真當回事。
可如果他真當著鏡頭的面和一個男人求婚,他爸的一眾親朋好友搞不好會嚼舌頭根子,說他兒子是二椅子,說江家要絕后。
高級知識分子江城遠一定會覺得丟臉。
江黯再和父親關系不好,終究要顧及他的顏面。
或者說,至少江黯不能招呼都不和父親打一聲,在完全沒有和他商量的情況下,就直接做出這種事。
同一時刻,邢峙房內。
邢峙與ike對峙良久,發微信問了宋思柔情況。
宋思柔沒立刻回復。
邢峙以屏幕朝下的方式,將手機扣在了桌面上。
兩個男人開始沉默地盯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雙雙沒有再說一個字,算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等待的時間顯得太過漫長。
ike表面上坦然自若,實則卻有些焦躁不安。
尤其是在瞥見邢峙身上的某個細節后,他一下子皺了眉,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某個人發出了一條消息。
一段時間后,邢峙總算拿起手機。
只見宋思柔發來:
【沒成,江黯沒同意】
【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邢峙維持著垂眸盯著手機的動作。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ike卻似乎看出什么來,他收起手機,如釋重負地一笑,然后用帶有幾分嘲弄的語氣對邢峙道:
“怎么樣,我就說江黯不可能同意吧?”
邢峙不為所動。
他年紀雖小,看起來卻格外從容淡定,似乎完全不會被ike的話所左右,也不會因為江黯此刻的拒絕而受到任何影響。
“別急。我親口問問他的意思。”
邢峙給江黯撥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約七聲后,接通了。
“喂?江老師,是我。我提的建議,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按理,江黯會像拒絕宋思柔一樣拒絕邢峙的。
可就在拒絕宋思柔后不久,他收到了一條微信。
微信居然是父親江城遠發來的:
【鬧出這些熱搜,還嫌不夠丟人?你居然還要和一個男人求婚?江黯,如果你非要這么做,這個家你干脆別回了!】
如果父親什么都不說,江黯自然會為他考慮。
可他選擇了用強硬的態度來面對江黯,就像從前他每一次做的那樣。
這讓江黯直接逆反了。
恰好此時邢峙打來了電話,他很干脆地說道:
“行,沒問題。今晚我們一起出發去東海,等明天日出的時候,我向你求婚,直播求婚?!?
“啪”的一聲響,邢峙與江黯通完電話后,將手機重新扣上桌面,然后他抬起漆黑的雙眸,對上了ike驚訝至極,而又顯得異常難堪的目光。
邢峙的唇角微微揚起一個淡淡的笑意,既像是在彰顯勝利,也像是在嘲諷ike的失敗。
這一刻ike的心情極為復雜。
他難堪、但也懊惱。
他忽然想明白什么,知道自己這是弄巧成拙了。
事實上,將江黯可能會向邢峙求婚的事告訴江城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ike。
ike了解江黯,也了解江城遠。
其實他本該知道,江黯會顧及江城遠作為大學教授、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的顏面,不會輕易答應這種事。
如此,ike什么都不用做,坐等江黯拒絕邢峙就可以了。
可ike剛才被邢峙那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