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緊貼。唇齒相依。
邢峙與李屹南似乎融為了一體。
他吻得情動,手掌緊緊貼著江黯的后腰。
然后他感覺到了江黯的主動。
這讓他更加情動,呼吸幾乎快得亂了頻率。
然而下一刻……
邢峙非常清楚而又深刻地感覺到——
江黯在畫abcd。
邢峙:“……”
“咔!”
聶遠山出聲,打斷了兩人的演繹。
雙唇分開的剎那已經勾出了一條濕線。
邢峙伸出拇指,體貼地幫江黯擦了擦嘴。
然后他看到了江黯投過來的詫異目光。
“你剛才怎么出戲了?”
邢峙直言不諱:“想到了abcd。有點笑場。”
江黯:“…………”
邢峙扶著江黯坐起來。
然后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做好了挨導演批評的準備。
“前面好好的,怎么親著親著忽然不對了?”
聶遠山擰起眉來,“江黯沒什么問題啊,邢峙你眼神不對,節奏也亂了。是因為沒有吻戲的拍攝經驗?”
邢峙道:“聶導抱歉。是我不專心。我們再試一條。”
前面兩人的表現很讓聶遠山滿意,甚至可以說是超過了他的預期,這會兒他便沒有太過動怒,只道:
“給你五分鐘時間調整。五分鐘后,繼續!”
五分鐘后,確定了一下雙方的位置和妝發細節,以確保鏡頭能連上后,兩人繼續演戲了。
感覺到邢峙的雙唇張開,江黯順勢推了進去。
剛本能地想要畫字母,他想到了不久前差點因此笑場、繼而出戲的邢峙。
于是江黯的舌頭轉了方向。
其實江黯遲疑的時間也就一兩秒,但還是被鏡頭,以及要求極高、眼神格外銳利的聶遠山捕捉到了。
聶遠山立馬端起麥克。“咔!江黯,這次怎么又換做你走神了?我說你倆……
“你倆怎么回事?不是吵架了吧?”
聶遠山端起麥克,既把這話說給江、邢二人聽,也說給旁邊的副導演聽:
“我就說嘛,不能讓真情侶湊在一起演戲,麻煩事兒特多!”
江黯迅速起身道歉。
副導演于洪也趕緊上前當起和事佬。
“哎呀導演,今天第一天,一上來就拍這種戲,難免有點問題。咱別著急啊,別著急!”
休息數分鐘后,拍攝繼續。
在這種時候,越著急越容易出錯。
偏偏這種戲又最講究情緒,容不得人著急半分。
之后江黯與邢峙又試了幾條,通通沒過。
聶遠山最后氣得直接把監視器關了。
他走過來指著兩人道:“試戲那次,雖然有些細節不是很完美,但你們之間的那種化學反應,還有整體的氛圍是對的。現在呢?到底怎么回事?!簡直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今天已經很晚了,咱們明天再繼續!我拍電影只圖好,不圖快。你們今晚好好磨合一下。
“江黯你不是有吻戲經驗嗎?好好教教你的小男友!教不好明天你倆都別來了!”
當晚,江黯和邢峙一起回酒店餐廳吃了點東西果腹。
江黯全程都掛著一張嚴肅臉。
實在是他很少有被導演批評的時候,此刻不服輸的勁兒上來了,勢必要和這場戲死磕到底。
他問邢峙:“一會兒去你那兒還是我那兒?”
邢峙對上他的目光,半晌后道:“我去找你吧。”
“行。我這妝有點難卸,你可以晚點再來。”
“嗯。好。”
“也別太晚。我們要多做練習。”
“嗯。知道。”
晚上10點,邢峙去到了江黯的房間。
此時兩人都卸過了妝,也洗過了澡。
邢峙身上還算干爽,江黯卻是頭發都沒顧得上吹,頂著一頭濕發愁容滿面地坐在沙發上。
待邢峙來了,他張口便是一句:“abcd到底怎么你了?”
“江老師,抱歉。”
邢峙是真心實意地感到抱歉,此刻說話的語氣非常誠懇,“耽誤你時間了。”
“不用道歉,后面我自己也出了問題。”
江黯問他,“所以……你覺得該怎么演?”
邢峙道:“我覺得不要拘泥于什么abcd,又或者其他公式,我們就按真情流露的那種演法,當彼此是情侶——
“等等,不對,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愛上對方,冷玉梅對李屹南是勾引和利用,李屹南則對他有赤|裸|裸的欲望。”
“行。”江黯想了想,開口道,“那再來試試吧。我不畫abcd了。你也別畫。
“……這場戲里,雖然是冷玉梅先勾引的李屹南,但后來真正被欲望裹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