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晚了,彩霞掛在天邊預(yù)示著天將暗。
兩個人結(jié)束了一頓飯,攜手出來站在酒樓門口,柳小文還想跟她聊一聊,可是心里面總有一個聲音像是在催促她離開。
似乎是有意識的想讓她走,看了看天邊的彩霞,也許是時間到了,夢應(yīng)該醒了嗎?
是從什么時候她終于理清了眼前這并不是現(xiàn)實,而是一個夢境。
她非常想要跟張?zhí)m多待一會,因為如果在夢中的話,也許她是夢到了母親的年輕的時候,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那是多么難得的夢境啊。
如果夢醒了,以后再想要入夢就很難了。
可是天色越晚,她的心神就更加不寧,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她趕緊離開,預(yù)示著夢要醒了。
沒有時間了,顧不得其他,反正也是在夢中,希望能多找點關(guān)于母親的線索,她急急忙忙的問道,“蘭兒,你家住在哪里呀,在哪條大街哪條小巷哪個門號,我覺得我們兩個一見如故,明天還想找你玩,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家的地址,雖然有點突兀。”
張?zhí)m聽聞很高興,“這有什么突兀,你我長得如此相像,竟然是有緣分,我也想請你到家中一句,到時家里人我的父母說不定會很高興,畢竟她也能看到一個跟自己女兒長得相像的陌生人,這多奇怪呀。”
“我告訴你,我家就在北城大街的十七號,那就是我們張家,你明天來找我呀,我等著你。”張?zhí)m剛說完,柳小文就感覺身上火燒了一般疼,趕緊跟她揮揮手就走了。
跟張?zhí)m兩個人背道而馳,越遠(yuǎn)心口火燒感才下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張?zhí)m,她的身體恢復(fù)了動作,不痛不癢,也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間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屋子里的躺椅上,屋子里的火炭燒得噼里啪啦,整個屋子非常暖和。
她眨了眨眼睛,默默的盯著火盆看了許久,我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佩。
玉佩還完好無缺的掛在脖子上,一切如常,剛剛不過是一個夢境罷了。
可是這個夢境卻無論如何都讓她無法平靜,張?zhí)m這個名字一直充斥在她的腦海中。
這么多年了,她對這個名字一直沒什么感想。
畢竟母親過世的時候她還很小,那時候的記憶很少,能記得的也不多,就是大概記著生母的面容跟那紅衣女子很像,名字也是一模一樣,不過那時候她沒有看到生母有帶過玉佩。
生母去世之前她沒有見過這塊玉佩,這玉佩還是后娘在她出嫁時候給她的,那是第一次見。
這個夢太奇怪了,突然間夢見了生母,還相遇了,還是在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千里之外的京城。
她不知道母親是不是京城人士,只知道母親是個看起來比較漂亮的農(nóng)村女人,在那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村子里,母親的容貌是比較突出的。
她還記得后娘過門那些年,因為容貌總是被村里人拿來對比,說她的娘親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可惜命太短了,說后娘長得不好看脾氣還差,那會兒后娘還經(jīng)常生氣,經(jīng)常跟村子里的人吵架。
可以見到她的母親容貌是比較出眾的,在那個村子里格格不入,難道母親真的不是本地人?
她不記得母親的聲音了,記得她的口音到底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
張家。
這個夢境帶給了她一絲線索,北城大街十七號,她是不是該去看看了?
不過這么多年,不知道十七號的住家跟十幾年前是不是一樣?
萬一已經(jīng)換人了呢?
十幾年前跟現(xiàn)在已經(jīng)物是人非,或許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境,說不定夢都是假的。
可是夢里那么清晰的呈現(xiàn)在她眼前,就像真實存在過一樣,讓她恍惚好久都差點,沒分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不知道后娘知不知道母親的生前之事,母親跟父親都走得太早,她年少時候又不懂事又不記事,想要知道母親的事情就只能問后娘。
她曾經(jīng)有問過,但是后年好像也不是很了解,畢竟在她嫁過來之前,她也不是本村的人,也沒有跟娘接觸過,嫁過來的時候娘親已經(jīng)死了,不過幾年父親也死了,她能知道的也不多。
后娘對她是真心的,我真是知道娘親的身世,早該告訴她了。
柳小文沒有再去想這個事,是她留了一個心眼,莫名其妙突然間白天做了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夢,在京城出現(xiàn)了一個張家,還已知具體的地方,不得不讓她想去了解了解。
等找個時間,她一定要去北城大街看一看,看一看十七號的住宅到底是何人所住,可是姓張?
思緒到這里,在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夫人,秋葉姑娘囑咐過我,要我每天給你熬一碗?yún)龋犝f你已經(jīng)懷了身孕,可不要累著。”
“孫婆婆有心了,湯就放在客廳吧,我待會就過去喝。”柳小文從躺椅上起來,讓旁邊的丫鬟出去了火爐,穿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有些晚了,冬日的天晚的特別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