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的眼中露出了對方圓圓的嫌棄,很明目張膽的露出那種神情,下來他們的自家兒子跟孫子能拿下方家女兒的事,是很自信。
許玲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問說道,“那就是陳耀祖的娘跟祖母了吧,朝著他們面相上都有些相似,你看他們的眼神,根本就看不起方家,他們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人,不是發家他們能站在京城里嗎,他們身上的綾羅綢緞珠寶差事全部都是方家給的,他們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白眼狼!”
“可不是嘛,若他們是正常人,我又何必大費周章拆散人家呢,多好的姻緣啊,可惜了這些人不當人,把方家當做金庫!”
陳耀祖正在上面說著對方圓圓各種好的話,什么許諾之詞張嘴就來。
柳小文看著時候差不多到了,避免讓方圓圓看到她跟許玲兒站在一塊,便打了一聲招呼避開,換了一個地方站到了李修延身。
許玲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昨天晚上她已經對著鏡子排練了很多次,她在練氣士,練膽量,因為現在不喜歡陳耀祖了,看到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必須表現出又恨,又愛又傷心。
旁邊的小翠鼓勵著說道,“小姐你可以的,你要表現得非常的傷心,這是辣椒水,我都準備好了。”小翠手里拿著一個小瓷瓶,拔下了瓶口。
許玲兒狠了狠心,一咬牙就把瓷瓶里的辣椒水倒在手上,一下子就抹在了眼睛上,頓時辣得她眼淚直掉。
說時遲那時快,她整個人往前狠狠的一撞,把人群撞出一個缺口,所有人都因為這聲音下意識的看向她。
包括臺上的人。
陳耀祖下意識看過去,看到許玲兒臉色蒼白傷心欲絕的看著她,“陳耀祖,你前些日子還說要對我一輩子好,怎么今天就成了這方家的姑爺了,你今天所說的話,那天可全都是對我說的!”
許玲兒嗷嗷一嗓子,開始淚如雨下,痛哭流涕,“你把祖傳的玉佩都給了,說是我們兩個人的定情信物,現在你跟這個女人又是什么關系,你給我解釋清楚!”
許玲兒瘋的跑到臺上,狠狠的推了一把方圓圓,死死的抓住陳耀祖質問她,“你什么意思,不是說要當我的夫君嗎,不是說愛我一輩子嗎!你解釋啊!”
整個宴會場地,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上次賓客下至方家的一眾主子下人都驚呆了,震驚無比的看著現場戲劇性的一幕。
“玲兒,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其中可能有誤會……”陳耀祖,沒想到許玲兒會出現在這,此時也沒有方才那般自信,渾身冒著冷汗。
“誤會!大家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連發家老爺剛才都說你跟方家大小姐半個月后就要互換婚帖,你們就要成為未婚夫妻,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耍我,陳耀祖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堂堂刺史家的嫡小姐,憑什么受你這般侮辱!”許玲兒裝作傷心欲絕暴露出身份,既然把周遭的賓客都嚇得臉色蒼白,不少看好戲的目光,在他們幾個身上看來看。
方家不過是商賈之間,陳耀祖更是一個窮秀才,竟沒想到惹上了刺史小姐。
許玲兒跟陳耀祖對峙,兩人僵持不了,陳耀祖一邊無力的解釋著。
方圓圓就站在她身上,整個人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暈了。
方老爺護著自己的女兒,氣得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就甩在陳耀祖的臉,“好你個混賬東西,還以為你對我女兒多情根深重,這就是你的深情,這就是你的許諾嗎,從今天開始你跟我方家再無任何瓜葛,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再來禍害我的女兒!”
“等一下,伯父……”陳耀祖下意識拉住方老爺的手,這到手的金子怎么能飛。
結果又結結實實的挨了方老爺一個大嘴巴,“誰是你伯父,趕緊給我滾,滾出我們方家!否則我現在就報官!”
陳耀祖被當場下了臉色,非常的生氣,“方伯父,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怎么能說翻臉就翻臉,我跟許姑娘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們不過是認識,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不過是因為許姑娘對我許了芳心,我并沒有接受啊。”
陳耀祖非常聰明,只是思索片刻,便知道該保哪一邊。
他跟許玲兒還沒有走到愛的死去活來的地步,許玲兒對他或是有喜愛之情,但不像方圓圓那樣招之即來呼之即去。
經過這事,她跟方圓圓解釋,方圓圓肯定會原諒她,但是許玲兒絕對不會原諒,許家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只能保下方家。
他做了那么多不能白白浪費了,白家跟許家必須得要一家!
許玲兒瞪大眼睛,沒想到這陳耀祖竟然如此不要臉,果然小文姐說的沒錯,陳耀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她肯定會有反擊!
想不到這個反擊竟然是對她!
惡心!
幸好她早有準備,掏出了她所謂的祖傳信物,“你說我愛慕你你沒有答應?明明是你天天追求我,還給我送了定情信物,現在就想矢口否認,陳耀祖你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
“許小姐你自重,雖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