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完地方之后,接下來他們便要采購許多跟擺攤有關的東西,他們是準備賣炒菜盒飯一類的,小攤車后娘已經找人定制好了,剩下的就是必須要買上新的鍋碗瓢盆,還要擺上兩桌木桌子,總計兩張木桌跟四條長板凳。
還要購買裝油鹽醬醋的小罐子,家里的需要用,總不能每次出攤,都要把家里的帶出來再帶回去。
柳小文跟后娘一合計,打算兵分兩路讓后娘去定制桌椅,而她則去購買需要的食材配料等等。
柳小文從懷里掏出一包銀子塞給后娘,足足得有十兩銀子那么多,后娘嚇了一跳,“你這銀子哪來的?”
他們這段時間住在京城,雖然解決了住跟吃的問題,但是平時也花銷挺大的,她女兒身上怎么還能有這么多銀子?
“當然是攢的呀,我之前在縣城可攢了不少錢,娘你又從來沒問過我到底有多少,你也不用擔心,就前些天不是跟你說過去了許家,我既然救了許家的庶女,許家自然也給了我報答,他們給了我一整盒的金銀珠寶。”柳小文悄悄的說。
“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錢,但是要是拿去典當行兌換成銀子,幾百兩肯定是有的,我猜可能還不止,不過這金銀珠寶我暫時還不能用,留到以后相公若是真考上當官了還得用來打點呢。”
后娘聽著都呆了,“這怎么聽都覺得你好像發大財了……”
“差不多吧,畢竟我救的可是大官家里的女兒,也算物有所值,我應得的。”柳小文并沒有掙大錢的高興,許家那一次讓她終身難忘,更是讓她明白了官家后院的那些事。
“反正娘你不要因為全的是在買材料這方面摳摳搜搜,咱們還是那句話,該花的就得花,既然我們做的是如意樓那樣的菜肴,肯定也要整稍微上檔次一點,要比別的攤子要高檔,桌子椅子都要買好一點。”
后娘笑了,“你這丫頭倒是會做生意,難怪你之前在縣城混得風生水起,你這方面也不知道隨了誰,還是天生的。”
“我畢竟是娘的孩子,就算不是娘親生的那也是一個被窩里睡出來的,娘都能有如此高的廚藝天賦,做女兒的我怎么能落下風。”柳小文哈哈大笑的去了另外一條街。
她并沒有明說,那十兩銀子其實是她這段時間在空間種菜養殖賣的錢,空間的農場收入不菲,只要有時間就能掙到錢,就是比較累。
白天不能一直關在房間里面不出去,所以她只有晚上睡覺,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到農場里面忙活一陣。
只是空間并不能暴露于眾人視野中,靠農場種田肯定不行,他們在京城必須得有一個正當的職業。
柳小文在調料店買了很多她需要的調教,又在菜場買了不少新鮮的蔬菜,還有一些蔬菜她在田里里可以種出來,魚跟肉都不需要買。
等她跟后娘都把東西買好了回周府,云氏看到了很是不理解,“大娘妹妹,你們買這么多東西這是做什么?”
“我跟娘合計著,在這京城里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擺個攤車到街上掙點錢,我娘做飯那么好吃,弄個小攤車炒菜什么的。”柳小文解釋道。
云氏聽著直皺眉,她是官家貴女,最看不上的就是這些販夫走卒,思索了一下便忍不住說道,“雖然咱們大橋的綠地沒有說做生意的不能考科舉,可到底做生意的跟文人末世低人一等,李公子差不多就要出考場了,到時候官爵加身,你們也是官眷,在外面拋頭露面不太好。”
柳小文聽著愣了一愣,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反過來看著云氏問道,“為什么姐姐會這么認為我?難道就因為自家男人有所成就,所以我們就成了依附品,不能做真正的自己嗎?人活著這一輩子就只能靠男人?女人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跟行動?”
柳小文的畫也一樣云氏愣住,顯然沒料到云氏會說出這么驚世駭俗的話,“可是在我們大朝,女人本就不該拋頭露面,掙錢掙面子的事就是該男人來做,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掌管好家里的一切就夠了。”
“姐姐我跟你不一樣,而且我想做什么是我相公允許的,我相公曾跟我說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做生意,我相公也說了,她永遠支持我在外面做生意。”
柳小文的一番話,讓云氏久久的沉默。
柳小文并沒有跟她聊太久,畢竟他們倆觀念不一樣,越聊下去分歧越大,“姐姐我沒有要跟你抬杠的意思,只是這是我的思想,我出生在鄉下,你出生在世家,我們所認知的層面不一樣,思想當然也不一樣。”
“況且還沒有考完,考完之后等放榜也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沒有那么多金錢來維持生活,人活著可不就為了那幾兩碎銀,我一沒偷二沒搶,靠擺攤掙錢不丟人。”
柳小文說完就離開了,望著她的背影,云氏久久不能平靜。
她自小就被教導著要如何服侍自己的相公婆母,就連母親也至少要她持家,要讓男人回來后沒有后顧之憂。
可從未有人跟她說過可以做自己,自己想做什么可以放手去做,就連她的夫君也曾直言說她整天搗鼓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