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她想著買一整頭豬都夠他們吃很久,可這才一個月,她都已經上縣城回購了一回肉。
養著這群工人,十頭豬都難頂。
“好啊,正好我也沒事,我們進山里看看,說不定還真能遇到鹿。”
傅玉蹦起來,拉著柳小文就往村后的后山跑去。
兩個人去了原來的地方,這地方的雪已經完全融化,林子沒有之前那么光禿禿,到底是多了一點生氣。
兩人一路往里面走,傅玉在左柳小文在右,一人搜尋左邊一人搜尋右邊。
“表姐我實在不能理解,一個人的運氣真的能好到這個地步嗎,什么事都能遇上好的。”傅玉時不時拋出一兩個想不透的問題。
柳小文展顏一笑,“不然為什么會有福氣這個詞,而福氣又經常形容一個人,也許運氣好的人你很難見,可是倒霉蛋你應該見過不少,這世上倒霉的人可不少,我其實也是個倒霉蛋。”
要不是因為這塊據說是親娘留下來的玉佩,她還會生那個被人前人后指指點點罵倒霉蛋的人。
“啊,表姐怎么會是倒霉蛋,可以跟我說說?”傅玉突然有點感興趣,又怕冒犯到柳小文,“不說也行,這也許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好回憶。”
“沒什么不能說,我出生沒多久我親娘舅去世,后來我后娘嫁了過來,結果我親爹在我四歲的時候也走,村子里都說我命硬克死了我爹娘,所以倒霉蛋這個稱呼伴隨了我十年之多。”
傅玉愣住,“沈大娘不是你親娘啊,可我覺得你們還蠻像的……”
“沒想到你有這么凄慘的經歷,可是這跟你倒霉有什么聯系嗎,這世上死掉的人多了是,有出意外史的有病史,有老死,甚至還有剛出生就夭折,
其實說你命運克死了他們倒不如說,命是天定,就像我姐姐,她活得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結果在馬路上平地摔了一跤磕到腦門當場就沒氣了。”
傅玉說著就說到了自己的事,面容變得哀傷了起來,“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這也許就是她的命,她只能活到八歲,你爹娘也是如此,命是天定,他們怎能把這一切都埋怨在你身上。”
“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我不是倒霉蛋,我爹我娘不是我克死,但人言可畏,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就喜歡滿嘴謠言吹噓著,反正說著別人家的事,痛不在他們身上。”
“表姐不要傷心,福禍旦夕,你現在運氣好得很,這不就改了命,自從我認識你,從來沒有聽過別人叫你倒霉蛋聽,最多的就是大家都夸你是個有福氣的人。”
好與壞在他們眼里都是說出嘴的談資,她根本不在意。
別人說她是倒霉蛋也好,說她是福生也好都不會影響她,她只在乎日子過得好不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路往前,突然,胸口再次想起了熟悉的悶響,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柳小文猛地抬頭看向森林深處,伸出手攔住,還要往前的傅玉,語氣變得謹慎嚴肅,“別動,前面有危險。”
傅玉立馬挺直了背景,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使勁往前面瞅,剛想說前面并沒有什么,突然從灌木叢中出現了一張兇悍的野獸頭顱。
“那是豺狼!表姐快跑!”傅玉嚇得臉色蒼白。
柳小文快速剪輯腳下的一根木棍,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哆嗦著說道,“怎么跑啊,人是跑不過狼,我們被盯上了只有死路一條。”
“表姐你不要怕,你先跑我來斷后。”傅玉立馬作出選擇。
柳小文怕,但也沒想過要讓一個小孩當誘餌自己逃跑,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跑。
“開什么玩笑,你想被豺狼吃,現在荒涼,滿山都找不到吃,這頭狼它餓了。”柳小文白著臉說道。
“你快跑,我有辦法引開她,然后全身而退。”柳小文捏了捏胸口的玉佩,她可以進入玉佩空間,可是傅玉不行。
之前她拉著李修延嘗試過,玉佩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活人都進不去。
“表姐你別說,我可是在武館學過功夫的人,我身為男子漢怎么可能丟下女人逃跑,她來,表姐小心!”
豺狼不會給他們太多說話的時間,因為它太餓,只想瞬間撲上去把他們撕咬成碎片吞進肚子里。
兩人都勸不了對方,便都一人拿著一根木棍做武器,嚴防以待看著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的豺狼。
豺狼很兇,見他們有反抗之后立馬張著尖銳的獠牙撲了上來,傅玉動,小腿發力舉著木棍就沖上去。
她果然是學過點武功,跟豺狼打了個照面,沒被豺狼咬到甚至還用木棍敲了一把豺狼的腿。
一人一狼打架,柳小文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木棍不知道該不該上前,什么時候該出手,又怕棍子打到傅玉。
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眼看著傅玉的身上因為體力不支被豺狼劃到,血紅色染上了柳小文的眼睛,嚇得她尖叫,“你受傷了!”
豺狼很聰明,突然發現她在旁邊,仿佛知道她是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