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會騙你不成?快去干活吧,等忙完了就可以吃中飯了。”沈春枝點(diǎn)了點(diǎn),得到肯定,大人興高采烈地回去繼續(xù)干活,旁人訴說的時候很激動。
大家眼睛亮晶晶,手里干活更賣力,都等著吃肉。
一直到中午,大家都干完了活,柳小文跟沈春枝便招呼著大伙過來吃飯,吃飯的碗筷是他們自己帶,大家都拿了差不多相同的一個大碗。
只有村長家的兒子王虎拿了一個大湯盆,他有些拘謹(jǐn)?shù)刈哌^來,對沈春枝跟柳小文鞠了鞠躬,很禮貌地問道,“我吃的比較多,要是你們介意今天的工銀子我就不要……”
不等沈春枝跟柳小文開口,李修年急忙走了過來,“大娘嫂子,虎子他吃得多,干的活也是一人頂三人,我都有數(shù)。”
王虎憨憨地笑,“我就一身力氣,能干就多干點(diǎn)。”
柳小文笑了笑,給他的大湯盆裝得滿滿,“吃飽了好干活,不夠吃再過來,只要你們認(rèn)真刻苦地干,我們家不克扣銀子,也不克扣你們飯量。”
“謝謝大娘,謝謝嫂子,謝謝修年哥。”王虎很禮貌,發(fā)一個感謝之后,才端著他的湯盆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吃飯。
大家吃得樂呵,感嘆遇上了好老板。
馮玉梅拎著一個木質(zhì)食盒走,她怕柳小文做的午飯不行,生怕兒子吃不慣,特地給他做好飯拎過來。
誰知道過來就看到,大伙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帶肉的湯飯,眼睛都直,“你們吃得這么好!”
馮玉梅氣急,她都吃不到這么好的飯菜,結(jié)果這幫干活的工人竟然能吃這么好,比她手里拎著飯菜還要好。
她怒氣沖沖地走到大灶這邊,把湯鍋跟大飯鍋掀開看了一眼,飯鍋里是泡面饅頭,湯鍋是用骨頭燉,湯還有一個大鍋里裝的土豆燉肉。
“好你個柳小文,你這是在村里開宴席,家里都吃不上這么好,就你能吃,有這么好的飯菜不給家里送,在這給這些不相干的人,真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馮玉梅嘴巴噴糞,柳小文正襟危坐,一邊喝著好喝的骨頭湯,反問一句,“我花自己的銀子跟二嬸有什么關(guān)系?二嬸又是以什么身份來管我?”
“我是你二嬸!”
“那又如何?我娘在這都不管我,輪得到你?”柳小文嗤笑一聲,懟得馮玉梅臉色一陣紅一陣黑。
李修年走過來,把馮玉梅拉到一旁,面色不好地說,“娘你來這里做什么,老子做的事跟你無關(guān),你不要這么多管閑事,怎么就說不聽。”
“她這個沒良心,把這么好的飯菜都給外人吃,我們家都吃不上,還不讓我說兩句!”馮玉梅并不覺得自己質(zhì)問有錯。
李修年黑沉沉,冷哼地一聲,“那你就繼續(xù)說,繼續(xù)多管閑事,哪天你兒子我的活計(jì)丟,肯定是你這張嘴惹的禍。”
馮玉梅臉色一變,這活計(jì)可不能丟!
兒子可是村里人人羨慕的包工頭,一天工銀子就十五文,建這房子至少要兩個月時間,兩個月那得有不少銀子。
“兒子別生氣,娘以后都不說她了行吧,我只是覺得她花銀子大手大腳以后管不好家。”
馮玉梅嘀咕了幾句,果然沒有再說柳小文的不是,手里的飯盒也沒有拿給李修年,這里的伙食可比家里的好,便又拎著回去。
臨走前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大鍋,思索片刻走到柳小文面前,“你奶奶在家里可吃不上這么好,你盛一碗我?guī)Щ厝ソo她。”
馮玉梅什么時候這么好心關(guān)心過李老太,不過是她想吃罷了。
柳小文也不戳穿,讓大頭拿了一個大湯盆過來,裝了滿滿一大盆,“二嬸,拿回去給爺爺奶奶一起吃。”
馮玉梅見一大盆這么多,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算你這丫頭還有良心。”
馮玉梅走,柳小文繼續(xù)吃飯。
李修年抱歉地說道,“我娘給你添麻煩,她那張嘴怎么說都說不聽。”
“無所謂,只要說得不太過,我不會跟她一般計(jì)較。”柳小文擺了擺手。
馮玉梅那張嘴不停,只會讓她兒子給她擦屁股。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十天,工地里天天飯里都有肉,吃好管飽,這可羨煞了村里的其他青年人,沒趕上時候,都眼巴巴地時不時來詢問要不要工人。
因?yàn)楣ゃy子高,飯菜好,工人們干活很賣力,十天就把房子的外殼給搭好,這要換做以前起碼得十五天才能干完的活。
果然只要敢下本銀子,收獲也是滿滿。
雨傘村的人都知道李家分家,知道柳小文夫妻兩人要建新房子,聽說還是間用黃泥磚建的房子,那房子可大,還有大院子。
便有村民過來瞧,看一眼到底是真是假,最后不但知道柳小文一家修的是大房子,還知道干工的大火午飯有肉吃。
參與干工的家庭心里高興,沒參與的個個羨慕極了。
要說村里最眼紅的莫過于王大娘,王大娘每天都在村頭看著,說是在村頭,更像是在她新家附近看,盯著那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