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婆子咬了咬牙,到底沒有說什么,算是默認了。
男人見娘如此,沒訛到錢也只能作罷,扶著人就走也不說一句感謝。
柳小文詢問道,“你娘的腿傷得很重,要不要我給你娘看看,我最近學了點接骨的皮毛,不過要收錢。”
男人剛想點頭,聽到她說要錢,立馬就冷著一張臉走了。
雨傘村的村民們又繼續上山摘酸泡,柳小文這次并沒有跟著上山,知道的人多了酸泡就沒有摘的必要,太少了還不夠分給李細妹跟李嬌嬌兩個嘴饞的丫頭吃。
不過酸泡被她摘了兩茬,估計也結不了多少果子,畢竟不是長久的生意,現在提前結束倒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還沒有做好干其他生意的準備,一下子就沒了準頭。
好在除了酸泡之外,她還有一點籃子生意,暫時還沒有完全斷了財路。
想了想她決定去一趟縣城找范同文取取經,說不定范同文能給她找到一點生意。
但求人辦事不能光著手,柳小文便決定從家里帶一些曬好的農家菜干,當土特產送給他。
這么想著她便回到家拿菜干,剛拿了兩把扎好的菜干,正準備放在籃子里提著出門,就見馮玉梅瞪著一雙眼睛跟看小偷一樣看著她,“你拿菜干做什么?”
“我找人辦點事情,給他送兩扎咱家曬好的菜干,反正也不值幾個錢。”柳小文如實說道。
誰知馮玉梅突然就跟被踩到貓的尾巴一樣,指著她什么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你是不是當這個家里的人都死絕,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也不跟我說一下,這個家是我管,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別以為你奶疼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還送人,自己家都快揭不開鍋,給我拿來!”馮玉梅把菜干搶了過去。
柳小文被她說得也是一肚子火,“不給就不給,至于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馮玉梅正要走,柳小文又舍不得菜干,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假裝很難過說道,“碧香樓的范管事說在市場蹲到了一個賣蘑菇的大戶,以后就從他們家買蘑菇,不準備要我們的蘑菇,我是想著給他送點菜干看能不能再談談,把咱們家剩下的蘑菇收,賣給外面可賣不到十文錢一斤,既然二嬸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也省得我想逃跑累死累活……”
“你個死丫頭怎么不早說,送給范管事怎么能送這么普通的菜干,他一個做采買的管事什么蔬菜沒見過,你干脆再拎只兔子去吧,兩扎菜也太少,多拿幾扎。”馮玉梅一聽碧香樓不收蘑菇,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
手腳更是麻利,從簍子里又拿了兩扎菜干,跑籠子里拎了一只肥碩的兔子出來,這窩兔崽子養得半大,還不到賣的時候,送人倒是可以拿得出手。
“你去好好哄一哄范管事,別給我把事情搞砸,不然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馮玉梅惡狠狠地警告道。
但凡跟錢沾邊的事,馮玉梅就特別關注,誰不想跟一個又大又有錢的大酒樓做生意,只要認識了以后,說不定還能做點其他生意,送個兔子又疼也能接受。
馮玉梅的格局也不算太小,竟然連兔子都肯拿出來。
“放心吧二嬸,我一定會讓范管事把我們家的蘑菇全部收了的。”柳小文拎著東西心情頗為愉悅出門。
來到碧香樓,柳小文把兔子跟菜干給了范同文,感謝他這段時間的幫襯。
“何必這么客氣,心意到了就行,禮物就不收了。”范同文推脫。
“收下吧范叔叔,主要今天來找你還有點事情,想讓你幫我選選有沒有什么生意可以做,今天摘酸泡的時候被人跟蹤,酸泡的生意做不成,便想來縣城看看有沒有其他生意可做,您指點兩句。”
柳小文說完之后,范同文便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菜干跟兔子,“做生意的事情急不得,很多時候都靠天時地利人和,酸泡沒,你不是還可以賣籃子嗎,你和你的小伙伴就是覺得時間充足可以多編一些籃子,順便賣我們酒樓一份,我們裝點心賣,好些貴婦人都喜歡這種籃子,售價一樣。”
“酒樓當真需要我這些籃子?可別是范叔叔你為了幫我才這么說。”柳小文真覺得范同文這個人很好,真心為了她。
“是有一點這點原因,不過,你們的籃子確實很不錯,掌柜的那天也提,只是順水推舟幫你一個忙。”范同文解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做的是錢貨兩清的生意,沒有幫不幫忙之說。”
有了范同文這番話,柳小文心中的石頭落定,心情不好地回了家,小伙伴們打了一劑強心針,“你們手腳都麻利一點,縣城里的老板要更多的貨,咱們按件數算錢,編得多就賺得多。”
“好耶!我一定是編得最多的那個!”大胖激動無比,別看他胖,身子靈活不說,手比女生還巧。
“我們也一定會努力的!加油!”幾個小伙伴異口同聲地喊道,繼續在河邊編籃子。
柳小文回了家,跟馮玉梅說碧香樓已經同意收剩下的蘑菇。
馮玉梅想打聽她跟范同文的熟悉程度,她裝聾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