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全部聽明白,但也聽懂了宥之的第一句話,知道對方是不會傷害主人后也松了口氣。
而在霜白戒內(nèi)看到得知此事的林昭惜也打趣的詢問著白惜,“你不是說對方不會記得你么,我看這個叫宥之的對你印象很深刻嘛。”
對于林昭惜的調(diào)侃,白惜也有些意外,“確實,我也沒想到。”
看著一臉嚴肅的宥之,林昭惜心中開始有了想法,“你覺得我現(xiàn)在出去怎么樣?或許他可以幫到我們。”
“你就不怕他直接告發(fā)你?”白惜聞言冷哼一聲,“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誰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樣呢?不得不防。”
“可是他這個樣子看樣子不像啊。”
林昭惜皺了皺眉,對于白惜的發(fā)言不是很認可,但對方說得也不無道理,多警惕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因此林昭惜也暫時放下了腦中的想法,“那就再觀察觀察,見機行事吧。”
“隨你。”白惜冷淡道。
而林昭惜也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和白惜之間這樣的對話,因此聳了聳肩又將視線放回到了眼前的光幕上。
說真的,這一次還真巧,本想隨便讓一個騰蛇帶回去的,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跟白惜有關(guān)系,如果說宥之能幫忙的話,那她們也能更方便點。
林昭惜腦中思考著宥之幫忙的可能性,計劃著怎樣知曉白惜當(dāng)年發(fā)生的那些事。
溫暖的氣息充斥著墨雪的鼻尖,她整個人像是沐浴在陽光下,渾身輕松舒暢。
傷口在慢慢愈合,原本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此時也恢復(fù)如初。
在宥之的療愈下那些碎裂的骨頭在緩緩復(fù)原,而原本的疼痛墨雪也感覺在慢慢消退,只是體內(nèi)忽然多出來的靈力卻讓她的額頭不禁沁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漸落,宥之也緩緩?fù)O铝耸┓ǖ膭幼鳌?
水晶球重新落到了他的手中,意念一動便被他收了起來。
一聲悶哼不受控制的從口中溢出,宥之捂住了胸口,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濕。
“宥之哥,你怎么樣?”
靜一趕緊上前扶住宥之,將他帶到一旁坐下,關(guān)心道,“你先休息會兒,這里我來看著。”
籠罩著墨雪的水霧并沒有消失,反而水霧的表面竟開始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只是不太明顯,因此宥之和靜一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而靜一也怕宥之心系著墨雪的情況而不顧及他自己,因此這才讓對方趕緊調(diào)整好。
“我沒事,她可比族長那次容易多了,我的修為竟然都沒掉多少,過一段時間就能修煉回來了。”
看著滿臉關(guān)心自己的靜一,宥之輕笑著搖了搖頭。
只是余光越過靜一看向石玉床上的墨雪時,他愣了一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又連忙站起身。
“哎?你做什么?”
宥之一陣輕咳,靜一見狀雙手按住了對方,也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我去看看。”
只是靜一剛跨出去一步,已經(jīng)結(jié)滿一層冰霜的水霧猛得爆開,房間內(nèi)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而墨雪也終于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
冰藍色的靈力縈繞在墨雪的四周,隨后爭先恐后的鉆入了她的身體。
緊接著代表著進階的法陣在墨雪身下緩緩展開,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但宥之和靜一卻看了個清楚,從他們的眸中不難看出對于此事的震驚。
而在霜白戒的林昭惜看到這一幕也笑著扶額,感嘆道,“這也行啊。”
不過林昭惜也能大致猜到原因,應(yīng)該是之前跟青如比試時領(lǐng)悟到了什么,再加上宥之寶物中的靈力,這才促使了墨雪這次的進階。
林昭惜瞇了瞇眼,“三階,還不錯。”
只是林昭惜前腳剛夸贊著墨雪呢,白惜后腳就來砸場子了。
“不過就比剛出生的孩童厲害一點罷了,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而林昭惜自然是不悅,冷嗤道,“你們騰蛇族出生就是靈獸,自然是不懂人族的艱辛的,阿雪她努力了這么久,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這個高度,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她跟你口中那些什么都沒做就是靈獸的騰蛇才不一樣呢,怎么能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輕易的磨滅掉她的努力呢。”
林昭惜眸底閃過一抹心疼。
有些人一輩子的目標是羅馬,但殊不知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
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她們能做的只有努力提升自己,才能縮小這些差距,否則只會越拉越大。
白惜能感受到林昭惜是真的生氣了,或許是因為墨雪,又或許是因為其他,他雖然沒辦法體會,但也默默閉了嘴,看著外面躺在石玉床上的墨雪,嘗試著理解。
“我很慶幸能擁有你的身體,因為你真的很強,但我一路陪著阿雪走過來,我知道她的不容易,她已經(jīng)非常努力了,但她自己卻覺得遠遠不夠。”
林昭惜哀嘆一聲,低聲呢喃,像是在說給白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