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林昭惜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抹身影,然后又釋然的嘆了口氣,如果是她想得那樣的話,倒也合理。
“我知道啊,但那又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吧。”
閆炔同樣感到無奈,他知道有人在監(jiān)視自己,但他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被人抓到了把柄,他無從應(yīng)對。
本來他就如履薄冰了,他不想讓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行吧,這也不能怪你,現(xiàn)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林昭惜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向閆炔賣了個關(guān)子。
閆炔張了張口,“壞消息吧。”
“行,好消息就是……我們拿到‘巡天’了,就在閆哲手中。”
林昭惜眨了眨眼,攤開手,‘巡天’正躺在她的手心。
閆炔有些無語,他明明問的是壞消息,不過這也是林昭惜能干得出來的事,于是又問,“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我們好像猜錯了,閆哲應(yīng)該不是那個追殺你的人,他只是想拿走你的‘巡天’,順便將你趕到人族,讓你避避風(fēng)頭。”
林昭惜將閆炔走后的事情告訴給他,包括閆哲的神態(tài)表情,事無巨細(xì)的告知他,讓他自己有個判斷。
閆炔愣了愣,隨后肉眼可見的眼眶有些泛紅,“這……明明是好消息,我跟他……”
看到林昭惜一臉好奇,閆炔立馬收斂了表情,不再言語,只是表情松弛了下來,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慶幸。
“哦?好消息啊~”林昭惜促狹的睨了對方一眼,不過也沒有為難對方,淡淡的開口,“對了,‘巡天’上的黑霧是什么,我對你們魔族的術(shù)法不太了解,看著也沒什么攻擊啊?”
“這是隔絕武器跟主人之間聯(lián)系的,怪不得我感應(yīng)不到‘巡天’原來是因?yàn)檫@個,我早該想到的。”
閆炔接過林昭惜手中的‘巡天’,然后施法在黑霧上一抹,黑霧便消失不見了,‘巡天’也露出了原本的清亮。
“你們要現(xiàn)在去找幽幻果嗎?”
閆炔的聲音有些失落,因?yàn)椋蔡臁恼业剑馕吨麄円布磳㈦x開了,雖然他們只相處了一段時間,但他還是很不舍。
不過,更多的還是因?yàn)橛兴麄冊冢麜杏X非常安心。
其實(shí)說到底還是因?yàn)樗陨韺?shí)力不強(qiáng),不然,現(xiàn)在他擔(dān)心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了。
“嗯。”
林昭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拿到‘巡天’,然后找幽幻果的,不然她們來干嘛,玩嗎?
“你告訴我怎么使用吧,我們自己去找,就不麻煩你了,放心,找到了我們再給你送回來。”
林昭惜并不知道閆炔心中所想,畢竟對方已經(jīng)丟過‘巡天’一次了,還以為對方不放心她們,因此,糾結(jié)的看了骨郁一眼,緩緩開口,“要不我先把骨郁壓你這,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林昭惜!我是什么物件么,什么叫壓在他這里啊,我不同意!”
閆炔還沒說什么呢,骨郁先發(fā)飆了,他不是不相信林昭惜會回來,畢竟他一個神器難道還不如一個破石頭么,只是他對于林昭惜所說的話,心中很不舒服。
“哎呀,就只是暫時的,我還會回來接你的嘛,又不是不要你了。”
林昭惜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只是骨郁干脆頭一瞥,直接不理她了。
林昭惜眨了眨眼,反正她也哄過了,骨郁又不是墨雪,哄一遍不行就再來一遍,對于墨雪以外的人,她可沒那么多耐心,對骨郁這樣已經(jīng)是她能做出來的最大的限度了。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墨雪盯著林昭惜碰骨郁肩膀的手,還沒來得及吃醋呢,就聽到林昭惜的這句話,抿了抿唇,強(qiáng)壓著自己的嘴角。
‘好,這是昭惜能說出來的話。’
“骨郁,那就辛苦你了。”
墨雪走上前去,淺笑著鼓勵著骨郁,而骨郁剛想反駁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上下不得,最后只得艱難的咽了下去。
“那你們要早點(diǎn)回來啊。”
骨郁心里委屈,他想說,卻被堵的說不出口,只能含淚應(yīng)下。
“放心,我們盡量。”林昭惜勾了勾唇,“對了,這段時間你可要保證閆炔的安全啊,可……”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骨郁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有他在沒意外,林昭惜還不相信他么。
隨后,閆炔便開始教林昭惜怎么使用‘巡天’,其實(shí)使用起來非常簡單,只需要強(qiáng)大的精神力和足夠的靈力就行了,然后在自己腦中描摹出要尋找的東西,再將其注入到‘巡天’之中,這樣‘巡天’就可以開啟運(yùn)轉(zhuǎn),指引方向了。
“行,我知道了,謝謝。”
林昭惜依照閆炔的指導(dǎo),‘巡天’當(dāng)即在她的手中運(yùn)轉(zhuǎn)起來,發(fā)出微弱的光亮,然后‘巡天’上所有的光芒全都聚集到一處,一閃一閃的,像是在告訴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