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惜跟著侍女走了進去,看見對方低眉順眼的,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還以為對方是故意這樣的,誰知道她看著四周沒人,小跑著到了墻邊,然后沿著墻一路走。
林昭惜和墨雪跟著對方走著,感覺她都要失去耐心了,對方還沒有停下來。
‘你還要走多久啊,都不嫌繞的慌么。’
林昭惜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眼前的侍女,知道對方是小心謹慎,怕有人跟蹤。
如果她是這個侍女她肯定也會這樣做,但她不是,相反的她是那個跟蹤的人,因此,她現在有些不耐煩,甚至想要直接現身,逼問對方想要去哪。
好在,侍女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林昭惜也松了口氣。
她的眼前是一棵大樹,因為高大粗壯,它的枝干都越過高墻延展了出去,剛好給了侍女翻越而出的機會。
茂盛的樹葉將侍女整個身形完全擋住,她輕輕一躍便落到了墻壁后方。
林昭惜和墨雪緊隨其后,看著侍女左顧右盼了一下,臉上的神情也松懈了下來,明顯是松了口氣,然后快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跟著侍女來到了另一處高墻外,林昭惜雙手環胸靜靜的看著對方,就怕對方又給他們溜了。
侍女抱著墻在往前走,很快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小門。
只見對方輕輕敲了敲門,里面立馬伸出了一個腦袋,看見是她立馬讓開了身子。
林昭惜見狀立馬跟了上去,看來這一次地方來對了。
跟了這么久,眼看著就要看到她口中的主上是誰來,林昭惜腦子開始亢奮起來了,眼睛里只有這侍女,因此一個不察,差點跟一個男子撞上,還好被墨雪及時拉住了胳膊,順帶還捂住了她的嘴。
‘小心點。’
感覺到手心溫熱的觸感,墨雪怔了一下,隨后趕緊松開了對方。
腦中傳來墨雪擔憂的關心,林昭惜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朝對方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只是當她視線落到對方微微泛紅的耳朵時,怔愣的同時嘴角不受控制的緩緩揚了起來,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害羞了?’
林昭惜本來是想在心中自言自語的,誰知道她下意識傳音給了對方。
她看到了墨雪后背一瞬間僵住了,然后好像還氣急敗壞的瞪了自己一眼,隨后就扭頭不看她了。
心中好像被什么擊中了一樣,林昭惜感覺墨雪的那一幕好可愛,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她真的會忍不住狠狠蹂躪一下對方。
‘快跟上。’
墨雪看了眼還在傻樂的林昭惜,直接拉著對方趕緊跟上那個侍女,這也是對方走得沒有之前那么快了,否則現在早就沒影了。
聽到有些不耐煩的語氣,林昭惜抿了抿唇,強迫自己將嘴角壓下來,但收效甚微,只得連連點頭。
侍女帶著她們來到了一處寢宮,只是她并沒有敲門進去,而是深吸一口氣在外面等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忐忑,好像里面是什么洪水猛獸。
“滾進來!”
隨著一聲怒吼,林昭惜很快就看到了里面的場景。
兩個女子正慵懶的倚在軟榻上,周圍圍滿了伺候她們的侍女,此刻不難看出這些侍女正膽戰心驚的做著自己手中的活,生怕自己的主子心情不好,惹火上身。
“你們先出去吧。”
其中一個看著雍容華貴又滿目威嚴的女子擺了擺手,將圍著的侍女遣了下去,然后凌厲的看向剛走進來的侍女。
“事情辦的怎么樣?”
“回主上,已經辦妥了。”
侍女低垂著腦袋,盡量將她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是這屋子里除了她就是兩個主子了,她是避無可避。
“母后,我不明白,六弟他都這樣了,無權無勢的,對我們毫無威脅,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對他呢?”
閆渃從記事起就被自己的母后灌輸閆炔是她的敵人,他會搶走屬于她的一切,一開始她還深信不疑,以為是對方做了什么對不起母后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對他的。
但當她越長大她就發現閆炔只有一個人,在這個魔宮里唯一的頭銜就是個皇子了,但下人都不把他當回事,甚至沒覺得他是個主子。
在閆炔實力不濟的時候,下人都能隨意暗地里欺負他,也就是現在他實力上來了,不然他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知道答案了,但是母后總是跟她重復著一樣的話,只要她針對閆炔就好了。
她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母親而盲目的相信她。
她知道生在魔宮是很殘忍的,為了那至高的權力可以不折手段,但她始終相信還是有真情在的。
閆渃知道閆炔并不像母后說得那樣不堪,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會去思考。
雖然魔宮很大,但她也遇到過閆炔,對方給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膽怯,她比閆炔大幾天,但卻比對方高了一個頭,這就更顯得閆炔可憐弱小了,這么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