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先失陪一下,老夫有點事情要處理?!?
賀知川緩緩起身,也不等在座的眾人說什么,便徑直離開,離開前還不忘給林昭惜一個眼神,示意對方跟上。
林昭惜微微揚了揚下巴,也跟著賀知川離開了,但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臺上的墨雪身上。
她這次看得很清,墨雪在她細膩緊實的小臂上深深來了一刀,血液順勢而下,滴落到地上,又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深色的痕跡。
林昭惜呼吸一滯,周身的靈力差點都要控制不住洶涌而出,臉色一沉,連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都降低了好幾度,所經之處,眾人皆是后背一寒,不明所以。
林昭惜深吸一口氣,看著周圍也沒什么人會注意到他們,直接厲聲開口,“好了,說說吧,你應該不想我直接就這樣說出去吧。”
“是赤炎告訴你的吧。”
賀知川無奈嘆了口氣,他就知道赤炎離開肯定沒那么簡單,場上的墨雪是他的徒弟,而原本坐在他旁邊的林昭惜又不在,以這兩人的關系,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對方去做什么了。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該怎么解決吧,你應該知道中了消靈散的后果吧,阿雪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可別怪我把你這破學院給掀了,我……說到做到!”
林昭惜扯開一抹嘴角,皮笑肉不笑,眼底沒有一絲說笑的意思。
以她肉眼看到的情況,墨雪現在身上起碼有三處沒有愈合的傷口,這或許是墨雪自己故意的,但要是像現在這樣流血的話,比試還沒結束呢,墨雪就該失血過多而亡了。
賀知川點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這是他們學院的禁藥,而且有且僅有他們學院有,但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始流傳出去了,前兩天大規模的中毒就已經讓他們心力憔悴了,沒想到現在居然用在比試上了,這人也太過囂張了。
那個男子的寒針上浸染了消靈散,但寒針在射出后就自然消散在空氣中了,無影無蹤,無從查詢,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判決,更何況,他看到了男子腰間掛著皇家學院的牌子,因此,他雖然知道,但也不得不顧忌學院的名聲。
“林姑娘,你先別著急,我……”
“我怎么可能不著急,擂臺上的換成是你的孩子或者妻子,你還會說風涼話么,估計早就沖上臺,直接宣布男子取消資格了吧?!?
林昭惜不屑的冷哼一聲,眸中的鄙夷不加掩飾,“看來皇家學院也不過如此么,這樣的學風能教出什么樣的人啊。”
林昭惜也知道跟賀知川將自己的話放在心里了,但讓他有所動作估計是很難了,因此沉著眼眸,狠狠甩了甩衣袖,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側頭看了眼依舊空蕩蕩的位置,眉頭微微皺起。
‘不就是找個影像石么,怎么還沒回來?’
“我去,那是什么!”
“好大一條冰系藍蛇啊?!?
“那是蛇么,為什么還有一對翅膀啊?”
“不知道啊,沒見過,你見過嗎?”
“我也沒有?!?
“……”
耳邊一陣嘈雜,林昭惜順勢往擂臺看去。
只見墨雪將冰凝劍插入地上,雙手快速捏訣,那速度快到眼前都出現了殘影,腳下的陣符在快速運轉,藍色的靈力在墨雪周圍翻涌,隨著手中捏訣的速度,逐漸在身前凝聚出一個巨大的蛇身。
如果有人見過林昭惜的原型,那見到墨雪用靈力凝聚而出的冰系藍色便會感嘆一句,除了顏色不同,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就連周身的氣質和壓迫感也如出一轍,沒有十成十,那也有著一半的威壓。
“這是……”林昭惜看著熟練但卻吃力的墨雪,心中不免一緊,如果是墨雪巔峰時期使出來,她不僅不會擔心,還會非常欣慰,但現在她心中只有慌亂,沒有足夠靈力的支撐,就算是凝聚出來,威力也會大打折扣,根本不值當。
‘阿雪,別,快停手!’
林昭惜還是沒忍住,直接連接兩人之間的契約聯系,著急的傳音給對方,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她知道墨雪肯定聽到了,畢竟那可是本命契約,即使相隔十萬八千里,只要一方聯系,那另一個人一定會聽見的。
林昭惜第一次覺得墨雪太不聽話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怎么能做呢,太危險了。
反復的吸氣呼氣,林昭惜藏在衣袖下的手心微微閃著金光,眼睛緊緊的盯著擂臺上的情況,但凡有一點差池,她就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沖上去,就算到時候問責,那就要看賀知川顧不顧及學院的顏面了。
“昭惜,收不了手啊,已經沒有退路了?!?
忽然間,林昭惜腦子里就收到了臺上某人的傳音,聽上去似乎還有些瘋狂。
‘阿雪!你要做什么!’
林昭惜本來想說剛剛她停手還是來得及的,但看到對方手里的動作,瞳孔猛地一縮。
一滴精血被藍色的靈力包裹著,墨雪手中動作一頓,隨后將包裹著的精血狠狠拍向已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