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惜眨了眨眼,她覺得她自己已經(jīng)是取名廢了,和赤炎差不多,她也喜歡用顏色跟屬相取名,但好歹她還轉(zhuǎn)換一下,赤炎就直接合并了,不過符合也是真的符合,就是感覺重名率會很高。
“怎么了?你怎么會突然就想起來問黑風(fēng)的名字了?”赤炎這幾天也差不多了解了林昭惜的性格,除了閑聊拌嘴外,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看著自己的徒兒發(fā)呆,而且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像這么突兀的切入話題,還是第一次。
可能對方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因此,赤炎也能看出林昭惜的異常。
“你不會是看上了我家黑風(fēng)吧,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的。”
赤炎那張俊俏的臉都笑出了褶子,一臉戲謔的調(diào)侃著林昭惜。
“……呵呵。”
林昭惜扯了扯嘴角,就算她眼光再不好,她也不至于看上一只烏鴉吧,而且還是長著三條腿的烏鴉。
“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你你這只三足金烏是在哪兒收的。”
赤炎雖然好斗了些,但林昭惜能感覺到對方的一腔赤誠,如果是以前的年紀(jì),她估計都要叫對方太太太太太……爺爺了,只不過,對方也是個天山童姥,表面三十壯年,實則已經(jīng)好幾百歲了。
“你問這個做什么?你也想要一只?”
赤炎看上去有些為難,他不是不想告訴對方,只是三足金烏在無垠大陸幾乎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黑風(fēng)也是他在一個懸崖峭壁上發(fā)現(xiàn)的,他也并不知道三足金烏具體的棲息地。
那時候,黑風(fēng)還是顆蛋,落在一棵矮枝上,看上去非常危險,而且隨時有掉下去的風(fēng)險。
為了不讓這顆蛋變成稀碎的蛋液,當(dāng)時還年少的赤炎御劍騰空,將還是一顆蛋的黑風(fēng)救了下來。
這也因此開啟了他們的相伴之旅。
“不是,我需要金烏足來入藥,所以……”
林昭惜沒有明說,但赤炎也懂了對方的意思。
如果林昭惜想,黑風(fēng)肯定逃不過成為普通黑鴉的命運,但有了赤炎這層關(guān)系,她肯定就不會這么做了,所以她需要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入藥?你怎么了?還是……”
赤炎沒有正面回答林昭惜的問題,不過也關(guān)切的詢問了對方的情況,最后把視線落到墨雪身上。
“不是阿雪,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她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林昭惜感覺到墨雪周身的靈力開始逐漸稀薄,估計對方也差不多該吸收好了,因此一直懸著的心也緩緩下落。
“我不知道金烏足是不是就是三足金烏的腳,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見過它的畫冊,我只知道這個藥材是叫這個名字,所以我們也幾乎是在盲找,不過我一向都是寧愿錯拿千個,也不會放過一個。”
林昭惜眼神閃了閃,抬手撫了撫眉心,真?zhèn)癜。瑳]有具體的畫面,就算東西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都很有可能看不出來,因此這好不容易有個看上去很像的,林昭惜怎么可能不追問呢。
“這樣啊,那確實是挺難辦的。”
赤炎想到了林昭惜和墨雪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去取一株虛霧花,估計也是因為她嘴里的那個朋友吧,一時間便也有些羨慕了。
“你先別著急,雖然我也不知道,但學(xué)院里有個藏書樓,你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赤炎也將自己和黑風(fēng)的相遇當(dāng)故事一樣的講給了林昭惜,一開始他也以為是普通的烏鴉,但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發(fā)現(xiàn)了它長出了第三條腿,還以為是變異了。
剛好他有段時間在學(xué)院里找資料,無意中就翻到了一本書,上面就有關(guān)于三足金烏的記載,因此,這也是赤炎推薦林昭惜去那里看看的原因。
“行,剛好也要去,就再等等吧。”
不過雖然話是這么說,林昭惜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那什么,你家黑風(fēng)蛻腿嘛,就像蛇蛻皮那樣?”
林昭惜睜著一雙黑的發(fā)亮的墨瞳,如果忽略那不著邊際的話語,她看上去還是睿智的。
“啊?”
赤炎掏了掏耳朵,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不然為什么對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合起來就不知道它的意思了。
“就是……”
林昭惜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全,就被前方的墨雪吸引了視線。
墨雪周圍的光芒漸漸散去,對方的面容也更加清晰,可能是靈力的滋養(yǎng),本就姣好的容貌現(xiàn)在更加精致。
冰藍(lán)色的陣符一閃而過,林昭惜還沒有開口,就被耳邊驚訝的爆鳴給打斷了。
“連跨兩階!三階法修!”赤炎揉了揉眼睛,“不對,你不是法真嘛,什么時候法修的,不對,不對、你這……”
“淡定,淡定,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林昭惜拍了拍赤炎的肩膀?qū)⑺匦聣夯厝プ约簠s快速挪動到墨雪的面前。
“阿雪~”
“嗯?”
“額……”對上純澈的淡紫色雙眸,里面倒映著自己的模樣,林昭惜愣了一下,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