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也知道想改變墨染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了,默默將月亮吊墜收入霜白戒內(nèi),眼眸慢慢開始濕潤,眼角溢出淚水,上前一步主動抱住墨染,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委屈,“大姐,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么?”
墨染輕撫著她的后背,沒有應(yīng)她,只點點頭。
林昭惜是看不得人離別的,她也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心里不好受,但又能怎么辦呢,沒有辦法。
墨雪離開對她們兩個都有好處,只要謝家找不到人,那就沒有理由還糾纏墨家了,隨便編個理由讓對方離開,也就連累不到墨染。
墨雪留下反而麻煩。
“等你以后足夠強大了再回來看我唄,我反正就在這哪也不去。”
墨染輕輕推開墨雪,與她拉開一點距離,也不想讓對方太過擔(dān)憂,還像小時候那樣輕點了點對方的鼻尖。
“好,等我強大了,我就回來,把你也帶走,到時候我才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呢,直接綁走。”
墨雪哽咽著,眼中滿滿的堅定。
林昭惜也是第一次看墨雪哭成這樣,梨花帶雨的,一時間又好笑又心疼。
“好了,你們也別浪費時間了,趕緊走吧。”
墨染催促著,看了一眼林昭惜。
林昭惜眨了眨眼,認命的把結(jié)界又撤了。
心里犯著嘀咕,‘拜托,她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神獸,墨染不能仗著她自己跟墨雪要好就這么使喚她吧,也太沒尊嚴(yán)了吧,她現(xiàn)在就是個無情的開、關(guān)結(jié)界機器啊。’
結(jié)界撤去的一瞬間,幾人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若黎和北辰源的面前,看著墨雪眼眶紅紅的,兩人也沒有說什么,畢竟那是墨雪的家事,他們也不好多問什么。
“走吧走吧。”
墨染朝墨雪擺擺手,又轉(zhuǎn)頭跟若黎他們說著抱歉,“今天就不留你們了,下一次你們跟雪兒過來,我一定盛情款待兩位。”
墨雪雖然不舍,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聽墨染的話,先行離開。
四人又原路返回,化作四道光芒離開了墨家,但他們也并沒有立即離開石英小鎮(zhèn)。
因為剛剛的事情鬧得還挺大的,所以他們也不敢去客棧住宿,畢竟他們的臉已經(jīng)被大部分人見過了,保不準(zhǔn)里面就有跟謝家交好的,暴露他們的行蹤就不好了。
趁著夜色,他們半低著腦袋,避開人群在街道上游竄。
林昭惜倒是無所謂,不用想就知道墨雪的心情很不好,既然她不想這么早離開,大不了就一直陪著她唄。
不過,墨染剛剛讓墨雪去皇城倒是跟她們不謀而合,她們原本也是想回來跟墨染說一下然后生活一段時間再離開的,誰知道回來的路上遇到這么些破事,現(xiàn)在計劃也被迫提前了。
因為修行之人并不怎么需要睡眠,因而現(xiàn)在街上還是有小商攤販在叫賣的,林昭惜想著東躲西藏的也太憋屈了,得想個辦法能讓他們光明正大在街上走動的。
“等一下。”
他們現(xiàn)在正躲在一個墻角處,墨雪想到另一頭去,不過被林昭惜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
因為兩人靠的很近,墨雪的聲音下意識也低了下來。
“給我點錢。”
雖然疑惑林昭惜的行為,但墨雪心底對她也是非常信任的。
二話不說,從霜白戒內(nèi)變出了一堆金幣,直愣愣的堆在地上,把在一旁的兩人都看呆了。
“夠嗎?”墨雪對著林昭惜無辜的眨了眨眼,怎么他們都不說話了?難道是太少了么?
可能墨雪潛意識里認為林昭惜是魔獸,跟自己的思維也不一致,突然蹦出些奇怪的問題也屬正常。
而且聽說她們這些神獸都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她還以為林昭惜突然就想要看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她窮了,所以對方也一直憋著。
“夠了,一個還嫌多呢,你快收起來,不然這兩個家伙眼紅都給你打劫了。”
林昭惜食指和中指并攏,對著地上的金幣堆輕輕一勾,待在最上面的一枚金幣就自動飛到了她的手心。
而北辰源和若黎忍不住渾身一顫,哭笑不得,林昭惜這是在開玩笑么?他們可不覺得好笑啊,倒像是在威脅,打劫誰都不敢打劫她們啊,林昭惜要是真發(fā)起火來,他們估計會死無全尸。
墨雪也點點頭,將地上的金幣又收了起來。
“昭惜,你想做什么啊?”
墨雪將自己的腦袋伸出去看了看外面的情況,有些遺憾,剛剛其實有很好的機會過去的。
她現(xiàn)在要去君家,她記得墨染有一個好友是君家的二小姐,兩人關(guān)系甚好,她想拜托一下對方時常去看看墨染,雖然以她們倆的關(guān)系,也不需要她來說,但她也可以放心一點。
林昭惜發(fā)現(xiàn)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有一個賣面具的攤子,剛好他們用得上,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但也有人買著玩戴著的,所以他們這樣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素手一翻,林昭惜手中的金幣沒了,轉(zhuǎn)而變成了四個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