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還有唯一的機會——時間。
聽說那個女孩不告而別很多年了,祁訴似乎也正一點一點遺忘她,照這樣看來,遲早有一天,她會得到祁訴,會走進她心里,把別人趕出去。
可她不懂。
祁訴收起那些東西不是因為放下,而是因為實在放不下,不愿自己睹物思人,所以壓制著想念的情緒,把那些散漫的心思壓縮再壓縮。
六年,她真的很想她。
江惟聽也亦然,離開祁訴之后,她重新開始失眠。
睡不著的時候,她就努力回想上一世自己或許可能會遺漏的細節。
推自己下樓的人似乎是個女人,她雖然裹得嚴嚴實實,但江惟聽記得那個怨恨的眼神,
她自問自己沒有得罪過誰,或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就能知道最大的幕后黑手是誰。
之所以帶上衛木謙,一方面是想放在眼皮底下看著他,另一方面也是想能在他尚未倒向別人之前拉攏他。
還有影帝葉景馳,他上一世做的那些小動作,和對祁訴的陷害,總有一天,自己都會幫祁訴討回來。
江惟聽爬起來,循著舊習慣守到凌晨十二點,把新的一天的日歷撕下來。
她已經撕了很多,這個習慣保持了六年,總算撕掉了最后一頁。
明天,她就要回到祁訴身邊了。
第64章 她的祁訴
“收工。”
隨著最后一場結束,祁訴神伸懶腰,把明天要殺青的人員整理出來,戴上帽子從后門離開。
今天是安家的少爺安書言的二十七歲生日。
這六年,青州市的幾大龍頭似乎交往更加頻繁,所以她們這些小輩也難免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聚在一起。
祁訴不喜歡這種聚會,但安書言不是別人,是她第一部電影的投資人,加上這幾年的交情,她無論如何也推脫不掉的。
更何況,上一世她出事之后才發現,因為平時沒什么社交,有些事就算想托人查探,都無人可托。
所以這一世就理解了人脈的重要性,也會維持必要的社交。
酒吧的卡座預定了兩個,安書言這人雖然看似沉穩,其實玩心大,尤其他和林詩錦的合約婚姻將近,所以更不愿回去提前被束縛。
祁訴回家換了衣服,正是初秋,一到晚上天氣就難免有些涼。
她拉開衣柜的一瞬間,不知怎的,目光就落在那件黑色英倫風大衣上。
輕靈舒適的面料似乎正合適穿去這種老友聚會的場合,祁訴看著它幾秒,最后還是把它摘下來。里邊搭了一件白色的緊身短t,隨便抓了抓頭發,沾了些香水就出了門。
工作之后,她傾向于干練簡約的風格,所以身邊的東西大都換成更實用的東西。
無論是車子還是房子,都按照自己上一世的風格購置,顯得越發孤冷。
她到酒吧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生日會在八點半舉行,所以來的還不算遲。
喧鬧的音樂向來為她所不喜,她快步穿過舞池,拉開包間的門時,安書言正坐在c位看手機 。
見她到了,安書言笑著打了個招呼,拍拍旁邊:“祁姐,來坐?!?
孟歲朝瞪他一眼:“你也是馬上就結婚的人了,我們小訴可不挨著你,來挨著我!”
祁訴笑笑,走到孟歲朝身邊坐下,安書言長嘆一聲:
“唉……好煩吶,我真是一點都擺脫不了這種商業聯姻。我對林詩錦,就是從小到大的鄰居感情,我爸非要我娶她,這事兒鬧得?!?
祁訴看看周圍:“怎么來這兒辦生日會,被你爸知道怕是少不了一頓批。”
安書言已經不在乎多一頓少一頓了,他無所謂地翹起二郎腿:“照顧朋友生意,這酒吧是林詩錦一朋友開的,一會兒過來?!?
話音才落,林詩錦和一個女人走進來。
林詩錦的氣質和六年前沒什么區別,這幾年簡直是貫徹傻白甜風格,盡管二十六歲了,看上去仍舊沒多少成熟的感覺。
這也是安書言不感冒的原因,比起這種校園甜妹,他更喜歡成熟有魅力的。
跟著一起來的女生是個短發,模樣雖好看,只是侵略性太強,尤其那道打量安書言的視線,直白且不客氣,看著像是要把他分解了一樣。
孟歲朝拉拉祁訴,小聲道:“這個女人怎么好像和安書言有仇一樣?”
祁訴收回視線,不甚感興趣:“可能就是那個性格吧?!?
“書言,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林詩錦一邊說,一邊把準備好的盒子拿到他面前,看上去像是一塊表,包裝十分精致。
安書言生了些興趣,打開一看,果然是自己一直想收藏的那塊表。
“連這個都能搞來,小瞧你了呀?!?
林詩錦甜美一笑:“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給你弄來。”
這齁人的話叫孟歲朝直酸臉,朝祁訴更靠近些:“我都不好意思送禮物了,萬一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