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走到她身邊,把她肩上的風雨扛走一大半。
往后她不要只能在白影璃不省人事時照顧她,她要分分秒秒都在她面前,把這么多年的錯過都補回來。
路漫漫其修遠兮。
她站在干冷的空氣里瑟縮一陣,丟了垃圾,一直等到白影璃拿了麻將回來,卻不敢再和她同乘,因為會被白影璃發現她的小設計。
她看著白影璃提著一個箱子上了電梯,滿足一笑,給孟晗回了信息。
孟晗:[她出門了。]
云芙:[收到。]
孟晗:[她回來了。]
云芙:[謝謝,我等到了。]
孟晗驚訝一瞬,恰好白影璃帶著滿身的寒氣回來,她下意識問:“外邊冷不冷?”
白影璃怨她一眼:“不冷你不去拿麻將。”
她帶著寒氣路過孟晗,孟晗迅速息屏,心里諸多感慨。
當初松手的那個人是真的不情愿也好,還是不得已也罷,如今再想牽起這個人的手,當真是如此艱難。
第33章 祁訴是真的了解她的為人
幾近凌晨,孟歲朝開車帶孟晗回去,白影璃畢竟醉得狠了些,她們把人送到樓下回來的時候,已經蹙著眉頭在沙發上睡著了。
江惟聽和祁訴把她抱起來,放到江惟聽的小臥室,兩個人只得又擠一晚。
安頓好白影璃,江惟聽先出去,祁訴走在后頭,關燈的一剎那,聽到白影璃嗚咽一般的嘆息。
“……小芙……”
祁訴腳步微頓,江惟聽站在門口看著她:“怎么了?”
祁訴回神,把門關好出去:“沒事,回屋吧。”
房阿姨動作麻利,趁她們送客的功夫,已經把客廳收拾干凈,這會兒揉著腰,也準備回屋睡下了。
祁訴卻睡不著,因為白天聽到母親和云芙的過往,她的心緒不能平靜,因此熱了一杯牛奶,坐在臥室陽臺的靠椅上,看著夜空出神。
江惟聽洗過澡出來就看見她一個人坐在外頭,縱使陽臺上也是封閉的,不會那么冷,仍有些擔心。
她換了衣服之后,拿著一條小毯子出去。
祁訴聽到聲音,轉過來看著她:“洗好了?”
江惟聽把小毯子遞過去,不等祁訴接,就幫她蓋好:“嗯,你現在去洗嗎?”
祁訴收回手,克制著拒絕的念頭,接受她幫自己蓋上毯子。
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
她搖搖頭,回答江惟聽的問題:“不急,我坐會兒再去。”
江惟聽看出她心事重重。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祁訴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表情,但江惟聽總能在她的臉上察覺到細微的不快,或是喜悅。
她也坐在祁訴對面,問:“是有什么心事嗎?”
江惟聽的眼睛很大,盡管有厚重的眼瞼脂肪欺壓,卻仍舊很有靈性,尤其在她白嫩皮膚的映襯下,就更顯得顧盼生輝。
她如此認真的看著祁訴,夜景不入她的眼,星空也不入她的眼,唯有祁訴,被好好裝在眸子里。
這樣的江惟聽顯得很……乖。
祁訴搜索一番,在腦子里找到這樣一個字來形容她。
她錯開視線,不明白自己為何給她冠上這樣的形容詞。
裝著牛奶的玻璃杯微晃,江惟聽覺得那是搖晃紅酒的動作,可祁訴明明沒有喝酒的習慣,最起碼她從來沒見過她喝酒。
“不算心事,但是確實睡不著,就算說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作用。”
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不方便分享,江惟聽敏銳解讀,沒有繼續追問。
她想起白天的時候,孟歲朝那句被香蕉堵回去的話,眼底蘊起笑意,問:“那,白天孟學姐說,幫你把我勸過來,是真的嘛?”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顯現出對這個答案所懷有的極致耐心。
祁訴的牛奶轉不下去了,她不愿承認是自己和孟歲朝提前通了氣,誣陷人家炸雞店的老板。
但更不好意思承認,是她擔心江惟聽,所以想把她放在身邊看著。
江惟聽笑瞇瞇等著她回答, 一點也不著急,甚至拖著椅子靠過來些,就那么直直地看著祁訴。
祁訴避無可避,含糊莫辨地“嗯”了一聲。
江惟聽唇角馬上揚起來,腳不自覺地小幅度抖動:“你這么擔心我啊?那個炸雞店老板真有那么惡劣啊?”
祁訴把臉轉過去,緩解一而再再而三造謠人家的心虛:“是,挺惡劣的。”
她沒有回答前半句,大概是不好意思。這副不自在的模樣多少和平時的冷清有所出入,江惟聽喜歡極了,繼續問她。
“那以后呢,我再放長假,是不是也可以求你收留我啊?”
這是個相對來說很好回答的問題,祁訴點點頭:“當然,房阿姨也很喜歡你,你可以隨時過來住。”
能得到這樣一個承諾是意料之外的,江惟聽坐回去,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