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然生出一個小暖爐來,溫暖的溫度把那些堅冰融化,最后水汽上升,在眼眶里凝聚晶瑩。
她知道祁訴不擅長做這個,之所以很固執地想讓她幫忙堆雪人,也不過是上一世和她一起拍戲的時候,那點珍貴的回憶。
戲份有男主和女主在雪人前擁吻的片段,剛好天降大雪,道具組的人直接堆了一個雪人。
可遺憾的是,那個雪人在拍戲的前一天被江惟聽弄塌了,當時劇組里的人都在抱怨因為需要重新堆一個,需要等之類的。
只有祁訴,她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說,放下設備,重新滾雪球。
后來雪人很快就被堆起來,祁訴只說了一句話:“演員就位,開機。”
她以實際行動把別人的嘴巴堵住,也在不經意間維護了江惟聽本就沒有很多的體面尊嚴。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的崇拜和欣賞逐漸變了味道,她喜歡祁訴的外冷內熱,做大于說。
過了這么久,她仍舊喜歡得不得了。
這么冷的天,祁訴也真的愿意為了一個算不得什么的賭約,為她在冰天雪地中堆一個如此漂亮的雪人。
“祁訴!”江惟聽打開窗戶,大聲喊她的名字:“好漂亮的雪人!”
祁訴!我好喜歡你!重生一世,在你靠近我身邊以后,我更加喜歡你!
不能說出口的話,隱藏在能說出口的話中,濃濃的愛意不為任何人所竊聽。
祁訴有些恍惚,由著她呼喊自己的名字,再次沖她揮揮手。
這個場景,她覺得好熟悉,很像她拍的第一部電影里,男女主在雪人的兩邊呼喊著表白的畫面。
可當時的男主,一定沒有她這么大的成就感。
當時的女主,也沒有江惟聽這樣鮮明地回饋。
對啊,祁訴才意識到。
這不是那個動不動就陷在自己的思緒不能解脫的人了,她現在多了很多情緒,會嗔會惱,還會這么大聲地喊自己的名字。
第21章 和祁訴回家。
那天的雪人終究沒能挺過一周就融化了,但它在校園墻里長存,后來甚至成了一小部分人的打卡地。
江惟聽每天在宿舍里看著各種貼著雪人擺拍的人,氣得直冒酸水兒。
那明明是祁訴專門給我一個人堆的!這些人可倒好,一個個不拿自己當外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拍了!
雪人化掉之前,每一天,江惟聽都會拖著凳子在窗臺邊上坐著看很久。
有一次她看得入神,甚至問祁訴:“我可不可以讓它來宿舍一起住?晚上多冷啊。”
祁訴十分沒有浪漫細胞:“雪人: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說。”
江惟聽皺著鼻子轉回去:“真是的……”
第四天,雪人的頭已經融化很多了,不但沒了一開始的憨態可掬,甚至有些驚悚。
江惟聽愁眉苦臉地看著雪人,一聲接一聲嘆氣。
付南嘉見狀都笑出來:“沒關系的聽聽,它會在校園墻永存,等你想它的時候就看看照片。”
江惟聽更煩了——她自己都沒拍多少張!
這樣就好像那些人也在分祁訴的偏心一樣,讓她非常地醋。
祁訴看她一眼,江惟聽的嘴唇微微撅起,苦悶的側臉真像一個小茶壺。
原本想讓她開心的,結果這一直愁眉不展。
她想了想,穿了羽絨服起身。
江惟聽的雷達想來隨祁訴而動,馬上轉回頭:“你要去哪兒?”
祁訴戴上帽子:“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她踩著不剩多少生命力的雪走到陰影處,這兒還有很多沒化的雪,能攥在一起,只不過要更冰,捏在手里沒多久,就冷得生疼。
但這些小問題她忽略不計,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在手心里揉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雪人。
她去廚房要了兩顆黑豆,一顆紅豆,充當眼睛和嘴巴,又找了兩根小樹枝做胳膊,最后滿意起身,帶著小雪人繞到宿舍的窗戶外面。
江惟聽還在看著自己的“大寶”黯然神傷,一只白凈的手扣扣窗戶,下一秒,一個小雪人就被擺在外邊的窗臺上。
小巧可愛的身子,黑豆和紅豆點綴了白雪,如此的憨態可掬。
江惟聽驚喜地站起來,果然看到祁訴正仰著頭看她。
她的眸色有陽光落進去,是漂亮的淺棕色,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把雪人擺在窗臺上,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寵溺。
“這個是你自己的,沒人跟你搶了。”
江惟聽喜歡得不得了,隔著窗戶左右端詳,最后干脆穿上衣服奔出門外。
付南嘉托著下巴,坐在床上看著兩個人的互動,搖頭嘆息——誰能扛得住祁訴呢?
一個疊加了無數個姬圈天菜buff的人,又這么寵,別說是江惟聽,她都快心動了。
江惟聽已經跑到了窗外,不敢拿小雪人,怕把它弄壞,就圍著它看,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