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徐章彤,宿舍里的氣氛都不那么壓抑了,付南嘉第一次把自己的床簾卷起來,因為平時拉著厚厚的簾子,她根本看不到什么光線,還是自己又買了一只燈管。
這下好了,不用時時刻刻對著徐章彤的臉,她甚至都覺得能把床簾撤了!
祁訴幫江惟聽躺在床上靠好,看噴霧已經被吸收,又把她褲管放下來,幫她蓋好被子。
江惟聽感動地看著她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仍舊為徐章彤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忐忑不安。
“祁訴。”她叫她。
祁訴抬眼:“怎么?”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利用你?”
她的眼睛里仍舊彌漫大霧,看上去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祁訴的一點點懷疑被就此打消:“不會,你又不能掌控她在哪兒等你,別想那么多了,早點休息。”
江惟聽放心地點點頭,暗想好在只有一個徐章彤為難她,自己也只需設計這一次,萬一再多一個人,祁訴恐怕就會懷疑她了。
她不會用自己的心機傷害祁訴,可也不想已經重生一世,還任人宰割,任人欺凌。
那些能威脅到她和祁訴的隱患,無論大小,她都要消除。
晚上,三人都早早入眠,沒了徐章彤打游戲的夾子音,每個人的睡眠質量都相當好。
周五的上午,江惟聽沒有早八,祁訴有。
她動作盡量輕下床,看了一眼熟睡的江惟聽,并沒有打擾兩人,出門去上課。
上過兩節課回來,付南嘉已經醒了,但江惟聽還沒有醒。
祁訴給她帶了早飯,叫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察覺到不對的祁訴下意識摸摸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提示她此刻正在發燒昏睡。
付南嘉趕忙把體溫計拿出來借用,量過溫度之后,顯示385°,雖然不是高熱,但也不能輕易放下戒備。
祁訴探進她的被子,想著幫她擦擦身也好,物理降溫要比藥物更安全些。
可她的手觸碰到一點粘稠的東西,拿出來看,是血。
準確的說,是經血。
昨天淋了雨,導致她感冒,并且她來例假了,昨晚發燒昏昏沉沉,她并不知道。
祁訴擔心得很,洗了手,一言不發下樓買了東西上來。
比起江惟聽為她冒的險,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祁訴幫她把衣服換了,又在付南嘉的幫忙下把染了血的床單撤掉,最后給她蓋上自己的被子,讓她能干爽整潔地躺在被窩里靜養。
安置好以后,兩個人都冒了汗。
祁訴卷著袖子,把弄臟的床單裝進垃圾袋里丟掉,她不怎么會洗衣服,也沒時間弄那些,所以不如干脆丟掉。
扔了垃圾上來,付南嘉正在幫江惟聽按太陽穴。
看見祁訴回來,她主動解釋:“我小時候發燒就頭疼,我奶奶會幫我這么按,應該管用,就算不管用,也不會害她,放心。”
祁訴沒怪她這些,點點頭:“謝謝。”
她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了兩份清湯河粉,很清淡,也很暖和,里邊有牛肉和荷包蛋,很適合感冒的人補充蛋白質。
她把其中一份遞給付南嘉,自己接替她的位置,輕緩地揉。
付南嘉的眼神三番五次往這邊飄,一邊吃粉,一邊投以羨慕的注視。
也不知道祁訴為什么對江惟聽那么好,雖然她的表情很冷,但是看著好溫柔哦……
可祁訴想的卻是:怎么會嫌棄她,她只會覺得自己能為她做的還不夠多。
付南嘉的粉吃到一半,江惟聽忽然開始咳嗽,眼睛也慢慢睜開一點。
頭痛欲裂的感覺不好受,小腹也一直劇痛難忍,每咳嗽一下,液體流出的感覺就叫她清醒一分。
她能聞到宿舍里有若有若無的食物香氣,還能感覺到頭部傳來的酸脹舒適感。
徹底睜開眼的時候,祁訴的下巴映入眼簾。她正盯著正前方發呆,也是她,正在幫自己揉太陽穴。
“祁訴 ……”
她的嗓子干啞得厲害,喊出來的聲音微乎其微,但還是被祁訴注意到了。
祁訴低頭,和她黑亮的眸子對視,松了口氣:“醒了?有食欲去吃點東西嗎?”
江惟聽搖搖頭,她知道自己似乎來例假了,但不知該如何開口,也不好意思和祁訴借衛生巾一類的東西。
目光逡巡間,她發現自己蓋得似乎是祁訴的被子,愣了一秒。
祁訴的動作停滯,以一種比較柔和的方式和她說剛剛發生的事:
“被子和床單我換了新的,也穿了安睡褲,你可以不用擔心。如果肚子疼的話,坐起來吃點東西會好一點,不然又要低血糖,會更不舒服。”
她只是陳述事實,并沒有形容那些江惟聽想都不敢想的細節。
怎么知道她來例假的?床單怎么被扔掉了?
只有一個可能,祁訴幫她換的安睡褲,祁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