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聽對她向來沒什么好相信的,理也不理就要走。
徐章彤臉都快氣變形了,追上去把她拉住:“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啊?怎么,以為有祁訴幫你,你就能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這是導員親口和我說的,愛信不信!”
江惟聽把她的手甩開,想給導員打個電話求證,但無奈沒有導員的聯系方式,只能在群里添加導員的微信,等著她同意申請。
徐章彤說完便先她一步離開,拿走了她掛在外邊的傘。
江惟聽一直等了二十多分鐘,導員總算通過了她的微信,結果才說明白根本沒有叫徐章彤傳話。
這不是小孩子之間,什么小打小鬧都告老師,給導員添的麻煩多了,無論你是施害者還是受害者,都會被貼上“麻煩”的標簽,甚至失去一切原本可能擁有的機會。
江惟聽只說自己聽錯了,然后問了好之后客客氣氣掛了電話。
她就知道這個徐章彤不可信!
江惟聽一時也猜不到她弄這出是為什么,上一世并沒有這些事,她也無從猜測。
而當她從教室里出來,沒有找到自己的傘時,剎那便明白了。
這是以為自己會傻乎乎跑著回宿舍,想偷拍?
還是蹲在半路,搞一些小兒科把戲,打兩下抽兩個巴掌出出氣?
無論是哪個,江惟聽都沒打算讓她僅僅是期望落空這么簡單。
一再忍讓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你得寸進尺的。
她故意在大廳里等到祁訴快下課了,才給她發消息說那條小路更近,隱晦表達自己是從那回去。然后打開錄音功能,從正門飛奔出去。
因為體型的緣故,江惟聽的內衣都是大碼的,無論穿什么衣服都會很明顯,所以她有在內衣外邊再套一層背心的習慣。
被雨淋濕也不在怕的,怕就怕徐章彤沒耐心,白白浪費她在門口等這么久。
好在,江惟聽還是看到了一角雨傘。
這么大的雨還躲在小路上的人,除了徐章彤,還能是什么正經人?
她裝作沒看到,兩只手擋在臉前只顧往前跑。
近了,更近了。
徐章彤的身影突然出現,故意把江惟聽絆倒在地。
江惟聽本來是打算假摔一下的,奈何身體沒反應過來,真的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她故意慘叫一聲,望向徐章彤:“徐章彤,你干嘛絆我?”
徐章彤撐著雨傘后退一步,手里還拿著一個相機,存心讓她淋雨。
她一只腳踩在江惟聽的腿上,嫌棄道:“乖乖配合我拍幾張照片,我就不讓你受更多委屈,不然的話你也別怪我。”
下課鈴響起,江惟聽故意掙扎,拖延時間。
徐章彤每每拍到的都是很模糊的畫面,說是p的也有人信,她根本沒法憑這些照片說這個人是江惟聽。
“別動!不然我弄死你啊!”
江惟聽充耳不聞,決心要撐到祁訴過來再說。再不濟,也不能讓她拍到清晰的臉。
徐章彤的耐心逐漸被耗干凈,一邊罵一邊伸手打算抽她的巴掌。
江惟聽故意往她的傘下躲,徐章彤氣得干脆踢了她幾腳,條紋t恤上頓時多了幾個鞋印。
下課的學生一般不會選擇在這邊回宿舍,因為太擁擠。即便如此,徐章彤也不敢多逗留,眼見著教學樓有人出來,便想著這次先算了。
她想算了,江惟聽可不會白挨幾腳。
她爬起來,嘲諷地看著她:“這就怕了?還以為多厲害呢,就這么點膽子還想學別人霸凌?怪不得被人甩,半夜偷偷地哭,真丟人。”
句句都是對徐章彤來說最疼的刺,她意欲離開的腳步戛然而止,扭轉身如狼一樣死死盯著她。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呢。”
江惟聽冷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已經徹底站起身:“我說,你是個被甩的廢物,倒貼都沒人要。都說忠言逆耳,我看你倒是很喜歡聽。”
徐章彤已經徹底失控,她尖叫一聲沖過來,一腳把江惟聽踹倒在地。
多年的拍戲經驗累積,江惟聽知道什么樣的姿勢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不受傷,因此雖然看似狼狽地摔在地上,卻因為故意用書包借了力,并沒有摔得多疼。
徐章彤已經閃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把手機重新拿過來對準她的臉。
“你才賤呢,媽的,我就把你這副表情拍下來,你猜猜,讓那些男的看到,會對著你的照片做什么?”
她獰笑著,完全喪失了理智,指尖落在按鍵上的那一刻,手機被一只突如其來的手搶了過去。
她的傘倒在地上,頭頂頓時落下傾盆大雨。
祁訴寒著臉把江惟聽扶起,二話不說脫了外套把她的胸前擋住,眸色森寒地迫近徐章彤,干干脆脆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嘴巴。
大雨聲中,這個嘴巴的聲音頃刻便被吞沒,卻在徐章彤的耳朵里反復輪轉。
她尖叫一聲想把手機奪回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