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正在生氣的小熊貓捏!
旁邊陷入抉擇的付南嘉看著筆記遲疑片刻,紅色的稿紙線之間,規整漂亮的字體表現出主人的認真和專心,就算是錯亂的,也不必寫這么規整。
她看到徐章彤眼里的警告,但為了自己的前程,仍舊一咬牙選了隊伍。
“江同學,不會做這種事。”
祁訴滿意地把手指放在書頁上,隨著音樂規律地敲打。
徐章彤氣得都開始癲笑了:“真狗啊,這么快就知道搖尾巴了?我倒要看看你就算把尾巴搖出花來,她給不給你買點什么!”
付南嘉被罵的臉都紅透了,也沒敢和她爭辯一句,迅速回床,拉上她那個可以抵擋一切的床簾。
徐章彤越生氣,越覺得在安靜的宿舍里,自己像個小丑,干脆惱火地鉆進衛生間洗漱。
江惟聽看著祁訴,那人的側臉沒有繃著,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指尖觸在屏幕上滑動,一目十行地瀏覽頁面的內容,長腿交疊,足尖愉悅地點著節奏。
看來是很高興。
她高興,她就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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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周四,毛概老師請假,祁訴和江惟聽總算有了都空下來的時間。
剛好徐章彤又不在,宿舍里唯一的紅眼病也出門了,所以該把合并床的事提上日程了。
中午吃過飯,祁訴就給陶尋發了消息。江惟聽坐在她對面,小口小口往下咽,偶爾會看一眼她的動作,猜測她在聯系誰。
祁訴溝通完,放下手機一看,江惟聽面前還有半盤炒米粉,再看她那過分斯文的動作,分明是不想再吃了,想耗到祁訴沒了耐心就直接走人。
她的演技在祁訴面前尚顯拙劣,祁訴一語不發,就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江惟聽一頓,頂不住祁訴的凝視,進食的動作雖然還是小口小口,但幅度快了很多。
祁訴心里好笑,也不催她,起身去飲品吧臺買了瓶舒化奶。
從這一直往前走,有一面很大的儀容鏡,祁訴邊走邊在鏡中看著江惟聽,果然見她偷偷把餐盤里的飯倒進垃圾桶一部分,然后若無其事繼續慢吞吞吃。
祁訴忍不住笑,片刻又收斂。
“五元,我掃你。”
祁訴回神,調二v碼的空隙,聽到身后餐桌上的女生小聲議論。
“就她啊?”
“可能有背景吧,要不然這個體型怎么去的表演一班?”
“背景?你看她從頭到腳哪像啊,我就沒見過比她更窮酸的人!”
“你不知道,她是今年的省狀元!不知道為什么非要選咱們專業,校領導是看上她的高分,能拉動什么項目吧好像,才收她的。”
“就這身材,怎么可能畢得了業啊?形體不得從大一掛到畢業啊哈哈哈!”
“……”
祁訴回頭,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們議論的方向,好像正是江惟聽那邊。
表演一班,還涉及到體型問題的,也就只有她一個。
祁訴拿上奶走近:“你們在說她么。”
幾人剛還看見祁訴和她坐在一起吃東西,見狀馬上知道是自己背后蛐蛐人家被抓了,尷尬離開。
這個反應更加確定了祁訴的猜測,她思考著這些人到底能在哪兒聽到謠言,回到她們的桌子。
她暫時把這件事放下,坐在江惟聽對面,將奶放在她面前,“一會兒喝點,助消化。”
江惟聽的視線落在舒化奶上,又看看還剩四分之一的炒米粉,撇撇嘴:“我吃不下了。”
祁訴解鎖屏幕,試圖找到表白墻之類的東西看看有沒有線索。
她并未抬眼,平靜的眉眼在專注的狀態下有些嚴肅:吃不下的話,就像剛剛那樣倒進垃圾桶里。”
江惟聽心虛地戳著盤子里的飯菜,偷感極強地把吸管插進去。
祁訴余光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她繃著笑,知道如果笑出來,以后兇巴巴的路數就不靈了。
果然,觀察許久之后,江惟聽最終還是把剩余的炒米粉吃完,又抱著舒化奶開始喝。
上次體育課暈倒,祁訴對江惟聽這具身體的柔弱程度算是有了新的認知。
雖然她平時總是說不餓,但她的身體卻會因為缺少糖分而暈倒,偶爾祁訴也會聽到她的肚子咕咕叫。
按理說江惟聽接受自己的饋贈,沒道理會不想接受自己的投喂,唯一一個可能就是她不喜歡吃,或者她是真的覺得不餓。
舒化奶只喝了一半,祁訴叫停她,擔心會把她的肚子撐破:“晚上睡覺之前把這個喝完,走吧。”
江惟聽松了口氣,乖覺點頭,拿上書包跟在她后面。
校園的午后總是愜意的,江惟聽在心里盤算著自己吃藥的間隔,能明顯發覺,間隔時間已經越來越久了。
從開始的一天兩次,到現在每天早上那一頓,已經可以推遲到十點左右再吃就可以。
排除她自己重生的原因,就是因為祁訴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