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會分手。”
“啊???”
“如果我在最高點殺了你,或許你就能永遠保持死亡。”
嚇死我了,還以為他要跟我搞什么男女關(guān)系。
不過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前提是那個都市傳說是真的。我同意了他的請求,“可以試試,但不能把我推下去。”
“也對,落地就不是最高點了。”
“你就沒考慮過會砸到無辜路人嗎?”
“那確實值得考慮。”
我深呼吸一口,提醒自己這人是個殺人狂魔,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他,“升到頂點的時候把我掐死就行了,簡即是繁。”
“那也太無聊了,”他搖頭否決,“這里可是個制造快樂的地方。”
“……那你想做什么?”
他說想看看我的文具里有沒有用得上的東西,我把書包給他讓他自己翻,他找了一陣拿出一枚回形針。
我問這玩意兒能干嘛,他掰直那枚回形針,讓我把手伸出來,我照做了,他握著我的手把回形針扎進了我的食指指甲里。
尖銳劇痛瞬間像電流般從指尖傳到心臟里,我下意識的想掙脫,可他握力驚人我怎么努力也紋絲不動。他推動回形針,鐵絲分離了甲板和甲床,再輕輕一撬,指甲被掀起了大半,露出沒有皮膚保護的嫩肉。
疼,除了疼想不出別的形容詞。我忍耐著尖叫的沖動,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舌尖嘗到血的咸味。
他掀開了我右手的每一片指甲,指甲翹起的手指看著就像張開血盆大口的鱷魚。
“左手。”
我慢慢地伸出左手,他把翹起的指甲生生拔掉,放進我左手手心里。疼痛讓我的手指不住地扭動,就像是痙攣一樣。
“你右手食指有點歪,”他用輕松的語調(diào)說道:“是握筆姿勢不對吧?”
“是吧……”
五片指甲全部剝完,他抬起頭端詳我的表情,“痛嗎?”
“……別指望我哭給你看。”
他刮了刮我暴露在外的甲床,疼得我倒吸一口氣,他倒是笑得開心,“你這樣讓我很好奇,什么情況才會讓你哭出來?”
“中彩票頭獎,應(yīng)該會讓我流下喜悅之淚。”
“哈哈哈,好樸素的夢想。”
他放開我的手,讓我閉上眼睛。我偷偷把眼睛瞇了條縫,可摩天輪車廂里燈光近乎于零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聽見他在翻我的書包。
等聽到訂書機咬合的聲音時,訂書針已經(jīng)扎穿了我的眼睛。我條件反射睜大雙眼,左眼眼皮被釘住了,只能睜開一半。
“你……”我完全語塞,“淚腺弄壞了就更哭不出來了啊。”
他嗤笑出聲,“你的關(guān)注點怎么總是這么偏。”
“那不然你想讓我關(guān)注什么?”
“一般來說,遭遇這種事的人都會求我手下留情。”
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舉起訂書機在我左眼上又釘了一針。即使這下我閉緊了眼睛,疼痛還是清晰地穿透了晶狀體,隨即鮮血溢出從臉上滑落。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死了,這摩天輪怎么還不登頂?
他不緊不慢地連釘數(shù)下,下巴被他死死鉗制著躲都躲不掉。我感到我半張臉都被血浸透了,肌肉高度緊繃到了抽搐的地步,被壓抑的尖叫變成了古怪的喉音。
“為什么不坦率一點?”他總算是停下了動作,“覺得痛的話喊出來就好了。”
“不要,”我喘著氣睜開完好的右眼看向他,“這里可是公共場所。”
他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臉,“你也太守規(guī)矩了。”
“這叫社會化良好。”我甩開他的手,“公德心是個人素質(zhì)的體現(xiàn)……”
我話音未落,他竟把手指伸進我嘴里,拉出了我的舌頭,然后毫不出所料地用訂書機夾住舌尖,“咔噠”一聲釘穿了。
他是嫌我話多嗎?在暗示我閉嘴?
這個猜想可能是對的,他把我的舌頭塞回去,合上我的嘴把上下嘴唇釘在了一起。
金屬的味道很惡心,我想拔掉嘴上的訂書針,但左手不利索半天都摳不下來。我這樣子大概很滑稽,他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在我臉上各處釘下訂書針直到用完才停手。
其實這些傷比起眼睛和指甲算不上多疼,我比較在意的是,他把我下午才換的訂書針用完了。
一想到學校,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嚴肅問題,扯著嘴口齒不清地問:“班主任知道我是跟你一起走的,要是我死了你怎么辦?”
“沒打算。”
“去自首?”
“不太可能。”
我放棄和他理性溝通,隨意哼了兩聲敷衍他,把攥在左手里的指甲遞到他面前,“給你,留個紀念。”
他怔了片刻才收下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車廂總算是快轉(zhuǎn)到頂了,那個都市傳說既然能廣為流傳,說明多少是有真實性的,希望這個被賦予魔法功能的設(shè)施能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