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咬緊牙關才把尖叫咬斷在嘴里,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我的喉嚨不斷滾出咕哼咕哼的怪聲。
他暫時停下動作,用濕漉漉的手拍拍我的臉頰,“很痛吧?不用忍耐,想喊痛的話就盡情喊吧。”
“不、不行……鄰居會聽到……”
“這你不用擔心,”耳邊傳來咚咚咚的沉悶拍打聲,“這個房間我特意做了隔音處理。”
是嗎……?不過回想起來我已經快十年沒縱聲大喊了,自從那次被鄰居抱怨哭聲太大,而招來父親更猛烈的毆打后,我就再也不敢放聲哭喊,就算被打到牙齦出血也要咬牙忍著。
換句話說就是我差不多忘了該怎么正常尖叫了,會不會聽起來很奇怪?不,應該只要誠實的跟隨本能反應就可以了,正常人不都這樣的嗎?
在他砍斷我的第一根肋骨時,我松開牙關發出了這十年來第一聲尖叫,很難聽。他像是哄小孩似的揉揉我的頭發,語氣興奮難耐笑道:“對,就是這樣,在我面前不需要壓抑自己。”
知道是被他的話語所感染還是被疼痛所打敗,尖叫一聲接著一聲從我嘴里釋放,但斷骨的斬擊聲漸漸蓋過了這些痛苦的聲音。疼痛和腦缺氧的眩暈感混雜著被我一聲聲吐出去,已經分不清是肉痛還是骨痛了,只知道他好像在撥弄我的內臟,有什么東西被他拉了出去,被抽空的感覺讓我像是要排出身體的所有水分一樣泌出一層又一層冷汗。
所幸的是疼痛感正在減弱,但我的氣息也在變弱,我盡可能的深呼吸,卻感覺空氣并沒有讓胸腔臌脹起來,而是背上的什么東西在膨脹。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輕快的聲音,“完成了!這景象可真是壯觀。”
完成了?那就好……
我吐出最后一口氣,終于不再感到痛苦。
醒來后發現自己還是像個海星一樣被綁在床上,他坐在床邊捧著一只攝影機看得入神,我抖了抖身子皺眉說道:“這位生物老師,能不能把學生放在第一位?”
“醒了?”
他放下攝影機,用刀割斷我手腳上的繩子后把衣服扔給我,待我穿戴整齊,他才在我身邊坐下,拿起攝影機湊到我面前讓我看看里面的內容。
看到畫面上自己里外翻轉血肉模糊的身體,我頭皮一麻差點吐出來。但我也很好奇我是怎么復原的,于是繼續看了下去。只見被從背后抽出來的兩片肺葉自己縮回了胸腔里,翻開的肋骨就像是倒放一樣一根根收攏歸位,接著是最外層的皮肉,而四濺的猩紅液體則是蒸發般憑空消失了,最后趴在床上的是一具完好無缺的肉體。
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嘖嘖稱奇,他將那個片段反復看了好幾次,贊嘆道:“真是不可思議,如果把你送去做人體研究,不知道會給我多少獎金。”
“買賣人口是違法的。”
“開玩笑的,”他扭頭對我露出熱烈的笑容,“我怎么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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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計數: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