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衛綿最關心的木牌,也確實是出自梁元韶的手筆,他是從鐘朗去世以后開始折騰的,但看那樣子,并不是剛剛有的想法。
可能之前就有這個意向了,只是鐘朗死了以后才敢實施。
梁元韶研究了很多年,這期間他找了不少人做實驗,最初就是用衛綿在學校看到的那種木牌,找一些心底有邪念的人,用以勾起他們內心深處的欲望。
而他的目的,就是那些因此枉死的魂魄。
因為梁元韶試驗了很多次,覺得這樣的魂魄更容易控制,也更容易催化成厲鬼。
沒錯,就是催化,他也是受到某些人的啟發,覺得可以凝聚大量陰氣灌入同一個魂體中,用以提升它的實力,等到一定程度,別說厲鬼,就是鬼王都能制造出一堆來。
那些東西造出來以后,就能受他驅使。
當然,前提條件就是有足夠的魂體供他試驗。
港城太小,而且港城的風水師又那么多,很多普通人都會、或者了解個一招半式,所以梁元韶并不敢在這邊太過放肆。
他把目標放在了內陸。
內陸人口眾多,簡直是最好的實驗對象,失敗了還可以再找,反正那邊什么也不多,就人最多。
至于會不會被人發現,梁元韶也曾經想過,但他對自己總有種蜜汁自信,覺得實力能和他比肩的風水師少之又少。
而且他找的都不是什么有社會地位的人,應該沒那么容易被發現。
事實也確實如此,衛綿發現他手里的那種木牌,在內陸前前后后一共弄出去了十八塊,然而三清觀發動道門的人一起行動,最終也只繳獲了九塊。
剩余的那九塊哪去了簡直不言而喻,人都已經被他害了,變成了他身邊那些被拘住的孤魂野鬼,任憑他隨意取用。
衛綿還沒看完就忍不住變了臉色。
因為她在天眼中看到,梁元韶用這種方法不止催化出來了厲鬼,竟然真的有一只鬼王!
這不禁讓她想到了自己在小洋樓見過的煉魂陣,兩人竟然有異曲同工之感,要說梁元韶和黑袍老人沒有關聯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衛綿忍不住開口,“你認不認識一個整天披著黑色袍子的干瘦老頭?”
梁元韶一愣,繼而眸光大亮,“你見過我父親了?他在哪?”
衛綿瞇了瞇眼,果然!父子倆都是瘋子,沒一個正常人!
當初她和那黑袍老人交手時,實力只恢復了一點,因為這具身體的拖累,她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將人滅掉。
她記得當時那黑袍人手里就有個靠陣法催化出的魂體,是個厲鬼,但是極為厲害,再過個一年半載就會變成鬼王。
“既然是你父親,那我就沒找錯人?!?
話音剛落,她快速出手,朝著梁元韶周身大穴拍去,與此同時運轉功法。
梁元韶立即感覺到了不對,他奮力掙扎,表情扭曲。
“你要干什么,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衛綿當然不會放開他,不會不說,甚至還加快了功法的運行速度,引導著一股煞氣在他體內游走。
經脈所過之處,寸寸盡斷,只是這個過程在他本人看來不太美妙罷了。
梁元韶不住慘叫,一雙眸子驚恐的瞪大,他雖然整日與陰煞氣為伍,實際對這東西進入體內還是怕的。
但他身上有辟邪法器,每次都能替他抵擋大半,剩余的他在用點功法,從體內驅除不是問題。
可現在衛綿灌入他體內的量極為龐大,是要直接廢了他!
衛綿冷哼一聲,“不是喜歡催化鬼王嗎?我也催個試試,只是我這人不喜歡直接催化鬼魂,更喜歡在活人身上動手,尤其是那些喪盡天良應該遭天譴的人身上?!?
“簡直催一個死一個!”
梁元韶痛苦的大叫,因為太多煞氣進入體內,他臉色也跟著變來變去,一會兒發黑一會兒發青。
衛綿還沒轉上一個周天,梁元韶就快廢了,他手腳都不能動,內臟也被完全承受不住的煞氣侵蝕著。
不過片刻時間,就已經渾身發黑,如同墜入冰水中一樣寒冷。
衛綿確定他經脈全斷了還不算完,忽然在梁元韶手上割了一刀,然后蘸著流出的血,在他臉上身上繪制起了符咒。
梁元韶此時渾身鼓脹,覺得自己像一個皮球,馬上就要被脹破。
可經脈都被斷掉了,他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就這樣痛苦的承受著。
實在痛的受不了,梁元韶就會大叫出聲,慘叫聲不住從房子里傳出。
衛綿也不在意,就像他說的,這房子地處偏僻,很少有人過來,就算死個把人也不會有人知道。
何況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廢了梁元韶。
梁元韶痛著痛著,忽然察覺到了不對,他體內的靈氣竟然在不斷流逝!
即使衛綿將煞氣引入他體內,他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為靈氣還在護著他的五臟六腑。